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百二十三 搬空

「什麼??」



「你...你是天火器閣的器靈?」

陳浩然有點口目瞪呆,這一柄爛劍,竟然就是天火器閣的器靈?







「嚴格而言...我是天火器閣的聲音。」赤斕劍那稚嫩的聲音響起,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陳浩然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天火器閣本來就只是一個空間,根本沒有器靈的存在,只是我閑著無聊,充當著這個角色而已。」赤斕劍談及天火器閣,語氣間卻是有點厭惡和不屑,顯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


「閑著無聊?」陳浩然有點無語的看著赤斕劍,想起進入天火器閣後,那「器靈」的對白...

天天都是在重複著:「試煉者,承受威壓,可獲得秘寶。」這句沒有感情的對白,到底有多閒,才會想做這工作啊...








「對啊...不然的話,我在這裡,可是很悶的...」赤斕劍稚嫩的聲音顯得有點寂寥,就像是一個被遺忘的小孩子一樣。


「呃...你這麼強大...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啊...」陳浩然聽得出赤斕劍語氣中的失落,試著安慰他道。

「我跟炬木那傢伙打賭...輸了,就被關在這裏了。」赤斕劍有點含糊的說道,顯然當中還有著不少故事。


「炬木?炬木道人?」這豈不是天火道宗的宗主麼?





陳浩然雖然孤陋寡聞,但也知道那是天火道宗的末代宗主,沒想到赤斕劍竟是被他關在這裏!







「嗯...對啦就是他!」赤斕劍稚嫩的稚嫩有點興奮,好像談起某個老友一般:「不過我好久沒見過他了,你認識他嗎?」

陳浩然見赤斕劍如此天真瀾漫,心智就如赤子之心的孩童一樣,心中一陣感歎,最終還是說道:「炬木道人...應該是死了...」



這消息不算是什麼新聞,若是赤斕劍跟著他一起,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倒不如直接說出來。



「什...什麼?」赤斕劍一愕,語氣間變得很是難過:「炬木老混蛋...竟然死了...?」





陳浩然一陣默然,雖不知道炬木道人和赤斕劍的關係,但赤斕劍的難過,卻是半點沒有作偽,就像是痛失了一個知音一般。



「炬木老混蛋!你不守信諾!明明說要跟我聊天的,怎麼擅自的死掉了!怎麼能這樣死掉了!」赤斕劍有點激動的大喊,稚嫩的聲音在天火器閣之內迴盪著,聲音雖大,但卻是掩蓋不住當中的落寞。



陳浩然有點不知所言,躊躇半晌,最終還是開口,雙眼堅定的看著赤斕劍。

「跟我走吧!我帶你看看這個世界。或許有一天,我會跟你找到炬木的下落...」



「你不是說他死掉了麼?」赤斕劍帶著一點哭腔的問道。





「死掉了就給他報仇啊!」陳浩然有點理所當然的說道。


「倘若沒死呢?」赤斕劍有點好奇的問道。





「那就把他揍一頓!」陳浩然自信滿滿的說道,讓赤斕劍噗哧一聲,轉哭為笑。

「好!算我一份!」赤斕劍滿意的笑道。






說實在的,他也很期待外邊的世界,對他而言,上千年以來的生活就是對著這沉悶的天火器閣。只有在試煉者進入的時候才能出來透透氣,這種生活也實在太過難受。



陳浩然笑了笑,把神識探出,與赤斕劍的意識結連...



嗡...
順理成章的把赤斕劍認主了。



這一柄赤斕劍,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卻實在不弱,至少也是有著天級的品階,也就是王階強者所用的佩劍!


陳浩然把赤斕劍拿在手上,滿意的一笑,便是轉身,要離開這天火器閣。





「慢著!」赤斕劍連忙叫道。



「怎麼了?」



「嘿嘿...這個祭壇可是好東西,可別放過了。」赤斕劍一笑,說道。

陳浩然看了看天火器閣中的祭壇,眼珠一轉,頓時會意,神識席捲而出,把那個祭壇包裹在內。

「起!」陳浩然冷喝一聲,那個祭壇隨即從地上整個連根拔起!



