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沒有繼續搭話,今天恐怕依舊是沒有進展的一天,這樣下去最後輸的肯定是自己,喬心知這一點但在談判前不能先認輸,更別說事情也還沒到那一步。

兩人在牢房內很安靜,一個餵食一個吃,在結束後女人離開了,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這期間只能無聊地盯著燭火,或是聽著偶爾傳來的水滴聲,這附近沒什麼人在行動,所以沒有人的對話聲可以聽,不然還能得到一些外界的情報,喬之前曾經聽到過一次,雖然是無聊的抱怨伙食跟奴隸,這樣的對談依舊讓喬開心不已。

真的太無聊了。

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息後,牢房內的燭火滅了,剛開始喬並沒有意識到這代表什麼,蠟燭點著終究是會滅的,這就是自然的規律,但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喬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自從到了這裡燭火從未熄滅過,總有人會來更換燭火,有時是那個女人,有時是幫自己脫褲子解決生理需求的那個臭臉男,但這燭火從未熄滅過,想想那臭臉男也沒有再來過,一陣恐慌突然侵襲喬的心智。





「嘿!不至於吧……」喬抿了抿嘴唇,輕輕地說出這句話。

如果被拋棄在這裡,最後餓死那自己這英偉的冒險不就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嗎?不行,這絕對是不行的,喬並沒有浪費力氣去掙扎想逃離這裡,因為這些行為來到這裡之後就沒有停止嘗試過,不該為了不可能被扯下來的鐵鍊浪費力氣。

「恩。」喬給自己打氣,這些人不會就這樣把自己扔在這,這肯定是他們的陰謀,想讓自己害怕求饒然後威逼利誘,這種刑求手法不是沒看過,例如把人丟進沙漠中綁上三天,然後在他搆不著的地方放上一個正在滴水的水袋,通常不到半小時就招了。

這只是類似的手法而已。

那些人或許就在外面聽著,就等自己害怕後開始掙扎,但掙扎是沒用的,保存體力,等待救援或是……看那些人打算怎麼辦,最好的情況還是該逃走,但現在這樣真心束手無策,喬知道自己開始焦躁,這也是正常的反應,但自己需要更加平靜些。
然後,喬開始了他漫長的等待。





遠比他一開始想的還要漫長,漫長到在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時他幾乎忍不住發出歡呼的聲音,但他還是忍住了,如果這是一場酷刑,那這腳步聲就是對方勝利的鐘響,而喬知道自己肯定會認輸,這樣安靜無聲又無光的環境,還不能好好休息讓他的體力不斷消耗,已經超過了他忍耐的極限很多很多。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在大聲地問:「喬!你在這裡面嗎?」

喬張開嘴想發出聲音,這才發現自己長時間沒有水分攝入的喉嚨已經乾到無法發出聲音,他勉強舉起手搖晃,讓鐵鍊發出刺耳又令人作嘔的聲響─這是他這陣子唯一的「音樂娛樂」。腳步聲快速靠近,然後他看見許久未見的光,以及那個……好像叫做卡爾的青年人瞪大雙眼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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