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歷史]我啊爸臨終之前叫我復興漢朝！: 第七十八章 鳳位
鳥啼早嗚，晨光咋現，劉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商月的睡顏，細看之下，纖長的睫毛確實為這張臉增色不少。劉辰微微一笑，本想撫摸其臉頰，但又怕吵醒她，於是便在她額上輕吻一下，蜻蜓點水，不著痕跡。
劉辰翻開被子，下床披上浴袍，拿起床邊桌上的一杯低級紅酒，走到窗戶前，欣賞暮初晨景。
過了半晌，忽然有人從後抱著他，以半醒口吻說道：「阿辰。」
背後傳來陣陣暖意和玲瓏浮凸的身材觸感，劉辰沒有回頭，微笑道：「妳醒了？」
商月睡眼惺忪，把臉貼在劉辰肩上，說道：「嗯。」她嘗試提起精神，順著劉辰的視線看去，問道：「在看什麼呢？」
劉辰交叉雙手，以酒杯指向前方，說道：「這間小房舍雖然簡陋，但景色還不錯嘛。」
商月摟抱他的腰，撒嬌道：「阿辰不如我們再睡一會，我好睏。」
劉辰笑笑道：「還是你覺得昨晚不夠，想再來一次啊？」
商月傻笑一下，瞇起眼睛，道：「也好。」
劉辰自然也想，但眼下卻有一件重要事情商量。他說道：「太傅….」
「不要叫我太傅。」商月微嗔
「之前不是你讓朕叫你太傅的嗎？」
「現在不要。」
「那你想朕叫你什麼？」
商月羞道：「你知道的….」
劉辰微笑道：「好了好了，月月，朕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
「朕想立后。」
商月心下一沉，雙手漸漸鬆開，強顏歡笑道：「好…好，洛妃是太子生母，立后是很應該的。」果然，昨晚一切不過是黃梁一夢
劉辰道：「錯了，朕是要立妳，商月為后。」
商月一怔，眼眸閃過一絲感動，但隨即臉色下沉，語氣回復一貫冰冷：「不行。」
劉辰轉過身來，看著她，道：「為什麼不行？」
「現在風頭火勢，謠言滿天飛，你還要在這種時候立我為后？這不是給了凌楚一個藉口發動收服戰嗎？」
「這場戰爭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了，何時爆發只是時間問題。」
「中漢民意戰」因蒙古搶親一事，和福建反皇動亂而急劇升溫，誰也說不准什麼時候會演變成實彈之戰。
商月低頭不語。
劉辰雙手搭著她肩膀，說道：「月月，娶妳是朕這輩子唯一的願望，你就讓朕任性一次吧。」儘然天下人不許，他也要照做！
商月猶豫良久，最終點點頭，說道：「可是…你打算怎麼說服朝中那些大臣，他們會讓你娶我嗎？」
「你不用擔心，朕自有方法擺平他們，但可能要妳先陪朕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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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早朝之上。
行過禮後，朝議正式開始。
公孫明仰望龍座，拱手道：「不知陛下昨天為何缺席早朝呢？」
劉辰道：「朕前天去了台灣一趟，昨日才回來，與商月一起。」
此話一出，眾臣議論紛紛。公孫明道：「陛下，此舉似乎並不妥當。」
劉辰微笑道：「丞相，更不妥當的事陸續有來。」他頓一頓，續道：「朕要立商月為皇后。」
全場嘩然，眾臣無一不目瞪口呆，議論之事淹沒大殿。
「陛下，你是開玩笑的吧？」公孫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君無戲言，朕說了要立就要立。」
朝中超過一半的大臣都對此表示反對，甚至強烈抗議，當中包括公孫明、祁克等重臣。劉辰早有預料，對此不感意外，他微微一笑，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在場羽林衛，讓他轉交給大臣們傳閱。
照片的背景是一座教堂，劉辰和商月分別穿著禮服和婚紗，深情對視，在神父的見證下完婚。
待傳閱完畢，照片交還劉辰，他說道：「各位，如你們所見，朕已經在台灣與商月完婚了。」
公孫明氣急敗壞，道：「這…你身為我大漢之主，大婚豈能如此草率，這…這樣成何體統？」
