溫熱的清水流溢著余立信全身,他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好像改變了什麼似的。他握著自己的陽具凝視著,剛才因抽插著Hazel陰道而留下的愛液似乎已經被水清洗,但Hazel的體溫還不能比浴室的溫度帶走,體香亦盤纏不斷。

他這一生永遠也會記得。這一晚和Hazel,這個夢寐以求的女人發生關係,有幾多男人會羨慕妒忌,和朋友說起這是何等的光榮。

可是他馬上又會內疚,當一想起靜婷,自己的罪惡感把剛才的喜悅壓下,甚至發現自己十分污穢。余立信一生中只有靜婷一個女人,他以為自己不會出軌,就算之前夜店認識的女伴也沒有親密行為。可是他終歸按耐不住,儘管是Hazel誘惑他但他確實是對靜婷不忠。浴室內彷彿有兩個分別是喜悅和內疚的無形力量互相碰撞,讓余立信躲入無盡的迷惘裏。

「你好似好煩惱咁喎?」

余立信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馬上注視浴室鏡子方向,果然從朦朧的水氣看到神崎站在眼前。





「嘩!你變態呀?無端端係我沖緊涼時候出現?」余立信立即羞恥地掩蓋下體背向神崎。

「我係到好耐啦喎,不過你都唔得閑理我啦。」神崎有點像恥笑他道。

「咁頭先我扑緊野時候你已經係度?仆你個街!唔係神就大X哂,你都唔好LIVE咁睇住我地扑野啦。」

「我對人類的性行為一啲興趣都冇。」神崎穿的白衣彷彿和霧氣融為一體:「等於你根本唔會去睇昆蟲交配一樣。」

「挑,咁你出黎做乜九啊…起碼比我著返件衫先啦。」余立信把花洒關掉隨手拿起浴巾包裹下體。





「我係度觀察緊同時有啲好奇。點解你會咁開心?」

「開心?我緊係開心啦,可以同個咁正既靚女扑野,我好肯定你去問十個男人九個都會好開心。淨底一個係基佬,性無能或者扮野。」

「咁你又好似好唔開心喎。」

「因為,我有女朋友,所以我覺得內疚。但係比我揀多十次我都會照扑,因為我係一個仆街,用碌九諗野。」

「既然你咁開心又何必內疚?如果你內疚又點解會選擇做?」





「哈哈你咁有智慧都諗唔到,我地啲人類又點可能解釋到?」

「咁又係喎,其實我今次出黎都你問下你駛唔駛俾返個能力我呀?」

「唔好玩啦,呢個時侯問啲咁既問題…」

「咁好啦,see you later」

神崎消失後,余立信腦海也產生和神崎同一個疑問,然而他一早已經有答案。

人類,本來就係犯賤,做完又要內疚又要驚,但係自己根本控制唔到。

XXX XXX

余立信沐浴完後再次和Hazel造愛,可能是經過剛才激情的一次後彼此有著簡單的認識,第二次他們都更有快感,溫存後Hazel伏在余立信的胸膛,流露出因剛才幾次高潮而滿足的神情。





她對這男人有著無限的好奇,而余立信當然也覺得碰上Hazel這晚十分奇妙,兩人開始閒談起來。

「好彩有你係度,如果唔係今晚實俾佢地溶左。」Hazel那雙水靈般的眼睛仰視着余立信。

「你一個女仔係個酒吧度實惹埋啲狗公啦。」

「其實我冇諗過理佢地,但佢地格硬坐係度煩住哂我咪敷衍下佢地囉。點知同佢地猜左幾板都輸,我唔忿氣咪追梅囉。」

「佢地一人一杯都劈冧你啦。」

「我平時唔係咁渣,可能係心情唔好所以輸。」

「你又會一個人係果度既?」





「我失戀呀,同男朋友鬧交之後四周蕩,咁啱落雨咪求其搵個地方坐下,你以為我係果啲係酒吧買醉既女仔?」

「哦,唔係,以你咁索既靚女應該大把仔圍住啦。」

「咁你又點解會係酒吧裏面呢?」

「我同屋企人嘈左兩句,架車又壞左咪撘車係附近四周兜,咁都可以撞到你真係有緣。」

「咁我地都算同病相憐…係啦,我都估唔到…你會記得我喎。」

「你咁特別咁靚我有乜可能會唔記得你呀。我經常回味係地鐵遇到你果幾分鐘,然後成日都諗我幾時可以撞返你。」余立信沒有說謊,他自從那次和Hazel邂逅後一直夢凝魂牽。

Hazel沒有回應但內心卻是一甜。

「其實我應該問你點解會記得我之真,我諗好似我呢啲咁平凡既男人你一日都遇唔少啦。」





「你一啲都唔平凡,好少有男仔會咁主動係地鐵同我講野,仲講中左我平時鍾意用既香水,所以我對你的印象特別深刻,果時我已經覺得你好與眾不同。」

余立信並不感到很意外,他的隨心所欲力量令自己變得有魅力所以令Hazel有深刻的印象,今晚在酒吧遇上Hazel也不是巧合,是因自己夢寐以求想見到Hazel而力量軀使兩人相逢在一地,他不禁讚嘆力量的神奇。

余立信此刻才仔細看著Hazel的五官,美得不足以用任何言詞能形容,那種觸電的感覺簡直如夢如幻。實在太美太誘人。

「你個心係咪覺得我係個隨便既人?」Hazel忽然問道。

「緊係唔會啦,你點會隨便,以你咁索唔駛隨便啦。」

「但我同你只係識左兩個鐘就上左你屋企…你都唔覺得我隨便?」

「咁呢啲野講Feel既,況且我又救左你…你又覺得我咁特別。」余立信當然明白造就這晚是需要很多因素,如沒有自己非凡魅力怎能短時間俘虜Hazel芳心?但Hazel怎都不是純情女孩吧,在激情的衝擊下底線都會順勢踰越。其實有些事情不需太坦白,沒有一個女人會說自己隨便也沒有一個男人會直認自己好色。





「你有冇女朋友呀?」Hazel又問。

「有啊,而且仲拍左好耐拖,你係咪好失望呢?」余立信直認不諱,他對靜婷不忠一直抱有內疚希望說出真相以減輕自己的罪惡感,也希望籍著這答案能夠早點結束這段鏡花水月的一夜情。

「都唔算既。」Hazel否認但語氣散發出一種感嘆:「其實已經好好啦,我識親啲男人都有老婆嘅,可能我天生二奶命呢…」


余立信不知如何反應只知應該及早抽身,大家也只是逢場作戲所以他說什麼也沒有所謂也和自己無關,明天過後便忘記這個女子吧。

「Chris,我知道咁樣係唔啱,但係我真係好唔開心,我真係好寂寞…你可唔可以陪我。」Hazel把臉埋在余立信的胸口忽然哭泣。

Hazel的熱淚彷彿滴入余立信的心臟那麼震撼,嗟怨的聲線實在是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抗拒作出保護的念頭。

唉,佢而家咁慘我冇理由再講啲嘢hurt佢嘛。其實呢啲女仔玩下玩下就會自己走,況且一個成功嘅男人身邊總係好多女人團團圍住㗎啦,自己知道自己鍾意邊個咪得囉。

余立信不斷以藉口來欺騙自己,他仍然堅信自己對Hazel只是肉體的渴望,但是他不知道這內心長期盼望的慾念驅使底下這種背叛在他獲得力量後已經開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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