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戴上頭套,各自的走回自己的Van仔,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回到最初的起點,淺水灣。
 
「我啱啱諗過。」我說。
「諗咩?」軒問。
「計劃囉!唔通今晚食咩咩?」
「咁你諗到啲咩?」航問。
 
「首先我哋目標要滿足嘅需求係邊啲人?上流社會?低下階層?」
 
「上流社會先可以比得起錢,但係我哋同上流社會完全係脫節。」軒分析。


 
「無錯,但係如果我哋賣比深水埗嘅道友,佢哋根本唔會有能力可以買超過1至2克嘅可卡因。一個月綜援,計埋其他補貼先得個三千幾蚊,飯都唔夠食啦,邊度有錢可以買啲高質嘅可卡因?我當每一個人買一克,要有1000個人肯買,我唔肯定全個深水埗有冇咁多人食Cocaine...」
 
「同埋我哋唔可以自己落手賣。」航接着說,「我哋要搵到下線可以幫我地聯絡到1000個道友,然後仲要有能力賣晒比佢哋,點會有可能...除非...」
 
對,看來他們也已經長出基本的智慧了。
 
「除非我哋用上次嘅方法,賣比一個人,然後叫佢再賣返俾我哋!」他興奮地說。
 
屌,收返。


 
「只有道友先可以認識到咁多道友。」我說。
 
「道友係唔可信。」小孟說,「你將白粉交俾佢哋,佢哋容乜易自己食晒?唔好咁天真啦。道友冇一個係好人。」
 
她的確是聰明的人,了解人的習性,就好像今天一樣,預先阻止了一場慘劇。
 
「你激動做咩啫?」我問,「唉。咩都諗唔到...」
 
「屌,即係廢啦,我返Hall打牌算。」軒沒趣地說。


 
打牌...道友明!
 
「你隻麻雀腳,道友明啊。」我興奮地說。
「佢一個人點樣要曬120萬嘅貨啊,仲有,我哋唔可以直接同道友交易,你唔記得咗啦?」
 
「唔係,但係佢識好多道友。」
 
對,我也跟他打過幾次牌,他的貨源我不清楚,但我聽他自己說,他經常去深水埗等地留連取貨,在該區有着不少連繫。
 
「係姐,但係你叫佢做拆家,佢一定唔制。一個人拎住一公斤毒品,喺深水埗,埋嚟睇埋嚟揀咁樣叫呀?」
 
的確,他不是甚麼社團,叫他孤身一人承擔所有風險,我們就在背後坐享其成,這樣他一定不會願意。
 
「激氣,又行唔通。」我氣餒地說。


 
「咁又未必。」航說,「佢有嘅係人際網絡,有錢收嘅話佢自然就願意幫我地聯絡。佢唔願意嘅係直接拎毒品去做買賣,兩者係冇抵觸。」
 
他有道理,但雖然兩者並無抵觸,但...
 
「但咁樣我哋始終解決唔到交易嘅問題。就算有客源,都冇用,有乜嘢人會願意幫我地交易毒品?我哋完全冇社團嘅聯繫。」
 
「或者我可以嘗試聯繫一啲相熟嘅社團。」小孟說,「不過咁樣我哋嘅利潤就會減少。」
 
「要利潤最大化,Profit maximization...」我說,「要開源節流,減低成本。」
 
「最有效嘅方法係...義工!」我說。
 
「大佬,我有啲混淆,啱啱先傾緊連道友明都唔會咁笨柒去幫我地賣毒品,而家仲話諗住請義工?有咩可能呀?」航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
 


「未係囉,唔通叫紅十字會、青年服務團,幫我地去深水埗好似賣旗咁樣賣毒品啊?」軒說。
 
「就係咁樣。我哋以前喺宿舍未識中大青年服務團個團長嘅?我今晚就搵去幫手,我會開出一個佢冇辦法拒絕嘅條件。」我說。
 
「軒,你負責聯絡道友明。」
「小孟,包毒品就交比你。」
「航,你負責休息一下。」
 
「你地真係決定要咁做?」小孟說。
「當然,今次我哋一定贏!」我興奮地說,小孟卻擺出一些沒眼看的表情,我看她一定是嫉妒我的聰門才智。算了,不管她,沒有她動腦,我們也不會輸。
 我約了青年服務團團長阿豪晚上八時在中大山頂的新亞Canteen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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