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組織透過Avgle聯絡我們一組人,在淺水灣一個海灘旁邊的一間士多見面。
 
淺水灣是全香港其中一個最有錢的地方,跟深水埗由名字到內涵都完全相反。如果可以選擇,大概沒有人想要住在深水埗。要住在淺水灣、西貢、還是數碼港,是一種選擇。住在深水埗,是因為你沒有選擇。
 
我們三兄弟到達的時候,小孟已經到了,她穿著一套全黑的緊身衣,我們則依舊穿着短袖T恤以及沙灘短褲。她的身材玲瓏浮特,雖然緊身衣本來已經比較密實,但可能是因為胸部太大、蠻腰太幼的關係,她看起來就想邀請我們4P一樣。我們連鼻血都不慎流出來了。
 
「對唔住對唔住!」我和軒互相刷著鼻血,航則在5秒之間吸引到一個三點式比堅尼女性為他刷血。
 
「...」小孟保持沉默,看來她的語言能力都被我們幾個的魅力全吸進去了。
「話說,其他人呢?」我問。


「我諗大概只係得我地一組喺度等。」小孟說。
「好嘢,得返我哋一組,係咪即係代表我哋贏咗可以拎獎金?」
「好啊好啊好啊!」
我的另外兩個兄弟頭腦似乎有欠清晰。與我不同。我要在小孟面前表現自我!
 
「根據我嘅推斷,唔係佢哋退賽。」我看看手錶,「佢哋而家仲未到,可能性只有一個!就係佢哋集體遲到!」
 
「...屌...」小孟默默的拋下一句粗口,看來已經被我成功震懾。
 
過了一會兒,一架Van仔停泊在我們所在的地方,打開門,一個戴鳥人面具的幹部在車上等我們,向我們這個方向招手。


 
我們連忙跑到車上,關上車門。我們一行五人對着坐。
 
「灰鷺?」我問。
「唔係,我係其中一個執行部嘅幹部。」
 
他是一個男人,當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他長得甚至比灰鷺和旺財更加強壯,只是...他的聲音就好像一個未發育的小男孩一樣,尖尖的、高高的音調,配合上他這個兇殘的面具,就好像碧咸的臉孔配上碧咸的聲線一樣令人發笑。
 
 
「...」我們三兄弟努力忍住笑。面部肌肉收緊,就好像一個臨死之前全身抽搐的人一樣。


 
「當然,作為執行部嘅幹部,我嘅別稱亦都係鳥類命名。」他用雞仔聲繼續說,「我叫麻雀。」
 
仆街,麻雀...我真的再也不能支持下去了,但想不到首先崩潰的是我旁邊的航。
 
「吱...吱...哇哈哈哈哈,大佬我真係頂唔順,麻雀,笑撚死人咩...屌,笑撚死我。」他忍不住大笑。
 
麻雀老羞成怒,一手拉住航的頭髮,把他扯向自己的座位,一手亮出小刀,架在他的喉嚨。
 
「嘩,好驚啊我,王子快啲嚟救我!」連一向膽小如鼠的航也完全不恐懼。
 
「你哋試吓再笑,我一刀割落去。」麻雀生氣地說。
 
「唔得呀,真係好好笑,我都忍唔住啦!」軒說。
 


「唔得呀,我透唔到氣。『我一刀割落去!』,好似我哋以前小學三年級玩嗰啲遊戲,頂!唔得啦,我都頂唔順!」我裝着麻雀的雞仔聲音說話,然後笑得崩潰。
 
突然,麻雀變得非常生氣,把小刀拋起,反手接着,想一刀刺進航的喉嚨。糟糕了,想不到是來真的!
 
「嘩!!!」我們三個目定口呆的大叫,希望用獅吼功震懾他,但似乎麻雀的內功比想像中更加深厚,沒有太大的作用。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小孟用左手手刀劈的向麻雀拿着小刀的右手的手臂,鋒利的刀面在半空之中畫出一條銀色的利影,半秒之後刀插在旁邊的人造皮梳化上,𠝹出一條長達五厘米的線。
 
「麻雀先生,唔好意思。但係喺完成任務之前,我唔想因為少咗任何一個隊員而無法完成任務,即使係弱智都好。完結之後,佢哋就任憑你處置,但係如果你而家傷害佢哋,我一定會反抗。」小孟說。
 
原來這個八婆懂得說出比單詞更加長的話。算,她夠了我們,我姑且今天放過她不在我的腦海中叫她八婆。哼,算你走運,不然我肯定你會打乞嗤,然後向我搖尾乞憐。
 
「好,就睇咗呢位小妹妹嘅份上,我暫且放過你地三個。新手咁好嘅人,如果我錯手殺咗呢位天分咁高嘅小妹妹,灰鷺一定會覺得好唔開心。當然你地三個垃圾,我殺1000次都無人會介意。」
 
「好叻咩...小妹妹前小妹妹後,放開阿航啦雞仔聲!」我說。


 
「呢位小妹妹無話要我放手,佢叫我唔殺你地就得。」說罷用力扯着航的頭髮。
 
「痛痛痛!痛啊!」他慘叫。
 
「你...」我不夠麻雀打,轉為看著小孟叫她開聲,小孟卻把視線移開,看車外的風景。
 
死八...算。我答應了自己,今天不可以鬧她,我用強大的自制力做了一件好事。不用客氣。
 
「算!」我說,只能讓他繼續拉扯航的頭髮。只能算了吧,反正不是我。辛苦了,兄弟。
 
Van仔轉入海底隧道,麻雀拿出幾個黑色頭套,叫我們戴上頭上。我們遵守他說的規則,戴上了頭套,他仍隔着頭套扯着航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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