劉辰點頭道：「確實不合體統，也有損我漢室的顏面。試想想，如果這張照片在網上流傳的話會怎樣呢？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說大漢皇帝無恥下流，強搶人家未婚妻，還不要臉地瞞著公眾私下完婚，多麼鬼祟多麼下賤的一個領導人啊。」
眾臣心驚膽跳，不敢想像。
劉辰摩挲下巴，裝作思考的樣子，續道：「到時候呢，朕大概會承受不住公眾和朝臣的壓力，決定不承認這場婚姻，不立商月為皇后了。但如果是這樣公眾又會說朕不僅無恥，還是一個廢人，鬼鬼祟祟跟人家結婚後又不敢正式承認。」他皺起眉頭，問道：「唉，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愛卿們你們說朕應該怎麼做呢？」
眾臣沉默不語，這根本是一個死局，無從拆解。照片一旦流出，必令漢室顏面掃地，蒙受極大傷害！
劉辰道：「想不到是嗎？沒關係，」他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撕掉照片，續道：「朕可以讓這張照片徹底消失於世間之上，不會有人知道朕曾經在教堂行過禮，而朕只有一個條件。」
在場眾臣均是鶴立雞群之輩，聰明絕頂，又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現在他們面前只剩下兩條路，第一、讓照片流出，為漢室帶來滅頂之災；第二、讓劉辰與商月以正統天子禮完婚，如此一來雖然也會招致非議，但傷害性總不及前者巨大。
不論哪一條路，均會讓中漢戰爭情緒升溫，只是程度問題而已，就連一直忠心耿耿的程復南也不禁出言：「陛下，現在中央和漢省已經勢成水火，你真的要把它推向無可挽回的局面嗎？」
「這場戰爭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了！無論我們做什麼也阻止不了！朕相信你們應該都看出來了吧，「第二次中漢內戰」只是遲早的事！」
確實….無從辯駁。
「陛下！」破空一吼，只見公孫明滿臉通紅，憤怒至極，說道：「你為了一己私慾，竟然拿漢室的安危來威脅我們！？你是瘋了嗎！！」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這是首次，丞相直言頂撞皇帝！只見龍座之上，皇帝聖顏大怒，彷彿與背後的龍頭浮雕融為一體，勢若長虹！
眾臣低頭未敢直視，唯獨公孫明一人不卑不亢！
劉辰止著顫抖的身軀，怒目圓睜，說道：「漢室是朕的家業，是我父親留給朕的家業！朕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在乎！朕可以為它犧牲一切，唯獨不能是朕所愛的人！！」
聲音回蕩殿上，彷如九天龍嘯！
公孫明臉上青筋暴現，用力點頭，說道：「陛下，好自為之！」說畢，竟不行叩禮，拂袖而去
殿上約半數大臣也對劉辰的決定極其不滿，跟隨公孫明而去。
劉辰掃視一遍，高吭道：「誰再敢對此事有非議，罪同以下犯上，冒犯聖威！不須經法院審判，立斬無赦！」說畢也拂袖而去
朝議結束，劉辰怒氣沖沖，打算返回寢殿。豈料半路中途，一名侍女彷如盲頭蒼蠅，一頭栽在他身上。
劉辰本已怒極，正打算找人出氣，恰巧殺出個倒楣侍女，這下可好了！
正當他打算開罵之際，只見侍女連聲道歉，神情慌張，而那種慌張的程度極不尋常。他心感疑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陛…陛下….」她支支吾吾，低下頭來，眼眶幾乎溢出淚水
「到底怎麼了？」
追問之下，她終於道出真相：「太…太子殿下不見了。」
「什麼！？」劉辰大驚失色，問道：「他在哪裡不見了？」
「我…我本來要帶太子殿下去上課的，但是半路上我突然尿急，我見旁邊就是廁所，所以就打算很快去一下。哪知道…哪知道一出來太子殿下就不見了….」
「你….」劉辰氣得臉色鐵青，說道：「他只有兩歲而已，你…你把他自己一個留在廁所外面！？」
侍女連忙下跪，哭道：「請陛下恕罪…恕罪….」
「站起來！」
侍女急忙站起，全身發抖，僵在原地。
「還愣著幹什麼！？快找人去幫忙找啊！」
「是。」侍女應諾一聲，瞬速離去
劉辰手心冒汗，忐忑不安，他一邊尋找，一邊大喊太子的名字，幾乎把皇府翻轉一遍，也未見太子蹤影。他心急如焚，腳步越來越快，直到聽得旁邊傳來議論之聲，才猛然停步。
他轉過頭來，只見數名侍女守衛正圍攏一起，凝望地下，臉上帶著哀痛之色。
天康！？這是他心中第一個想法。
他立即衝向人群，喊道：「走開！」
