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一下當時負責照顧趙妃的婦科醫生是誰?」商月詢問護士
 
「趙妃...當時有很多醫生負責照顧她啊。」護士看著她身後數名羽林衛,難免感到慌張
 
「那最主要的那個呢?」
 
「應該是葉醫生,她是趙妃娘娘的主診醫生。」
 
「那這個葉醫生現在在哪裡?」
 




「葉醫生的房間在前面轉右,經過廁所之後第二間房就是了,她現在應該在房間裡。」
 
「好,謝謝。」
 
商月、上官謹、小青和羽林衛們按照護士指示走到葉醫生的房間前。
 
「咯咯。」商月敲敲門
 
「進來吧。」房內傳出聲音
 




商月推門而進,只見一名四十來歲的女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
 
這位葉醫生似乎認得商月,便站起第來,點頭道:「尚書大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羽林衛們包圍著辦公桌。商月道:「我是奉陛下之命前來的,想問你一些問題。」
 
「問...問題?什麼問題?」葉醫生又驚又疑
 
商月使一個眼色,一名羽林衛立即拿出一個小型儀器,然後將上面的電極貼黏在葉醫生的太陽穴上,最後從腰間取出手槍。
 




商月道:「對不起但這是必要的措施,因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一伙的。」
 
「你們...什麼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商月瞥一瞥那儀器,道:「這是測謊機,接下來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是...是。」葉醫生驚惶失措,連忙答應
 
商月開始提問:「你是趙妃懷孕期間的主診婦科醫生,對嗎?」
 
「對...對。」
 
測謊機亮起綠燈訊號。
 
「那你作為她的主診醫生,你會不會叫她...或者說建議她去什麼地方,就可能說會對胎兒好一點?」




 
「地方嗎...?一般來說我都會叫她多待在殿裡,多休息一下,不要太操勞。」
 
商月想一想,道:「真的沒有叫過她去別的地方嗎?」
 
「別的地方...」葉醫生想一想,似乎記起了些什麼,道:「吖!有一次她跟我說她待在殿裡很悶,每天對著四面牆很焦慮也很不開心,總是想著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懷疑她有產前抑鬱之類的,於是便建議她可以去御花園走走,呼吸一下新鮮氣,看看自己喜歡的花之類。我聽說她之後都會定期去走走。」
 
測謊機亮起綠燈。
 
「喜歡的花?你知道她喜歡什麼花嗎?」
 
「好像是...蝴蝶蘭。」
 
蝴蝶蘭!?商月瞪大眼睛,對上官謹和小青說:「蝴蝶蘭!對,是蝴蝶蘭!」
 




小青疑惑:「蝴蝶蘭?怎麼了嗎?」
 
商月道:「趙妃出事的地方就種了很多蝴蝶蘭,而且整個滄泉園只有那裡有蝴蝶蘭。」
 
上官謹和小青恍然大悟,葉醫生則是一頭霧水,問道:「怎麼了嗎?難道趙妃娘娘出事和這些蝴蝶蘭有關?」
 
商月心想:「殺手預先把蜂巢放在那裡,一個趙妃會經常去的地方,那他很有可能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接著她問葉醫生:「你有跟其他人說過這件事嗎?」
 
葉醫生遲疑片刻,道:「沒有,當然沒有,我怎麼會無緣無故跟人說這件事呢。」
 
測謊機亮起紅燈。
 
羽林衛立即舉槍指著她。她大驚失色,連忙搖手,道:「不不不...不要開槍,不要殺我。」




 
商月盯著她,正色道:「我是奉陛下之命來問你話,欺君是很大罪的。」
 
葉醫生躊躇半晌,眼神閃縮,卻遲遲未有說話。羽林衛上前一步,槍口抵著她的腦袋,嚇得她亡魂皆冒,再次搖手,道:「不不...我說...我說。」
 
她續道:「在趙妃娘娘出事前一個星期左右,確實有一個人來問我她平時喜歡去哪裡,我有沒有叫她去什麼地方之類的,於是...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她了。」測謊機亮起綠燈
 