在炎涼果洗滌神魂的之後,陳浩然的神識也是凝實了許多,此刻卻也是差點耗盡神識之力!

「好重!」陳浩然面色一變,這個祭壇,有古怪!

隆隆...


祭壇被陳浩然的神識之力托在半空之中,隨即緩緩改變形狀,從一個長方體緩緩的變成一個圓圈,中間卻是中空,就像一個冬甩(甜甜圈)的形狀一樣。

「我來助你!」赤斕劍見陳浩然亦吃力的樣子,也是毫不猶疑,屬於器靈的神魂力量朝著那個祭壇覆蓋而下...



咔咔...



幾聲輕響,那個被托在半空的「大冬甩」赫然被縮小了一個碼!




咔咔...

十息之後,那個「祭壇」成了一個指環大小的圓環,漂浮在陳浩然的面前。



「這是什麼?」陳浩然有點好奇的伸出手來,輕輕把那個指環抓在手中,卻感覺那個「指環」...真的與指環無異,有點像他手上的那個空間戒指。

「這是天火器閣內的所有秘寶,原本都是封印在這個祭壇之中...嘿嘿,現在都是我們的了。」赤斕劍得意的笑道。

原來,這祭壇是原本就是一枚空間戒指,裡面藏著一個極為龐大的空間,儲存著極大量的秘寶。後來天火道宗開宗立派,大能者便是把那枚空間戒指變成祭壇的模樣,放在這個地方,後來便是成了天火器閣。




赤斕劍在這天火器閣的悠長歲月之中,早就把這個祭壇研究得通透,但無奈他赤斕劍自己的本體也是被封印在祭壇之中,即便摸通了祭壇的機關,卻是無法讓自己脫身。



「那就是說...天火器閣...我整個帶走了?」陳浩然雙眼放光,這已經不止於是賺大了,而是他媽的賺大了!!


「不錯!」赤斕劍吃吃的笑道,很是得意。



「幹得好!」陳浩然舔了舔嘴唇,祭壇之內,至少也是有著無數地階秘寶,更重要的是,這可是損人利己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鏡頭回到天火器閣之外...

眼見夢公子雙目緊閉,顯然已是在全力的療傷,默兒和小曼也是禁不住鬆了一口氣。



夢公子,的確是生平大敵,默兒和小曼都是用上了長輩賜予的底牌,而夢公子卻只是用上了一種秘術,結果卻是兩敗俱傷,夢公子傷及一臂。默兒和小曼卻是底牌盡露,筋疲力竭!



當然,也不算是全無收穫,至少夢老頭死在了默兒的手上。




但如今兩敗俱傷,對默兒和小曼而言,形勢卻是再次變得嚴峻起來!




「嘿嘿...小姑娘,累了麼?讓老子來幫你休息一下吧...」一些散修野心勃勃,舔著嘴唇,一臉貪婪的看著默兒和小曼。

這個狀態之下的默兒和小曼,顯然是眾人眼中的獵物...






默兒和小曼對視一眼,俱都是看出對方的無奈與苦笑。

他...還不出來麼?





「殺!秘寶誰先得到就是誰的!」一個散修在遠處大喝一聲,門前的眾人紛紛和應,爭先恐後的朝著默兒和小曼殺去!


「哼...要殺他們,先殺我吧。」出乎眾人的意料,夜歌鴝卻是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擋在了兩女之前。

「我夜歌鴝雖然是散修,但卻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姑娘救我性命,夜某自當捨命相報!」
夜歌鴝一身黑衣,身形搖搖晃晃的,好像下一刻便是要倒下來一般,但語氣卻是堅定至極,寸步不移的站在默兒和小曼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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