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往事甜在心頭: 13

~Ray

自從那晚我忘記訂枱吃飯之後，Charlie便不肯聽我的電話，也經常推說很忙不跟我去街。她又有甚麼東西讓她忙呢？不愁生活的千金小姐，還不是忙去那裡旅行，愁有那間意大利餐廳沒嘗過？
我明白的，都是我這份工作的時間太長，所以忽略了她。這個我也沒辦法，除了正常的上班時間之外，下班後我也不是完全自由的，有位前輩跟我說，只留在公司等客的話，遲早會餓死，這行有經驗的，有點人脈的，誰不是要時刻服侍着一班大客？陪吃飯陪打牌陪Shopping是平常事，還有幫手接小孩放學、去洗衣店拿西裝、機場接送等都有人會做，你問需要這樣嗎？
你應該問：在金錢面前，誰人不低頭呢？

有一天，跟幾個同事吃飯時，聽到他們提起一個很熟的名字，這人是Charlie的爸爸。
「香港區有些個同事專門服侍他一個，單單一季的佣金已經可以足夠付首期。」
「這樣的客何時輪到我們呢？」
「我不想有這樣的客……我想有這樣的父親！」


眾人一笑。
「他好像有個女。」
「嗯……還是獨生女。」
「漂亮嗎？」
「不知道。」
「她是我女朋友。」我說。
一時間，全枱九個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
大家靜了一刻，接着便異口同事說我蠢，說我不懂做生意，說我不用做了，快快跟Charlie結婚吧，說我怎麼不轉到港島區。
有位同事非常進取，向我塞了一叠卡片，極其誠懇地對我說：「Ray哥，有機會給我介紹認識好嗎？」



他們繼續七嘴八舌地談論着，但我完全感受不到他們的興奮心情。有這樣的女朋友很值得高興嗎？我一直沒有想過要靠她的背景為我達到甚麼好處，那，我算是不懂做生意嗎？

今天是媽媽生日，我們在家附近一間酒樓慶祝，Charlie之前說會來的，但我今天再問她時，她說有點不舒服不來了。
「病了？」我在電話問。
「有點頭痛……想休息一下。」
「我陪妳看醫生好嗎？」
「不用，就休息一下，你媽媽生日，還是替她慶祝要緊。」
「我明天來看妳。」
「不用上班嗎？」
「可以請假的。」


「請假探病？」
「沒問題的。」
「不用了，工作重要。」
掛線後，爸爸問我Charlie來嗎？我說她有點不舒服，叫我替她說祝媽媽生日快樂。

媽媽在旁邊聽到這一切，只輕輕一笑，沒說甚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