眾人見陛下到來，紛紛讓開。眼見男的神色哀傷，女的雙眼通紅，劉辰心中泛起強烈不安，淚意上湧，他放緩腳步，竟不敢靠前。
最終，他鼓起勇氣，低頭望地。
鮮血。
傷口。
屍體。
一只橘貓的屍體。
劉辰大鬆一口氣，但不知是否用力過猛，竟覺有些暈眩。
其中一名圍觀侍女說道：「陛下，這是一只自來貓，不知怎的就死在這裡了。」
劉辰點點頭，接著一下晃神，差點暈倒在地。幸得隨從攙扶，才不至倒地。隨從擔憂道：「陛下，已經有很多人在幫忙尋找了，不如…你先回寢殿休息吧。」
也許今天的情緒起伏過大，劉辰也自覺精神不支，便點一點頭。
回到寢殿正門，劉辰吩咐隨從先行離去，然後獨自一人回房。剛一入內，關上房門，他便驚覺書桌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他提高戒備，緩緩靠近，探頭一看，只見一張俊俏小臉頓現眼前，正微笑看著自己。
劉辰大喜過望，說道：「天康！」說畢便把他抱出桌底，放在桌面上並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劉天康吮著手指，說道：「天康…不想上課。」
劉辰輕嘆一聲，道：「但是….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啊。」
「因為…不會有人敢進父皇的房間，不會…有人找到我。」
兩歲小孩竟能想到此地步，真不知是可喜還是可怕，劉辰點點頭，道：「對，對，這是真的。」他續道：「告訴朕，你為什麼不想去上學？」
「上學很悶….」
劉辰想起自己以前也不好讀書，不禁會心一笑，說道：「朕以前也不喜歡上學，但是不上學就學不到知識，以後怎樣當一個有用的人呢？」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說出如此苦口婆心的說話
劉天康歪起頭，想一想，道：「知識…我都懂，所以很悶。」
「那麼厲害？」劉辰笑笑道：「那就讓朕考考你吧。」
他想一想，問道：「蘋果的英語是什麼？」
「Apple.」
「企鵝呢？」
「penguin.」
對兩歲孩子而言已是不錯，劉辰甚為滿意，乾咳一聲，說道：「這些…都有點簡單，」他想一想，接著從抽屜拿出一個扭計骰，說道：「朕小時候很喜歡玩這個東西，你有玩過嗎？」
「有。」
「好，讓朕看看你玩得厲不厲害。」
說畢便手起腕轉，把骰子亂扭一通，然後遞給兒子，說道：「來，試試把它變回原狀。」
劉天康取過扭計骰，觀察一會，然後便動手還原。小手左轉右扭，看似胸有成竹，不消三分鐘，竟把骰子完整還原！
這個時間對於世界紀錄而言自然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小孩子而言，卻是出類拔萃了。
劉辰頗為震驚，兒子的智力顯然高於常人，也難怪會覺得課程沉悶，看來要和太子太傅商討一下課程內容了。
他微笑道：「天康很聰明啊，你不想去上學朕也可以理解，朕這次就不怪你，但是，」他忽然肅穆，認真道：「不去上學也就罷，你知道你今天要去見醫生嗎？」
劉天康臉色慚愧，低下頭來，小聲道：「知道….」
「那你不出現，讓醫生空等你，這樣是對的嗎？」
劉天康扁起小嘴，眼眶似有淚水，道：「天康…很怕打針，很痛….」
他患有先天性疾病，每天都要定時服用藥物，很多東西不能吃，經常心痛抽搐，每星期更要進行兩次注射以控制痛情，情況欠佳時甚至要加倍施針，對一個兩歲小孩而言確實難以承受。
劉辰沉默片刻，說道：「對，是很難受的，但是你必須要去承受。」
「可是….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不用….只有我要…」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父皇就跟你說實話。」劉辰輕撫他的頭，說道：「因為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
劉天康淚目盈盈，細心聆聽。
「就比如說你啊，你有很多玩具，每年都有很多漂亮的新衣服穿，住在一間很大很大的屋子裡，全部人都把你捧在手掌心。但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些孩子他們可能吃也吃不飽，穿也穿不暖，很小就要出去賺錢養家，更別提玩具了，他們的屋子甚至還不及你的房間大呢。」劉辰一頓，續道：「為什麼他們和你相差那麼遠？不是因為你特別聰明，不是因為你特別乖，而是因為你是皇子，而他們不是。」