小青怒道:「堂堂皇妃的行蹤是你可以隨便洩露的嗎?」
 
「我當然不會隨便洩露,但是那個人說自己是奉太皇太后之命前來,她說太皇太后覺得趙妃娘娘懷孕了還經常出去走動很危險,所以就想知道她的行蹤,好讓她能暗中派人保護。她還特意叮囑我不能跟任何人說他來過,因為太皇太后不想讓陛下和娘娘覺得她很煩很多事。」
 
小青道:「他說他是太皇太后派來你就信嗎?他有什麼憑證嗎?」
 
「不,」商月道:「那個人本身就是憑證,因為她就是太皇太后的近身侍女無意。」
 




葉醫生點點頭,道:「是的,就是她。」
 
測謊機亮起綠燈。
 
在場眾人皆難掩驚色,但商月隨即回復過來,冷冷一笑。
 
其實這一切合情合理,畢竟在這宮中除了她以外還有誰對漢室,對陛下恨之入骨呢?只是日本一事過去多年,她早已拋諸腦後,卻沒想到當年的小女孩依然沒有放下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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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師會總部。
 
張偉凝視面前的一套連身衣服,時而皺眉,時而嘆息。此時阿一阿二走進來,阿一道:「成員都到齊了,他們都在等你。」
 
張偉卻沒有反應,繼續看著那套衣服。
 
阿二疑惑:「這件衣服有什麼特別?看得你那麼入神,咦,還有個標誌在中間。」他伸手觸碰衣服手臂上的標誌
 
「不…」張偉出言阻止,卻已然來不及
 
在觸碰的一瞬間,衣服背部長出一對機械翅膀,猶如天使展翅,華麗而霸氣。
 
「這…這是什麼東西?」阿二驚喜萬分
 
「一份禮物。」張偉道
 
「禮物?誰送的禮物?」
 
「俄羅斯。」
 
「俄羅斯!?」二人同時驚呼
 
阿一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解釋一下。」
 
張偉道:「幾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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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
 
張偉本打算前往某咖啡廳與正師會的成員見面,卻在半路中途被一名白人男子擋住他的去路。
 
張偉的外語水平較低,再加上不肯定那男子是否在“攔截”自己,於是便微微一笑,繞路繼續前進。沒走出幾步,那男子卻突然開口說話,而且說的不是其他語言,正是漢語。
 
「你就是張偉嗎?」
 
「嗯…」張偉想起兩天前那群漢軍來時也問過類似的問題,怎麼最近大家都對他的身份那麼感興趣呢?他微微一笑,道:「對,你是?」
 
「我叫彼德,這裡說話不方便,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談談。」
 
「噢,不好意思我約了人,有緣再見吧。」張偉並沒有跟陌生人密談的喜好,而且他確實有約
 
正當他準備離去之際,彼德道:「如果你想為正師會好的話,我認為你應該聽聽我想說什麼。」
 
張偉停下腳步,猶豫片刻,道:「你想去哪裡談?」
 
「就旁邊的公園吧。」
 
如是者,二人便到了附近一個人跡罕至的公園。
 
「你想談些什麼?」張偉問道
 
「首先我想跟你說明我的身份,我是俄羅斯國家情報局的特務,我被派駐在漢京已經兩年了。」
 
張偉哭笑不得,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真的是俄羅斯特務,而不是一個精神病人呢?」
 
彼德笑笑道:「想看看我的車嗎?」他瞥一瞥公園旁的空地,只見那裡停泊了一架貨櫃車
 
張偉甚覺狐疑,但還是跟隨他身後。到達貨車停泊處,打開貨櫃箱,彼德示意張偉進來。
 
「你是在開玩笑嗎?」張偉看著面前這個空空如也的貨箱,哪怕連一件普通貨物也看不到
 
彼德沒有回應,徑自走到貨箱盡頭,只見該處有一顆按鈕。他按下按鈕,下一秒鐘,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空無一物的貨箱彈出很多全息影像,包括屏幕介面,鍵盤等等。這時張偉才留意到這個貨箱佈滿了很多微小的裝置,大概是用作釋放這些全息影像,但更讓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貨箱竟是一個控制台,而且是由全息影像建構而成的控制台!
 
