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戰之前,德國的的獨裁者希特拉利用民主選舉,使自己成為元首,此為引發二戰的其中一個因素。 

「小弟何甲,就選我為領袖,如何?」 

露體叔露的不是體,是笑容。 

其他人默默注視着他。 

的確,在這種絕望的時刻,一位領袖能點燃大家的希望。 





可是我卻不太信任這傢伙。 

對着他,我好不安。 

面對着任何困難,他都可以笑着面對。 

即使面對的是死亡。 

「我明白大家的心情並未平伏,不如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們之後可能就是戰友了。」現在整個場合都被他控制着。 





大家開始坐在椅子上,點頭示好,除了MK妹。 

她仍然跪在地上。 

「那麼就由我開始吧!我叫何甲。教中學PE的。大家叫我甲叔啦!」他把視線移向旁邊的西裝友。 

西裝友解開領帶,説:「我是陳橋生,是......是一個醫生。」 

「哦!醫甚麼的?」何甲問道。 





「中醫......」 

我們都不約而同低下了頭。 

「到禾啦!」説話的是有北方口音的師奶,「禾叫吳向紅啊!是個師奶。」 

「我也是師奶,大家叫我九妹就好了。」九妹緊緊抱着懷中的小孩,「他是權仔,上了小學不久。權仔你快跟人打招呼。」 

「大家好......」權仔微微點頭。 

「劉佳怡,律師。」這次説話的是那個OL,真是冷淡。 

「姐姐仔,唔好咁cool啦!」那個啤酒肚背心男説。「我是李彩華,海鮮佬一個。」 

「我是馬偉業,當差的。」 





「幾多條柴啊?」何甲又問道。 

「我由出世到現在老爸也只是個軍裝。」那個女兒説,「我是馬子莉,讀IVE的。」 

子莉留着一頭娃娃頭,有一張娃娃臉,穿著日式森林系女裝長裙,看上去不像比我大,但合我口味。 

說着説着,也到我的回合了。 

我站了起來,説:「我是王喬文,是個中六學生。剛才沒嚇怕大家嗎?」我苦笑着。 

「其實你做得不錯!」李彩華望着我,「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有勇氣去做的。」 

儘管大家現在很恐懼,但我從大家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份對我的敬佩。 





除了何甲。 

我只看到他虛偽的笑臉。 

「那......那個女孩,沒有事嗎?」陳中醫指向MK妹問道。 

我仔細打量一下她,看到這位長髮女生的白T恤、熱褲和黑絲襪都染上了一片紅。 

子莉走上前,問MK妹:「妳是紫筠嗎?」。

她沒有回答。 


看到親人的屍體,是我的話心裏一定也不好受。 

「讓她暫時冷靜一下吧!」我向子莉説。 





MK妹最美的時候,就是不再MK之時。 

「現在怎樣做?公民提名?」我向眾人提出建議。 

何甲又再説:「投我一票吧!」 

「你真的很想當領袖嗎?」馬偉業質問道。 

「我想為大家出一分力啊!」。 

我忍不住説:「政客當選之前也是這樣啊!當選後真的能為大家好嗎?」。 

「喬文,你怎麼了?難道你想做領袖嗎?」何甲開始向我展開攻勢。 





怎樣做才好? 

「沒錯!來吧!大家來投我一票吧!」絕對不能讓何甲成為領袖! 

此時,地鐵回到了觀塘。 

「我投王喬文一票。」子莉舉起了手。 

「我跟我女兒。」馬偉業亦舉起了手。 

「雖然阿喬你是很勇敢,但領袖這角色,我還是偏向大人來擔任。我投何甲一票。」李彩華舉起了手。 

「何甲。」律師姐姐只是吐出一句話。 

「我......我也投何甲!」連中醫也不是我的那方。 

「我不喜歡叔叔。我喜歡哥哥!」權仔也對何甲感到不安。 

「這個學生哥給人的感覺的確比較可靠。投你一票吧。」九妹,多謝你! 

「禾就是認為甲哥比較帥了!禾要甲哥!」北方師奶你夠了。 

現在票數是四比四,只差紫荺的一票。 

「哼哼......」何甲突然哼了一聲。 

紫荺抬起了頭,望向我們。 

「我投......嗯......」 

大家都十分緊張。 

「我投何甲一票。」 

我呆住了。 

「領袖已選定為何甲。」 

「現在對下一場遊戲進行説明。」 

「有趣有趣。」何甲得意地説。 

「是次遊戲名為估領袖。」 

與此同時,列車已經到達了九龍灣,並打開了車門。 

對面的列車也打開了車門。 

「觀塘線,往調景嶺方向vs往油麻地方向的對抗賽,以碰到敵方領袖或敵方領袖死亡為勝利。」 

又是死亡。 

「雙方領袖皆會有一把12發子彈的手槍,若子彈用盡,將會死亡。」 

死亡。 

「在估領袖前,須在五米範圍內大叫停,之後才叫有效觸摸。但碰到錯誤的人,會死亡。」 

亦是死亡。 

「戰敗一方會隨機抽出一半人,判處死刑。餘下的人被編入敵隊。」 

我不想死! 

「十分鐘後,遊戲正式開始。」 

何甲微笑着説: 

「作戰會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