劉辰拭去其淚水，說道：「有時候命運是無法控制的，我們只能選擇勇敢面對，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
也不知劉天康是否明白，只見他含著淚水，與父親四目交投。
劉辰微笑道：「所以，你想當一個勇敢的皇子嗎？」
劉天康點點頭，「嗯」了一聲。
劉辰抱起他，說道：「那我們去見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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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皇帝寢殿。
「陛下，漢軍和政府軍在廣東江西邊界發生了衝突，死了六人，傷了二十多個人。」白晝說道
自從越來越多黑材料曝光，中央與漢省的關係勢成水火，中央政府下令，除特許人士外，兩省市民不得再入境中國範圍，而漢省亦制定了同樣政策，換句話說，漢省將與其餘省份完全隔絕。除此之外，中央政府甚至公開禁止外國與漢省的一切外交聯繫，此舉顯然違反了「首府條約」所訂明的「外交自治」原則，漢政府對此表達強烈不滿，呼籲各國勿要遵從禁令。
「嗅到了嗎？」劉辰通過百葉簾的縫隙，看出窗外
「什麼？」白晝問道
「戰爭的味道。」
「確實是。」白晝點頭
劉辰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這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吧？」
「如果打不贏凌楚，說什麼也是徒勞。」
劉辰點頭，道：「那你覺得以我們的軍力，勝利的機率有多少？」
「零。」白晝不加掩飾
劉辰笑笑道：「對，憑我們自己對抗凌楚，無疑是以卵擊石，所以我們須要外力援助。」
白晝報以微笑，道：「俄羅斯嗎？」
「對，朕也是時候找伊林娜談談了。」
白晝點點頭。
劉辰續道：「對了，叛徒一事的調查進度如何？」
事實上，除了白晝所領導的天網局外，劉辰也暗中命情報部調查此事。雖然他對白晝十分信任，但畢竟事關重大，雙管齊下也屬情理之中。
白晝道：「還在調查當中，但已經有些眉目了，應該很快就能知道誰是叛徒。」
劉辰點點頭，道：「出去吧，順便幫朕把新郎叫進來，他應該在外面等候了。」
「是。」白晝應諾一聲，轉身離去
不久，有人敲門並說道：「陛下。」聲音的主人正是程復南
劉辰掛起微笑，說道：「進來吧。」
程復南推門入內，走上前拱手行禮。
劉辰見他西裝筆挺，春光滿面，倒是比平日俊俏不少，兩星期後正是他和公孫盈的大喜日子。此事本應一早辦妥，無奈公孫明不捨孫女出嫁，再加上對程復南無甚好感，因此百般阻撓。到了後來，在其他相熟大臣的勸說下，才終於答應。
劉辰問道：「緊張嗎？」
程復南道：「還可以。」話雖如此，他臉上卻明顯刻著「緊張」二字
劉辰笑笑道：「說實話，朕比你們還要緊張。看著自己一手一腳撮合的你們終於要結婚了，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啊。」
程復南開玩笑道：「那陛下準備好新婚賀禮了嗎？」
本來只是一句戲言，豈料劉辰卻認真道：「朕叫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程復南疑惑
「你喜歡陽光海灘嗎？」
「嗯…還可以。」
「那就好了，朕打算送你一個島。」
「吓？」程復南一頭霧水
「是真的，朕打算將沖繩群島送給你。」
正是之前從高橋手上租借的沖繩群島。
程復南瞠目結舌，難以置信，說道：「陛下…你不是…開玩笑吧？」
「朕騙你幹什麼？朕已經找了人取代你旁議大臣的職位，之後朕會加封你為「琉球公」，負責管理沖繩群島事宜。沖繩只是個廢棄已久的小島，朝臣們不會有異議的。」
程復南輕皺眉頭，似有難言之隱。
劉辰問道：「你不想去嗎？」
「不是…只是不知道阿盈她….」
「放心吧，朕會親自去跟她說一下。」
程復南點點頭，但心中尚有一疑問未解，便問道：「但是為什麼要派我去沖繩呢？」
劉辰笑笑道：「當然不只是讓你去當個土皇帝，朕是有任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