彼德道:「你們的天網局和警察也不是笨蛋,不這樣做的話我就早被抓了。現在你覺得我是特務還是精神病人?」
 
張偉看著他,道:「你想談些什麼?」
 
「這個嘛…」彼德一邊敲打全息鍵盤一邊道:「我的職級不夠,沒有權限跟你談,真正要跟你談的人是他。」說畢,屏幕介面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有點常識都應該認識的人
 
「(俄)總理先生。」彼德恭敬道
 
畫面上的男子年約六十,金髮碧眼,正是俄羅斯總理。
 
張偉經常留意政治和時事,自然也認識這個人,而這正正是他感到萬分震驚的原因。
 
「(俄)張先生?」總理道
 
總理不懂漢語,張偉也不會俄語,因此要依靠彼德為二人翻譯。
 
「總…總理先生。」
 
「彼德跟我說你成立了一個地下組織叫正師會對吧?」
 
「對…嗯其實是我爺爺成立的,不過他去世了所以就由我來接手。」
 
「你爺爺的事我也有聽聞過,我很遺憾,他是死於漢帝國的暴政之下的。」
 
「準確來說是上議院,但…你說得對,他是死於漢帝國的暴政之下。」
 
總理頓一頓,續道:「告訴我,你們正師會的宗旨和目的是什麼?」
 
「匡扶正道,讓人民過上好生活。」
 
「那要怎樣達成?」
 
張偉想一想,道:「自從漢皇把軍權和相權收歸己有,現在的漢帝國就是皇帝專政,所以我們必須改革現有制度,至少要實行真正的君主立憲。」
 
「你知道漢皇是絕對不會願意放權的吧?那你覺得你們現在有能力跟他抗衡嗎?」
 
張偉皺起眉頭,沒有回應,因為總理所言確為事實,以他們的能力無法與漢皇抗衡。
 
總理續道:「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了,我覺得你或許須要我的幫忙。」
 
「你的幫忙?」
 
「對,我們的總統已經首肯可以為你們提供金錢和武器,支持你們的行動。」
 
「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
 
「這個嘛…君主專制和共和制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我們當然願意支持你們推翻這種皇權專制。」
 
「我不這麼認為,」張偉冷笑道:「我覺得你們是想煽動漢帝國的混亂,然後乘人之危侵略漢聯邦,我猜你們第一步就是攻下蒙古國吧?又或者你們的主要目的不是侵略,而是一個更直接的原因,你們純粹報仇,純粹想看著你們的敵國亂。」
 
總理頓一頓,然後笑笑道:「俄羅斯是一個強盛的大國,我們為什麼會想要蒙古這片爛地呢?他們經濟差,軍事弱,還沒有出海口作貿易,我們拿下了它還要倒貼錢給它呢。」
 
「因為你們想要土地,」張偉道:「土地從來就是你們這些“天人”的願望。沒錯或許蒙古是片爛地,你們拿了還要倒貼錢,但至少它是一片踏踏實實的土地,而不是冷冰冰的飛船艙。」這是普遍存在於俄羅斯人心中的意識形態和思想,學者稱之為「土地情意結」
 
總理臉色一沉,道:「如果是你爺爺,他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你錯了,我爺爺生前曾經去過你們俄羅斯一次,回來之後他只說了一句話,永遠不要把俄羅斯當成朋友,因為他們和鳳凰黨沒有分別。」張偉頓一頓,道:「總理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最不須要的就是你們的幫忙。」說畢便徑自離去
 
