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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係邊?哩度係邊度?我發緊夢?

N咁多條問題塞住個腦,我即刻HANG曬機......

我要冷靜下來,我拍一拍面頰試圖整理混亂的思緒。

好,首先要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剛剛在圖書館温書,然後找到一本奇怪的書,之後又跌出一隻陀錶,奇怪的事就在那時發生。

我立即四處張望,嘗試尋找那奇怪的陀錶。

四處盡是長長的稻草,要在這片稻草海中找那古怪的陀錶,無疑是大海撈針。

正當我陷入苦惱當中,一絲光束射向我的眼角,我向那光束方向仔細一看,正是那奇怪的陀錶。

我連忙檢起那陀錶,正想揭開它一看究竟,怎料開合位緊閉,就像被焊接了一樣,令我一籌莫展。





但這一阻礙卻使我的焦急稍微平靜下來。

我深知假若我再研究這莫名其妙的陀錶,只會令腦袋更加混亂,於是我將它好好收進褲袋。

但四處一片荒涼,不要說人影,就連動物的身影都看不見。

我在稻草中蹣跚的走著,走過了一片稻草海,又是一片稻草海。

看着這片風和日麗的境色,身心本應十分舒暢,但突然流落荒野的無助感,使我享受不了這片境色。





我只好加快步伐,四處找尋人跡。

烈日無情的狙擊,焦急而不斷加快的腳步,似有幻無的目的地,這一切都都成為體力大量流失的原因。

隨著體力流失,饑餓與口渴的感覺越加強烈。

此時,被迷惘與不安所充斥的腦袋早已失去了作用,加上我平日登山遠足的經驗少之有少,完全缺乏野外求生能力,除了繼續找,我亦別無他法。

一小時...

兩小時...

四小時...






不經不覺,惹人厭的陽光慢慢離我遠去,但我卻依稀有點不捨。

隨着陽光逝去而來的,除了黑暗,還有絕望。

苦苦找尋了約四小時,眼前的境色卻一如以往,無論精神還是體力我都早已透支。

我拖着疲憊我身俱走着,

突然,我踏上了一個小斜坡,失足便滾了下去。

滿身疼痛的我張手躺下。

「係咪咁黑呀!不過橫掂都係渾渾噩噩過多幾廿年就死,不如訓喺哩度舒舒服服咁死咗去算啦!啲有錢佬都未必有我咁大個墳呀!哈哈哈!」我喃喃自語。








「躂,躂,躂,躂...」緩緩的馬蹄聲響起,

在這寂靜中,馬蹄聲顯得額外響亮,使我不由得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三個騎著馬的黑影在夜色的掩護下慢慢變大。

久別的人影出現,我連忙爬了起來,正欲上前之際,理性止住了我的腳步。


眼前三個身影越是清晰,越感覺得到三人深不可測,一陣寒意由心底湧現,使我雙腳牢牢的釘在地上。

細看之下,三人即使騎着瘦馬亦難掩其魁梧的身影,中間的那人面圓眼細,厚大的耳珠搖搖欲墜,但長長的手臂卻令這張和藹的臉顯得有點詭異。





在右邊的那人身材極為高大健碩,但卻披頭散髮,那亂糟糟的頭髮幾乎完全覆蓋了他的臉,在這堆雜草中伸出一束修長整齊的羊鬚,彷彿他只將心思全放在那束羊鬚一樣。

在左邊的那人身材高挑修長,外貌清秀,舉止優雅到接近陰邪的地步。

最怪異的,是三人皆身穿布衣草履。

唔係窮成咁呀!香港仲有啲咁窮嘅人㗎咩,做咩唔攞綜緩,政府撈得掂又有三糧,堅持到唔搵嘢做仲可能有花紅出添!

都係入番正題先。

這三人怪異至極,我謬然上前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畢竟我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還未搞懂。

我連忙躲藏於大石的後靜觀其變。

三人並沒有縱馬狂奔,他們只讓三隻瘦馬緩緩踱步,他們越走越近,





「躂,躂,躂,噠...」

我害怕得立刻轉身背貼大石,馬蹄聲越來越響,瘦馬的每一踏步都使我心跳不停加速。

突然,馬蹄聲停止了,我不經意鬆了一口氣,但我心裡很清楚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

眼前銀光一閃,一柄長槍的側刃準確地橫置在我的喉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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