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陽,你放心,我會帶着你去看那泰山之巔、移花之谷、問情之地。」
「來世,我再娶你。」
 
許陽篇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江湖之惡,無人不知。可是許陽這一女子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一人懷着青澀的大俠夢,離去。這麼一去,就是十年不見。
 
江湖之惡,無人不知。可終究有人不得不踏入江湖。
自那天起,許陽就再未見過原來美麗的月。
 




---
 
血月依舊的一夜。那一襲血色緋衣隱於月中,雙刀一放,破風而出。又是舞姿一踏,猩紅四起。那一幕,優美如畫。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殺戮。那是許陽入江湖的第五年,而他離去十五年了,至今她也沒能找到他。而陷入無止境的追殺後,就更不可能了。
 
緋衣添紅,舞姿如畫,這是許陽沒有想過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八個字。也因這八個字,血花飄零,從此生死之險相隨不已。
 
---
 




寒毛一起,無聲之刃破空而過。「該死,是『人間』的殺手。」銀鈴聲動,雙刀又出,刺入看似空無一物的空間,斬出一顆頭顱。
人間一出,無人不死。人間的刺殺,從來都是一環接一環的。又是四把刃隱形而出。
 
一把刀旋轉如風,捲去其三「快走。」身影一閃,左手拉着許陽,右手的刀將最後一把無聲之刃擋住。許陽面有難色。望着身前白衣如雪,身姿翩翩的面具男子,憶起了在閣中的一番話。
 
猶記同樣如雪的白衣在紅月之下相映而亮,他難得的脫了面具,面具下的男子膚如凝脂,目淨如玉,相貌若美人,眉間卻透出無盡英氣,告訴面前的緋衣女子「小師妹,我喜歡你。」可惜,十五載已去,她卻更放不下那個人。從那以後,兩人不再相見。
 
---
 
一語未發,數刃又至。說刀似刀,說劍似劍,貌若鐮刀,是招招要命的刃。白衣緋衣,四刀齊出,身姿同樣若舞。




 
「大師兄。」許陽淡聲道。未言全句,因她知大師兄明白自己在問甚麼。
「畢竟,刺客是我招來的。」白衣飄飄,聲音亦不平穩。
可不是麼,一個如此白衣如玉的男子,自是不缺追求者,亦不缺妒忌者。
 
---
 
兩人舞姿如仙,一白一緋,仿若天上來仙,似是無人能止其二人之步。「阿陽。」然,後方卻有了那麼一句離異了十五載的熟悉聲音。緋衣女子腳步一濟,便是一愣。
 
白袖一揮,為她擋下了轉瞬而至的刃。
虛空一閃,一襲玄衣信步而來,手中的刃比起普通刺客更為鋒利猙獰,不同的是沒有面具。
 
「阿奈。」銀鈴依舊,然不再平靜。
 
白衣男子見狀,亦未阻其行動。




 
「阿陽,真的是你嗎?」玄衣漸至,柔聲而道。
 
「那麼,我娶你可好?」身形如鬼,無形無跡。許陽一驚,未及心思,一刃已穿身而過,緋衣添紅。
 
玄吞其緋,玄衣上猩紅未現「來世,我再娶你。」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