彼德上前阻撓,擋在他面前。
 
張偉回頭看著總理,道:「這是什麼意思?」
 
總理道:「當然,我不會強迫你接受我們的好意,但你不也是在強迫你的成員不接受我們的好意嗎?你有問過他們想不想接受我們的幫忙嗎,也許他們很樂意也說不定呢?光憑你從你爺爺口中聽來對我們的觀感,或者是怕我們會對漢聯邦有害,你就不理會你成員的意見,全盤否定了我們的幫忙,這樣是一個好領袖的所為嗎?」他冷笑道:「看來你和你們的皇帝也沒有什麼區別。」
 
張偉沒有回話。
 
總理續道:「彼德,把那件東西拿出來。」
 
彼德點點頭,離開貨箱,走到司機座位。沒過多久他帶著一套緊身衣服回到貨箱並把它交給張偉。
 
「這是俄羅斯空軍天使部隊的作戰衣服,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吧,至於用不用它或怎樣使用它,就是你的選擇了。」總理道
 
張偉看著手中的緊身衣,思緒紛呈。過了片刻他便帶同衣服離開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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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俄羅斯總理給你的禮物…」阿一想一想,續道:「那我們當然要答應啊,有了這些武器和金錢,我們一定能威逼皇帝放權!」
 
「當然不行,」阿二道:「勾結外國勢力形同叛國,就算我們要逼皇帝放權也不是這樣的,更何況俄羅斯是狼虎之國,多年來一直覬覦中原土地,他們幫助我們肯定有目的。」
 
阿一道:「我們現在做的事已經是叛國罪了,如果依靠俄羅斯的武器能逼皇帝放權甚至退位,又何樂而不為呢?」
 
阿二道:「那如果我們成功逼了皇帝下台,但卻被俄羅斯侵略了,這樣不是得不償失嗎?」
 
「你…」
 
「好了,」張偉道:「你們兩個是正師會的核心成員,不要讓其他人看見你們吵架。」他輕撫那套飛行衣,道:「幫我穿上這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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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正師會總部實際上只是村子裡最大的村屋,而現在這所村屋的大廳裡正聚集了眾多正師會成員。
 
他們有的吃著點心,有的議論談話,一起等待領袖的來臨。可是張偉卻遲遲未出現,在場人士開始有點躁動不安。
 
「會長在哪裡,怎麼還沒出來?」
「不是說好兩點嗎?現在都兩點半了。」
眾人議論紛紛
 
海莉莉也在人群之中,由於她年紀甚少,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不少人主動過去與她聊天。
 
「讓開,讓開!」一群人推開擠擁的人潮,走到海莉莉身邊,他們正是以林虎為首的漢軍小隊
 
林虎走到海莉莉面前,道:「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本來海莉莉並不介意把名字相告,但見他們兇神惡殺,而且霸道又不禮貌,當下也看他們不順眼,便道:「我才不是你妹妹,你做我爺爺也嫌老。」
 
圍觀眾人不禁竊笑,林虎的部下怒氣上湧,道:「你…」
 
林虎制止他,笑笑道:「還挺牙尖嘴利的,不過就算你告訴我,我也知道你的名字,海莉莉對吧?」
 
海莉莉倒是感到有點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在皇宮裡有誰不知道你的大名啊,你是太子的小女友對吧?」
 
「太…太子?」「不會吧?」「太子身邊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眾人議論紛紛
 
一名部下道:「啊我記得了!上次我們進宮的時候我見過她的,我問過那些侍女,她們說她經常出入東宮,和太子很是友好。」
 
海莉莉沒有說話,只是狠瞪著他們。
 
林虎道:「所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下,為什麼太子的好朋友會出現在這裡呢?」
 
海莉莉道:「你想表達什麼?」
 
林虎道:「很明顯…」
 
「大家安靜!」不遠處傳來呼喊,吸引了眾人的注目,只見張偉、阿一和阿二已走到台上
 
張偉看向海莉莉和林虎等人所在的位置,道:「沒錯,海莉莉是太子的好朋友,但同時也是我們正師會的成員,準確來說是初始成員,她比你們誰都早加入。」
 
林虎略顯詫異,道:「是嗎?所以她是間諜或者什麼?」
 
張偉看著海莉莉,問道:「回答他,你是間諜嗎?」
 
海莉莉遲疑片刻,道:「當然是。」
 
張偉道:「很好,那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紛爭平息,眾人開始把注意力放到張偉的衣服上。那是一件類似於潛水裝的連身衣,絕非常人的日常服裝。
 
