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唔使咁撚串呀?隻抽啦?」軒問,航被對手無故攻擊,擺出一副難過的面孔。
 
「冷靜啲。」我說。
 
我和他們兩個是同一個學系、同一個宿舍的學生,但性格完全不同。
 
航一直也很怕事,在比較惡的人面前總是像一隻小奄春一樣,但在女人面前就裝得像勇者無懼一樣,口甜舌滑,總是把她們迷惑得一團糟。
 
只是有時候他習慣了這種方式說話,有時會面紅耳赤的跟我們兩個說一些曖昧的說話,那時我們總受不了想要吐,但曾聽一些男宿友說過,有時會禁不住想着航的說話方式自慰,這點我完全不能夠理解。簡單而言,就是魅力點滿,但其他技能像弱智的一個人。
 


相反,軒就比較好勇鬥狠,除了滿口粗言穢語之外,還喜歡動手又動口解決問題,有一次舍堂比賽,我們宿舍外有大約十個其他宿舍的學生叫囂,他二話不說,拿起廁所內的清潔用品,一手廁所刷、一手地拖,口含着鉛筆,就這樣衝了出去,把對方其中三人打得頭破血流,全掉進中大未圓湖。
 
因為這個原因,他被記了一個大過,我們才知道原來大學內也有這種操行警告。之後這件事在學校傳開去,有人叫他做Boogeymen,深夜的惡靈,又因為他的名字叫John,因此說他是殺神John Wick化身。我心想,他只不過是在地梳上沾滿屎,對方怕了他才不還撃,不然根本不可能以三打十。
 
對,三個,除了他以外,另外兩個打手是我和航。我們兩個因爲急着救他沒帶武器,被扁得進了兩天醫院。自此之後,軒就自封為我兩個的弟弟,說要窮盡一生精力,保護我們兩個。
 
當然,我是大哥。除了因為智慧最高之外,也是長得最帥,這是無可否認的事。雖然他們口裏沒有說,但卻是事實,因為事實勝於雄辯,所以其他人也懶得評價。我的心思細密,經常可以看破不同的佈局,再恐怖的對手我也不會害怕,全因為我從小就已經不停看名偵探柯南以及不可能會畫完的全職獵人,推理根本不是難事。
 
總而言之,我們三兄弟,一文一武一廢只要合作的話,即使去到天涯海角都能夠征服。
 


「嘈夠未?幾歲啊?你哋返工定係開party呀而家?」光頭男人怒吼,全場馬上鴉雀無聲,司機減速。
 
「人事部居然收埋呢啲垃圾返嚟...」他大聲的自言自語,「頂你個肺,教又唔係你地班仆街教,假又唔撚批。屌。份稿咁撚尷尬又逼我讀。」
 
他看起來心情很暴躁。這種人就是這間公司的管理層嗎?
 
他一手拿起身後桌子上的一張A4紙,大聲朗讀着。
「嗱,聽住啦仆街。」他說,「各位被選中嘅少年,今日係你哋返工嘅第一日,要培訓你哋嘅業務係『買賣』。」
 
「呢包係可卡因。」他拿起一包用小型透明密實袋裝着的白色粉末,體積只有很少。


 
「每包入邊有10g嘅可卡因,一克市值$970港紙,由於我哋係經過品質認證嘅高質素可卡因,通常可以賣貴20%...你當$1200左右啦。」
 
「今日你哋嘅任務,就係同我散左啲貨佢,我會每人派10g。」
 
「喂,大佬呀...又話訓練,咩都唔教,識條撚呀?一陣俾人拉咗點撚算呀?」有一個金毛問,大概是恆大的。
 
「你好撚多嘢講喎...」光頭男人一手抓住金毛的頸,把他整個人抽向天,金毛拼命掙扎,表情逐漸變得難受。
 
「旺材,你做緊咩?」突然一把響亮但平靜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從聲線中完全聽不到任何的情緒,就好像只是單純的一個問題。
 
光頭男人馬上放開金毛,整個人像嚇呆一樣貴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只見那個男人從黑影之中走出來,他戴着黑死病蔓延時瘟疫醫生會帶的鳥嘴面具,身後有幾個隨從,幾個人同樣穿着類似的黑長袍裝束、戴着面具,從這樣的外觀,除了聲線以外根本不可能分出是男或者是女。
 


「做咩啊旺財,有事唔開心?」鳥嘴男倚着桌子,向跪在地上的光頭男人做招手的動作,光頭男人連忙爬到鳥嘴男的腳邊。
 
「吠...吠吠!吠吽...」光頭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吠叫着,畫面看起來讓我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係喎,唔記得咗你係狗仔唔識得講人話添...」鳥嘴面具人摸着旺財男的光頭,又著他讓狗一樣舔他的手。
 
「屌,好撚痴線啊...」軒邊顫抖邊自言自語。
「我知啦,莫非呢個男人係寵物傳心師?佢識得聽得明狗叫聲?」航低聲在我耳邊問。
「...係呀係呀。」我懶得理他。
 
「各位唔好意思,我遲咗少少。」鳥嘴人朝我們這邊看過來,用沉穩的聲音低聲說,由於害怕阻住他說話,所有人甚至連心跳聲的音量都降低。
 
「咳。」他清一清喉嚨,後面其他帶着鳥嘴面具的門生想要給他遞上水,他完全沒有想要理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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