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這樣不停的看手機,這次我深深體會到等待的痛苦。其實痛苦的並不是等待的時間,而是那看不到終點的等待,不能預測到什麼時候完結的等待,最折磨。下課後,我戰戰兢兢的走到學長的樓層才發現一直以來都只有他來找我,而我真的沒有一次來過屬於他的地方。

我四周打量,大哥哥在身邊來來又去去,雖然感覺很熱鬧卻沒有我們樓層的稚氣,並不會吵吵鬧鬧,也不會打來打去像白痴一樣。還有,原來這層那麼多帥男生,進來這裡似是去了一個後花園一樣,各式各樣美麗的花花草草,令人目不暇給。當然也不少得看起來很壞的男生。因為很少機會我們低年級的同學會走到他們那邊,所以有個壞男生就來逗我。為什麼說他們壞啦,就是那些站得很不正常,頭髮爛得沒得再爛,校服也不整潔的那些。

「學弟,你來哥哥的地方幹什麼呀?」一個壞男生二話不說就把手搭到我的肩上,用力的把我摟著。

「我… 我…是來找家鉻的。」我別開臉就想要遠離他,他那汗味很重很臭。

「是來找家銘的! 你這個小子跟他很熟啊?」



「對不起….」我只想繼續走到家銘的課室,更想離開那個壞男生。

「什麼嘛,跟我聊一下又不會死的!」他的臉更近了。

「他在哪你知道嗎?」我刻意的想要走開一點。

「當然知道啊!」他又把我摟回來。

「那你告訴我吧!」我又走開一點。



「我不可以就這樣告訴你的呀,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他的嘴角有一點的上揚。

我探頭看看學長的課室,裡面只剩下幾個大哥哥,也沒有看到學長的袋子。學長的袋子很好認的,不是因為他的包有特別顏色什麼的,是因為他掛著我送他的一個小雞裝飾。

「你送我這個幹什麼?」銘學長眉頭皺了一下,看著那個小雞裝飾。

「是你上一次說我去長洲要買手信給你,你說你都要做功課,很久沒有出去玩!就是要我買手信給你,我還說長洲也算旅行嗎這樣!」我不留情的回話,還把手機遞給他証明我沒有說謊。

「那為什麼要小雞? 那麼醜!」學長用手指把玩著小雞。我扁了咀就想要把小雞搶回來:「不喜歡就給我拿回來!」我們就在麥當當上演了一個搶小雞的戲碼,沒有理會旁人的目光,就在這裡搶來搶去。就是突然的一下,學長把小雞穿在他的袋子上,然後說:「這是我的! 你不要搞!」我的心是有暖了一秒,但是,他立即就偷吃了我的薯條。「我的薯條啊!」他看著我不甘的樣子,笑破了肚皮,在我對面大我一點的男孩,還是一個男孩罷了。



「那你打算用什麼回禮?」

「就是這個!」他拿著的他吃了半條的薯條。看著他遞給我的神情,是誠懇和認真的感覺,我的嘴巴自動走前的把他吃過的薯條吃了。回過神來才在腦袋罵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什麼嘛!!這樣就想要了事?」

「你看呀!家銘不在教室,你是要知道他去嗎還是不要知道?」壞男生續說。

「想知道呀,去了哪裡?」

「哥哥今天有點熱,可以幫我擦一下汗嗎?」我跟他到了後樓梯,就拿紙巾幫他擦了幾下:「現在可以了嗎?」

「我這裡這裡跟這裡也很濕啦!」他指的地方當然是腹跟胸。別問我為什麼不再打電話給學長還是為什麼不去家找他。我是一個蠢才,別人說什麼也信,什麼也做,也沒有什麼反抗,所以才會那麼好騙嗎? 一切就歸咎於自己當時年紀還小吧。我馬虎的把手伸進去擦了幾下就想要把手收回,但他一手把我的手抓住就一直在他身上狂掃。我一下子慌了就大力的推了他一下,他可能沒有想過我會推他,他就整個人倒下。

一臉憤怒的他就把我也拉倒,我當然就跌了在他身上,他就說:「老子我你也推?」就接著來了一抓,把我的校服跟內衣從褲子抓了出來。「我今天不把你的鳥掏了來,我不姓陳!」他說了這句話,我就真的驚壞了,一立刻大叫家銘。

這個早已空空如也的後樓梯來回著我叫家銘的聲音。而這個時候,壞男孩就一直想要把我的褲頭鬆開,我當然是拼了命阻止他。他見開不了我的褲頭,就想從我的校服著手。



我看見他一拉我的校服,我的腦子就空白了:「這是呀陽留給我的校服!」不知道那裡來的勁,一個反手把男孩的兩雙手都一下按到地上,然後左腳的膝蓋就向他的下體壓下去。他痛的力氣也沒有了。我心只想著:「想把呀陽給我的校服拉破!?」就用了幾次壓他的下身。壓多幾次,竟然發現那個位置硬了,他也沒有再反抗叫痛。

我生平第一次憤怒起來:「你媽的,想要弄破我的衣服! 不會給你好過的。」又朝他硬邦邦的地方壓多幾下。「家銘在哪裡?」

「他…哦…今天有會議開,哦…還有…三十分鐘…才開,他說他會…哦…去圖書館…準備一下資料。」

我放開他的手,就走去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