張偉道:「大家應該覺得很奇怪吧,我穿著的是什麼衣服呢?這是俄羅斯空軍天使部隊的飛行衣。」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過了一會,終於有人提出疑問:「會長,你為什麼會穿著俄羅斯的飛行衣?」
 
「這是俄羅斯總理給我的,準確來說是給我們正師會的。」張偉道:「幾天前有一個俄羅斯特務找了我,讓我跟他們的總理視像通話。他說俄國政府願意為我們提供金錢和武器,支援我們的行動。」
 
眾人喊話:
「我們不能讓俄國介入這件事吧?」
「他們哪會如此好心幫助我們,一定是有目的。」
「這是我們漢帝國的事,關他們什麼事?」
 
世人皆知俄羅斯與漢帝國有深仇大恨,尋求俄國幫忙無異於賣國,此舉自然引起群眾不滿。但亦有人表示支持。
 
「只要能推翻漢室,借助他們的幫助有何不可?」
「用這些武器一定能殺掉皇帝!」
「一定要漢室血債血償!」
 
反對派反駁道:「我們不殺皇帝!說多少次才懂!」
 
支持派道:「為什麼不殺皇帝!他也殺了很多人了!皇帝必死!」
 
「皇帝必死!」「保皇改革!」
 
兩幫人爭吵不休。
 
張偉看著瘋狂的群眾,緩緩接下臂上的標誌。
 
天使展翅,勢若長虹,在場所有人也感受到烈風撲面,逼使他們停止爭執,全部望向台上。
 
台下卻仍有一人不知好歹,對旁邊那意見不一的人說道:「皇帝終會死在我手上,我向你保證。」
 
下一瞬間,一陣狂風鬼影掠過大廳,沒有人能看清其動作,只感受到勁風拂面。待他們回過神來,那人已被張偉半空掐著脖子,釘在牆上。
 
「如果你不懂得什麼叫閉嘴,我現在就教會你。」張偉眼神兇狠
 
「我懂了…懂了。」那人被掐得透不過氣,神色痛苦
 
那正在拍翼的雙翅釋出陣陣涼風,沁人心脾,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它並非什麼消暑良物,更不是好惹的東西,而是一台殺人機器!
 
其速度如風馳電掣,其力量更是不可輕視,它能讓張偉單手舉起一名肌肉橫練的壯漢,那套衣服大概還有力量增強系統。
 
張偉把那人扔在地上,接著飛回後方並降落台上。
 
「殺不殺皇帝是後話,如果還有誰要現在執著這個問題,正師會就不歡迎你,請你立即離開!」張偉道:「我們的首要目標是改革,推翻專制皇權,有人不認同嗎?」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提出異議。
 
「好,相信大家剛才也見識到這套飛行衣的威力,而且它只是一份見面禮而已。」張偉看向林虎,問道:「虎哥,你是軍人,血戰無數,你有曾經在戰場上遇過它嗎?」
 
「沒有。」
 
「那你覺得它跟你遇過的其他武器相比,實力如何?」
 
「我不會想在戰場上遇見它。」
 
張偉對群眾說:「連虎哥一個經驗老到的幹練軍人也說不想在戰場上遇見他,那其餘的漢軍自然也會害怕,皇帝也會害怕。」他續道:「所以我們會接受俄羅斯的武器。」
 
此話引起兩極反應,反皇派自然支持,但保皇派卻是罵聲四起。
 
「但我們不會真的使用它,我們不會攻擊漢軍,不會傷害我們自己的人民,」張偉道:「我們用這些武器當作籌碼與漢皇談判,逼他答應我們的條件。」
 
此舉於反皇派而言自然過於被動,但他們也明白保皇派不在少數,既然張偉願意先接受俄羅斯的援助,他們也無話可說。至於保皇派方面,雖然接受狼虎之國俄羅斯的援助甚為不妥,但既然只是虛張聲勢,他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張偉掃視一遍,見無人有異議,便道:「就這麼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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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
 
