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從未嚮往的愛情，降臨在我身上？(外傳1、2已出): 第五十五章
到了她家，她搬出那個古箏，搬到客廳，把椅子也搬了出來，用濕布抹乾淨後，才深吸一口氣，再坐下。
「唔準笑我架！」她指著我，道。
「嗯。」我笑著點了點頭。
她開始彈了起來，有些許生疏，但琴聲仍是悅耳的，只談每個音或短句，而不談整首的連貫性的話。
她似乎已經很久沒練習過，錯漏百出，越彈越覺不悅耳，以致煩躁起來。
彈錯導致煩躁，煩躁再令錯處增加，惡性循環。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先休息一下。
「唔洗心急，大把時間。」我如此說著，心裡卻沒底。
「嗯。」她點了點頭。
我倒了杯水給她，她喝下去後休息了一會，便繼續練習。
這次她不再急躁，而是慢慢地每個音找回來，再慢慢加快速度，這種練法令進度加快了許多，也更穩健。
但我聽她的古箏聲有些單薄，於是我把房間裡的電子琴搬了出來，也抹了一下。
就算是中樂，我還能聽出大概的音高。
為了練這音感，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啊。儘管不能做到絕對音感，但這是我的極限了。
我依著她的拍子和音，隨後加上伴奏，理論上是不可能做到同時的，就算是同步作出反應，也要些時間。
但我根據旋律，憑著直覺去猜測下一個音。我聽過這首歌，在某個忘了名字的中樂團表演裡。大概五年前吧？
我看著她專心彈著古箏的樣子，突然想起那部手機裡的相片，和那天的話。
我能做到阿樂做不到的事，我能和你的古箏契合地合奏，我不會讓你傷心落淚…
我不想當一個路過的替代品啊。
我想成為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而不是能暫時為你填補空缺的東西。
思及此，眼睛有些模糊，我擦了擦眼淚，思緒卻因剛才的思考而扯不回來，以致跟不上古箏。
她見我這樣，停下了手。
「做咩事啊？冇野吖嘛？」她擔心地問。
「冇事，我有啲攰姐，你自己繼續練啦。」我搖了搖頭，道。
她「哦」了一聲便繼續練習了起來。
我把電子琴搬到一角，調低了音量。
隨著腦海思緒而彈了幾首歌，我彈了什麼，卻也不記得了。
不知彈了什麼，彈了幾首，我突然回過神來。
看了看時鐘，十點多了。
我才發現古箏聲已然停下，看向李樂怡，她已經趴在古箏上睡著了。
練累了吧…不過你還真是能睡呢，還能在古箏上睡著。
我從房間拿了件棉被出來，蓋在她身上。
睡吧，作個好夢。
不對…
這樣壓著古箏，弦會斷吧。
我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搬到房間裡，再把棉被蓋上。
自己則躺在了沙發上，看著天花發呆。
我沒有打算要和李樂怡一起睡，不是因為床不夠大，還是之類的原因。
自從發現自己只是代替品後…那一起入眠時的溫暖，似乎離我更遠些了。
我脫下了外套，蓋在自己身上。
睡吧，別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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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即後天)
如常梳洗了一下去上學，啊…好像要考試了。
「放學一齊溫書？」李樂怡問。
「好啊。」說完，我笑了笑。「我地邊日放學唔係一齊吖？」
「吖，你又啱wor。」她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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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
收拾好了書包，很多人都已經走了，我則在等去洗手間的李樂怡。
突然感到有人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我便回過頭去。
「陳卓然就黎考試喇要唔要一齊溫書啊？」只見一個似乎見過的女孩正低著頭道。
我沒有漏加標點符號，而是她說話期間沒有停頓，像連珠炮一般。
「呃…」我連你是誰都還沒看清啊。
她稍稍抬起了頭，看著我，等著我的答复。
啊…這女孩好像叫…Betty？是個常常搶答問題的女孩，我印象中她並沒有這麼害羞吧。
眼角瞄到了正在後面緊盯著這裡的常與她一起的一個朋友，似乎很緊張似的。
我是搞不太懂這是在演哪齣啦，不過我已經約了李樂怡了。
誒…等等…
我記得數學書有一題我頗為在意的題目，問了李樂怡她也不會，但這女孩好像也有舉手搶答。
「Sorry，我約咗人喇…不過你可唔可以幫一幫我？」我先拒絕了她，再問。
「可…可以啊！」她舌頭像是打結了一般，說話有些口吃。
「呢題點做？」我指了指不會的那題，問道。
我算了好幾次，用過不同方法卻算不出。
「哦…呢題好簡單咋嘛，首先…」她說起數學題時像換了個人似的，說話也流利得多。
沒想到，她幾步就解開了。
用的…是我沒聽課時教的方法。
「唔該曬。」我道。
「唔洗…」她又恢復了剛才那模樣，說話變得小聲了。
「嗯？Betty？做咩啊？」此時，李樂怡已經回來，並問道。
「哦…冇…」她低下了頭，像說不出話一般。
「卓然，行喇。」李樂怡見她沒事，叫上我離去。
「嗯…？你地…」Betty突然開腔，卻又只說了一半。
「哦，我約咗佢。」我解釋。
「咁…可唔可以問下…你地…」她指了指李樂怡剛才不經意牽上的我的手，道。
「佢係我男朋友。」李樂怡搶著回答道。
「哦…咁……冇野喇…byebye。」Betty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道別。
「byebye。唔該曬你。」我為剛才的數學題道謝。
在走出班房時，眼角餘光似乎看見了Betty掩著眼撲到她的朋友懷裡，但我沒有在意。畢竟與我無關。
「估唔到你又幾受歡迎wor。」李樂怡步出課室，笑道。
「下？」我不解。
「一睇就知Betty冧你啦！」她笑了笑，道。
「所以你就搶住答我係你男朋友？」我推敲道。
「唔係wor！」她一臉「抱歉，猜錯了」的得意表情看著我。
「我先唔驚你會比人溝走。」她續道。「因為我好肯定，你係鍾意我既。」她看著我，我能在她雙眸中看見自己的樣子。
「切。」我抱了抱她，笑了。
「行啦，溫書喇！」她拍了拍我，示意我放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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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十科，一天考一科，在溫習當中，很快便過去十天。
然後，距離1月23日，只剩5天。
「點算啊點算啊，唔記得咗有呢回事喇！」李樂怡焦急地道。
「放心，速成班，4日搞掂。」我道。
到五級樂理程度只不過些許而已，很快便能完成了，憑著她學習的決心。
「信曬你喇！」她道。
「放心。」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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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5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