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信察覺三人面色一沉似乎暗示:你們這群小子竟然不識抬舉。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然後鄭亞傑走到余立信面前拍着他的肩膊道:「這些錢只是見面禮而已,又不是需要你們說什麼銀行裏的秘密。」他把那個公文袋放在余立信手上:「這些錢你們花光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對嗎?」
 
余立信明白現在已騎虎難下,鄭亞傑好像是設了一個局讓自己受賄般,他知道自己是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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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你睇下佢幾有錢,個戶口有成幾千萬,頭先我睇佢隻錶都成十幾皮呀。」還是櫃檯職員的余立信對於剛才服務的客人評頭品足。
 




「頭先條友講野九唔搭八好似冇讀過書咁,真係唔明佢點解有咁多錢,我估佢啲錢都唔方乾淨得去邊。」身旁的Kim道。
 
「我理得佢黑定白啦,如果俾我有咁多錢啦就算叫我做乜都肯啊。」
 
「咁幫啲濶太瀨吓下面好唔好?」
 
「使唔使咁肉酸啊,以我嘅犯罪天份梗係洗下黑錢收下賄賂,賣下白粉咁啦。」
 
「你講下好啦。」
 




「唔係喎,我真係喺度諗,打份工搵得幾多?如果頭先個條友真係洗黑錢而我又幫佢洗得乾乾淨淨,佢俾返一百幾十萬我都發啦。」
 
年輕的余立信一直都期待這種機會,現在也終於知道自己這種期待是多麼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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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立信抱着那公文袋離開了福臨門,警覺地環顧四周害怕會碰到什麼人發現他收了賄賂。
 
隨行的Derek沒有作聲跟着余立信走, 吳世權就不停地埋怨讓他走了這趟渾水。
 




「有冇搞錯啊又話食飯,點知原來係收黑錢,你而家擺明綫九我嘅啫。」吳世權極為不滿邊走邊罵:「都唔知佢會叫我地做乜,一陣叫我地幫手買白粉,或者殺人放火咁我咪仆街。」
 
「你有乜理由收佢啲錢?做人都唔經大腦,下次比支槍你你咪幫佢冧友。」
 
「屌你老母,你講完未?」余立信停下來勃然大怒反擊:「頭先咁既情況我可以唔收咩,你唔係見唔到佢地三個大佬黑哂口面。你教下我點做?」
 
「咁你都冇理由收佢地啲錢……」吳世權馬上低頭細聲嘀咕。
 
「唔收佢哋錢你認為仲有生意做咩,你咁巴閉頭先又唔出聲,成日喺度左縮右縮,有着數你就攞有鑊又唔見你揹?。」
 
吳世權已經無言以對,他本身只是個懦弱的傢伙。
 
「今晚大家都洗濕左個頭你冇得話唔玩啦,記住以後你就唔好諗住埋其他人堆,啲錢我會直接入你戶口,你返屋企諗下啲錢點洗,走啦,返屋企啊!」
 
趕走了Marco後余立信煩惱地走到街口一個後巷點起香煙使勁地吸,一直沉默的Derek終於開口:「Chris,你知唔知咁樣好大鑊,依家咁搞法比上面知道我哋分分鐘要坐監。」




 
「我知,但有咩辦法,頭先你都見到鄭亞傑焗我要左啲錢……」
 
「不如俾返佢哋啦,我哋就算冇呢班客都唔會死姐。」
 
「錢都收咗點能夠話唔要,啲錢我會搞掂啦。」余立信其實毫無頭緒只是強裝鎮定:「你唔使擔心啦有咩事我會一個人揹哂。」
 
「大家兄弟黎嘛,坐埋同一條船有咩事咪一齊拆掂佢囉。」Derek看看手錶:「都夜啦我返屋企先,睇下有啲咩計度度佢,鄭亞傑真係唔好再同佢合作啦。」
 
余立信掩著半邊臉抬頭望著天空,突如其來的事情超乎他的認知範圍令他手足無措,但他絕對相信自己的命運會化解這場危機。
 
呢個世界有幾多有錢人唔係做啲唔見得光既野至發到達?我咁好彩點都唔會有事,冇人可以阻止到我成功,既然個天要我犯法要我收黑錢,好!我就貪夠一億,我就做雷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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