「陛下,尚書大人求見。」侍從道
 
劉辰放下文書,道:「讓她進來。」
 
侍從領命出去通傳,沒過多又,商月便進入殿內。
 
劉辰微笑道:「怎麼來了?」
 
「陛下,我發現了些事情。」
 
劉辰見她神色凝重,當下也認真起來,問道:「關於趙妃的?」
 
「嗯,我查到了是誰害死她?」
 
「誰?」
 
「長樂宮的侍女,無意。」
 
劉辰心中一震,不敢置信,道:「你…你說什麼?有什麼證據嗎?」
 
於是商月便把調查經過,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之後我去問了太皇太后,她說她從未叫無意去詢問趙妃的行蹤。」
 
聽畢,劉辰倒抽一口涼氣,同時亦泛起怒意。他說道:「但是你剛才說有人用了“帝國”對你們發動攻擊,那這個人或組織背後的勢力一定很大,也許就是“叛徒”。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無意和那些叛徒是有關係的?」
 
「單靠無意應該是不可能動用“帝國”的,所以她很有可能與所謂的“叛徒組織”有關。」
 
「朕明白了。」劉辰點點頭
 
商月見他臉色不妥,便問道:「陛下…」
 
劉辰舉起手掌阻止她,道:「朕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商月遲疑片刻,接著點頭道:「是,那臣先行告退。」說畢便離開宣室殿
 
劉辰心想:「原來是無意殺死了曼兒,枉朕還放她一條生路….當年朕早就應該殺了她!」
 
他雖沒把心情說出口,但卻怒形於色,臉色奇差,旁邊的侍從見狀也不敢多說半句話。過了一會,他重拍桌子,怒道:「去醫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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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駕到!」
 
侍從的聲音洪亮震天,醫生護士們隨即讓出一條路並低下頭來。
 
劉辰掃視芸芸醫護,隨意挑選了一個出來問話:「駱思源在哪裡?」
 
「駱…駱醫生?我不知道…有人知道駱醫生在哪裡嗎?」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齊齊搖頭。
 
「我在這裡。」此時一人從人群中走出來,正是駱思源。他說道:「參見陛下,不知道陛下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氣氛一片靜默,劉辰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動作,只是狠狠瞪著他。過了一會,他說道:「把他帶去天網局。」接著轉身離去
 
羽林衛上前抓住他,跟隨陛下而去。
 
駱思源不明所以,驚道:「陛…陛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任憑他如何提問,如何不解,劉辰也沒有說出半句話,羽林衛也沒有鬆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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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天網局後,劉辰直接把他帶到底層審訊室,然後命人把他綁在審訊椅上。
 
「陛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歹也跟我說一聲吧。」
 
此時身為天網局局長的白晝也趕到現場。
 
劉辰對駱思源說:「你女兒在哪裡?」
 
「女…陛下你上次不是說不會逼我說的嗎?」駱思源道
 
「上次是上次,現在是現在,現在朕要你說出她的下落。」
 
「你知道的,我是絕對不會說的。」駱思源雖不明所以,但卻心意已決
 
「你不怕死嗎?」
 
駱思源雖然害怕,但依然堅拒不服,說道:「你明明說過不會追究此事,現在卻出爾反爾,這樣還是明君所為嗎?」
 
羽林衛抽起其衣領,道:「你說什麼?」
 
劉辰舉手示意他退後,接著道:「之前我說不追究是因為她沒有對朕造過任何傷害,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她,你女兒殺了朕的趙妃。」
 
