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生下話,咁就請多多指教,我叫方……大同,不過我想問下荊州係咪真係好地方,我地鄉下仔想話去闖下咁。」我險些將自己真名說出,經些一役,我必需凡事小心。

「小白,你唔好叫我真名,我仲畀人追緊架!」我揍到小白耳根旁輕聲說道。

「知道!」小白故作凝重,拱手說道。

「哦,方兄弟請多多指教,荊州真係好地方,富庶繁榮,鳥語花香,而且又遠離中原百戰之地,你哋揀得好好。」許攸解釋道。

「真係咁好,睇嚟小白都唔係9up……」我小聲說道。





「方兄弟講咩話?」

「冇……我話咁未幾好。」我豎起大拇指,許攸一臉不明所以。

「但係呢道去荊州要成個月,但係我哋又有批貨特別急,所以我哋要日夜兼程,你哋入夜就喺馬車入面休息,瞓覺都要你哋咁辛苦真係非常抱歉。」許攸低頭拱手。

「好少事啫!」小白一看到有機會就插話說來。

「哦…都小事嘅。」一想到睡覺仍要在馬車中顛簸,我一身舊患又痛了起來,不過盡早逃離也算是好事。





在日間我和許攸打聽了很多現時局勢,荊州現今是由劉表管轄,劉表與世無爭,又與眾諸侯關係良好,還把荊州管理得井井有條,係營商好地方。

奸商可以放心營商嘅地方,未必係最好嘅地方,但一定差極有限。

我彷彿放下心頭大石,夜裡在馬車中倒頭就睡著。

這一晚,雖然被馬車顛簸得滿身疼痛,但已是近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一覺醒來,清新花香緩緩漂進鼻子中,撥開帷幕,青天綠野映入眼簾,鳥語蟲聲響遍叢林,這一篇景色,每天都在,就是今天充滿色彩。





不過細看之下,這遍森林高樹林立,四周景色都如一,就和走過來時的一樣,確實沒甚麼好看。

「早晨!」我難得有朝氣的打了個招呼。

「憂仔咁精神就好啦!」小白雀躍的說道,看來連日來我的煩燥令小白十分擔心,唔係…..

「你咁擔心我,我都唔好意思。」我連忙打了個很差的圓場,然後又跟小白輕聲說:「未叫咗你咪叫我真名!」

「啊….」小白一臉尷尬。

「呀係呢,許生你運咩貨咁趕急呀?」我意圖轉移話題。

「哎…..唔好意思後面哩車客人貨物屬於機密,唔可以亂咁講你聽㗎,唔好意思!」許生滿面難色。

「哦咁呀…唔緊要,我好奇下啫… 」反正我只係想轉移話題,理得你運人蛇定白粉。






我側眼看一眼緊隨其後只有一輛的載貨馬車,在粗糙的麻布底下就凹凸不平的隆起,圓的一塊,方的一塊,顯然不是甚麼一式一樣的東西。

再細想許生含糊其詞,心中不禁一寒。

那一車東西時而看似在動,時而似靜。

我竭力令自己冷靜下來,可惜好奇心要是沒了恐懼的看管,就有如脫疆野馬般難以控制。

入夜後商隊雖然仍在趕路,但速度會變得緩慢,而且還會不時歇息一下。

這晚夜裡,我抵住睡意,裝作睡透,承商人們兩更交替稍作歇息,偷溜到載貨馬車旁。

越是接近,不安感就越重,心律悸動,縱然好奇心在旁怎樣推波助瀾也寸步難行。





不過好奇心往往害死貓,不知不覺我手已放在麻布上。

此刻心跳聲與呼吸聲彷在身體中奏出交響樂。

我一把將麻布牽起。

月光那微弱光芒突然映照在我的臉上,原來是由車上零散推積起的金銀珠寶所輝映。

原來只是庸人自擾,許生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商人。

看似華貴的珠寶,在車上胡亂堆砌,沒有放好,亦沒有裝好。

果然有錢人,我哋早就畀貧窮限制咗思維,我哋覺得係寶,人哋覺得係草,國寶級仲唔擺好做曬避震啦。





等等先…….

我在車一輛翻找,真的沒有一件包裝得妥妥當當的,亦沒有甚麼特別的,就只是一般珠寶。

咁究竟有咩咁機密,

又做咩要日夜兼程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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