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就要做。為了守承諾,我真的每天都開始跟晴對話。
至於為甚麼要答應她,這個問題我自己也答不了。

「你想知咩?😓」
「你決定啦🤤咩都得,等你以後無得懶神秘啦!」她在WhatsApp說。

「唔知有咩好講...」
「講下屋企人?見你一個人住好寂寞咁☹。」她提議。
 


我向她講了有關自己的家庭背景,主要也是圍繞母親和後父,還有一些不太有聯繫的母系家人。
「唔怪之得你自己住啦...」她說。

「其實我覺得冇乜特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好似你屋企咁,父母離婚、唔一齊其實好平常。」
「好多人覺得唔一齊係兩個人嘅事,但係小朋友係第三個人!」她認真地說:「咁其他屋企人呢?」
 
「其他...我記得細個既時候有一個表哥,係一個阿姨既仔。」我說。
「而家又無左?☹」
「都勉強叫有,不過無聯絡好多年。」



「你同佢好啱玩?」
「算係屋企惟一既朋友...不過佢成日整蠱我。🌚」
「例如呢😂😂」

「例如佢屋企有枝滕條...😨」
「跟住呢跟住呢?佢用嚟打你?」
我把一條Econ的長題目傳給她,說:「你做完呢條先講俾你知。」

「喂啊你好奸矛😤」
「😌」


 
過了十五分鐘,她把手寫的答案傳回給我。
全對。
「有進步喎。」
「你!快!啲!講!埋!佢!」

「咁佢都係住村,屋企門口成日會有幾隻流浪狗,佢同我講,每粒天上既星星其實就係地上狗仔既一部分。佢叫我用枝滕條打佢地屁股粒星星,打一次天上既星星就會閃一下。」
「...你信?」
「...我當時得五歲...之後幾年,幾隻狗見我一次咬一獲。」

「😂😂😂😂😂😂原來你係弱智!」
「近得你多。」
「你五歲既時候我好似未出世喎阿叔☺」

「垃圾00後。」


「你就垃圾!」
「抖陰係唔係你精神食糧?」

「我唔玩嫁!不過...」
「不過你全班都玩。😂」
「你年齡歧視!😤」
 
之後她說星期六補習之前要見家長。
「嫲嫲最近身體唔係咁好,我唔想佢騰出騰入。」她說。
「有無其他人可以去?你媽媽?」

「我媽媽要照顧細佬,而且我地其實好耐無見,佢咩都唔知既...」
「咁都幾惡搞,不如直接同班主任講?」
「唔啦,唔想講。」她有點失落。



「我幫到你?」
「有個方法😛」她說:「你做我家長!🤤」
「我?我老還老,做唔到你爸爸掛...」

「阿哥囉!長兄為父!🤞🏻」
「...」
「你唔會見死不救掛!☹」

「呢個算唔算係你第二個願望?」
「唔算啦緊係!我問你喳,無逼你嫁,如果你想睇住我無家長,喊住咁俾老師鬧,咁就算啦,我都明既...😞」她說。

「激將法對我無用。」我說。
「我唔係激你,我講事實!如果你唔想由得我一個人去面對就10點將軍澳地鐵站C出口等啦!如果你唔想去就算啦☹早抖!」說罷便下線了。
 
她這女孩真是亂來的...我想。


橙懶洋洋的搖着尾,等我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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