「趙妃娘娘…怎麼可能?她不是意外死的嗎?」
 
「被你女兒偽裝成的意外。」
 
「我…我不明白。」
 
「朕已經派人查過了,那個蜂巢是她預先放上去的,然後在趙妃經過的時候再把它弄下來。」
 
「不…不可能,她怎麼會這樣做?」
 
「這還不簡單嗎?因為她恨朕,她要報仇!」
 
駱思源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加害一個無辜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孕婦。
 
「不…不會的,陛下…」
 
「不要再說了!」劉辰道:「識趣的就快點給我說出她的下落,朕和你無怨無仇,不想傷害你。」
 
「我…我…」駱思源掙扎片刻,續道:「我不能告訴你,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可兒做的,我鄭重向你道歉。」
 
劉辰一巴掌摑下去,道:「道歉?那是一條人命,那是朕的妃子的命!」
 
「對…對不起。」
 
劉辰掐住他,道:「再不說的朕就殺了你,說!」
 
「咳…如果…如果一定要有人償命陛下才能息怒,那…咳…那就請你殺了我吧。」
 
「無論你承不承認熽天是你妻子也好,她也是你女人,而你女人殺了我母親,你女兒殺了我妻子,還差點害死她肚子裡的孩子,你覺得你一條命就能抵償嗎?」
 
「陛下…」
 
「朕再問你一次,無意在哪裡?」劉辰把手握緊
 
駱思源快要透不過氣來,但還是倔強地搖頭,道:「不。」
 
劉辰龍顏大怒,猛然甩手,道:「你知道當年熽天抓了我母親之後是怎樣向她逼供的嗎?」
 
駱思源自然不知道其中細節,但以熽天的個性,其手段肯定是殘忍至極。
 
劉辰道:「你想試試看嗎?」
 
駱思源直視聖顏,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劉辰道:「你不害怕嗎?」
 
酷刑生不如死,任誰也會害怕,但無意卻是駱思源願意用性命,用一切去守護的人!他堅定不屈,道:「任憑陛下處置。」
 
劉辰點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從手指開始吧。」
 
一名壯漢上前,只見他肌肉橫練,滿臉疤痕,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劉辰道:「白晝留下來看著他,有消息立刻通知朕。」他邊離開邊說道:「不要停,直到他肯說話為止。」
 
壯漢拿著生鐵鉗子,慢慢走近駱思源,然後把鉗子移近其手指。
 
外面下著微微細雨,彷彿連天地也為這位不幸者默哀動容。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天網局,審訊也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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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動不了!為什麼我動不了!」
 
東宮裡的每個下人都低著頭,憂心忡忡。
 
「殿下…殿下,沒事的,你很快就會好了。」太子太傅不停安慰
 
儘然如此,劉天康看著那雙麻痺且不能自主的手腳,又豈能安下心來呢?他嘗試站起身來離開輪椅,但任憑他如何努力,雙腳還是像當機一般不聽使喚。他就連想拍打那雙不聽話的腳也做不到,因為他的雙手也不能動彈半分。
 
「動起來!給本太子動起來!你這雙笨手!」劉天康聲嘶力竭,但當他意識到自己無力回天時,眼眶不自覺流下淚水
 
太子太傅心酸難忍,便上前抱緊他,道:「不會有事的,還記得我說過嗎,你是天神的代表,上天會保佑你的。」
 
「不…不,我不再是什麼神了,上天已經拋棄我了…」劉天康把頭埋在他懷中,放聲大哭。過了一會,他哽咽道:「太傅,我…我是不是以後也動不了,以後也要坐著輪椅?」
 
太子太傅沉默片刻,然後輕輕抹去他的眼淚,道:「對不起殿下,但醫生們已經盡力了。」
 
「我問你我是不是以後也動不了!」
 
太子太傅忍痛點點頭。
 
劉天康如被當頭棒喝,心裡難受至極。他不斷搖頭,接著狠瞪著太傅,道:「你說謊!你說謊!你敢騙本太子!?」他轉頭掃視一眾侍女,道:「你們說!醫生說我會康復的是不是!?」
 
