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冷血漠然,我只想歲月靜好,過好日子。和哥哥們。别再留級。得過且過吧!就在我低頭喝時,我瞅到,子蕭正用心指導雪琪功課,那用心的,頭並頭肩並肩,還喝同一款咖啡。可我甚麼也不說,倒想起秋海棠的花語
唔知幾時由我同子蕭講嘢變成雪琪同子蕭講嘢
明明我係先到子蕭生命之中。
 
個一年陸子笙要考DSE,為免受重係小學既子蕭干擾,陸姨急忙想揾人寄養佢一陣。機緣巧合重遇中同好友即係我媽。
於是佢就住咗我屋企,整整半年
 
一開始,我拒絕將所剩無甘既父母關愛分俾佢
之後,慢慢發佢眼睛好似有好多說話講,尤其面對佢哥哥
再之後,我臨危受命幫佢走樂器班堂打掩護,第一次見到自信既臉留下眼淚




然後,我開始同佢分享所有好既嘢,包括我d畫作,佢開始笑,係真既笑
再後來,四星琉瓶出現
勾手指
城堡
櫻花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勾手指
城堡
櫻花樹
 




人人話生活係城堡既人係唔需要長大。所以,一再被指責做唔到一個好女兒好家姐,我就躲入城堡。所謂城堡,只係一個荒廢村屋。但呢個城堡就有個大窗框,遠眺就係垂掛係碧綠窗簾既清晰藍流蘇。山同水只係山同水,而呢幅窗中畫永遠都佔有心中最純粹既位置。
當我如常躲藏係城堡,突然有人從狗屋潛入去,我下意識抄起掃把一打、先睇清係子蕭。一開口就見佢上氣唔接下氣,原來已經係滿鼻鼻涕,一下子扎入我懷中。發育期比較高,我重高佢一個頭。我不知所措,佢只係話:「點解個個都要我同哥哥一樣。」
我只係答:「你地唔一樣,所有兄弟姊妹都唔一樣」
佢再問:「你只係同子蕭玩,唔同係陸子笙既子蕭玩,好無?」
我再答:「好」

然後,小心翼翼,勾手指,打手印。
再後來初中時,我地再係天台櫻花樹珍重地勾手指,打手印。據說,韶華中學既櫻花樹專出情侶。

我瞪大眼睛,




又從夢裡醒來。

多少年,我想看不到,聽不到,可我做不到。我試著放手,但他的風采,他的優秀,我忘不到。可我一個deadline fighter 留級生,算了吧!其實怪不得任何人。我不知道是之前落下進度太多,還是複習艱苦,我未能堅持下去。
 
我是懦夫我知道,所以我只能裝不知道。
 
其實除了他,還有四星琉瓶。
 
「聽說威尼斯可以自己手工琉離好cool啊,有機會我也要去!」梓敏玩著玻璃瓶說。
「傻子那是玻璃不是琉璃。」雪琪和子蕭都笑了。
「我不管啊它就是琉璃。」
「你們別吵了,不如我們做紙星星放進瓶子裡,當成願望瓶子,將來,我們再拿出來看看。」「好啊。」「就叫四星琉瓶。」「好啊!」
我清楚記得, 我寫;我們要一齊長大。後來我們都長大了,卻不算一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