侍女低著頭,沒有人敢說半句話,有些人甚至難過落淚。
 
「你們全都是騙子!」劉天康道:「我要見我父皇!他不會騙我的…他一定會跟我說實話。」他用力想離開輪椅,卻不慎掉到地上,雖然如此但他依然堅持爬往大門
 
眾人立即上前攙扶,卻被他喝罵:「走開!我要見父皇…要見父皇…」
 
太子太傅吩咐侍女讓開,然後邊攙扶邊說:「好,我帶你去見你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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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宣室殿的侍從所言,陛下有要事與群臣商議,已經移步至會議室。於是,太子太傳便推著輪椅,前往會議室。
 
既有要事商討,會議室門外自有侍衛把守,太子太傅向他們略略交待一下來龍去脈,接著一名侍衛便進去通傳。不久,該名侍衛出來,道:「殿下,太傅,陛下說現在正討論要事,讓你們先在外面等一下。」
 
太子太傅道:「好,謝謝。」
 
「他們在討論什麼?」劉天康問道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
 
會議室內,劉辰和一眾重臣確實正談論一件重要之事。
 
劉辰緊皺眉頭,道:「俄羅斯真的提供了武器給他們?」
 
「是真的,之前他們把我抓去他們的武器庫,那裡真的有很多俄羅斯的武器,什麼飛行衣之類的。」一名老大臣述說經歷,明顯還心有餘悸
 
劉辰看看情報部部長。
 
部長回道:「我們在俄羅斯的間諜也確認真有此事,總統伊林娜確實授權了提供武器給他們。」
 
劉辰道:「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擁有大量武器和金錢,然後他們想利用這些東西作為籌碼與我們談判?」
 
「對。」那名老大臣道
 
「那他們實質是想談些什麼?」
 
「他們沒有說,不過這個叫正師會的組織最近招收了很多痛恨漢室或者是想改革的人,大概是受網上那篇帖子影響吧,所以我想他們大概是想要求改革甚至…讓陛下下台之類的。」
 
「那他們有說想我們派什麼人去嗎?」
 
「他們說…希望陛下能親自到場。」
 
此話引起在場不少人的異議:
「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在情在理也不可能由陛下親自出面。」
「萬一他們瘋起來也許會對陛下不利的,絕對不能。」
 
一名大臣道:「陛下,臣認為他們勾結俄國,本已是叛國,罪不可恕,倘若你真的去跟他們談,那豈不是示弱嗎?臣認為我們已經強硬一點,直接派兵去剿滅他們。」
 
另一大臣道:「不能。陛下,既然他們背後有俄國支持,又有大量武器,我們不宜硬碰硬,不然就會將漢帝國再次推向內戰邊緣。」
 
「難道我們就應該屈服去跟他們談嗎?這樣人民會怎樣看我們漢廷?他們只會覺得我們軟弱,那之後只會有越來越多這樣的叛亂。」
 
「如果他們只是想談話的話,我覺得去聽聽也並無不可啊,就先看看他們想怎樣再決定我們要怎麼做。」
 
「那萬一他們想對陛下不利怎樣,這樣太危險了。」
 
「各位,」白晝打斷他們,道:「我認為這些人有俄國支持又有武器,他們絕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這場談話是非去不可的,但漢廷也確實不能太過示弱,也必須要考慮到陛下的安全。既然是這樣,我有一個提議,我們大可以不聽他們的要求,不讓陛下親自到場,然後改派另一個人去參加這場談話。」
 
此法既可保全漢廷顏面,亦可滿足對方的談話要求,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眾人也點頭表示認同。可是還有一個重要問題:
 
「那應該派進去呢?」
 
白晝看著劉辰,道:「那就要聽從陛下的旨意了。」
 
劉辰想一想,道:「我們不能隨便派一個低級官員去,否則他們未必滿意,最好要派一個地位尊崇又能在一定程度代表漢室的人去…這樣的話,就讓程復南去吧。」
 
程復南貴為親王,而且還曾立下赫赫戰功,十分受人尊敬,派他前往確實再合適不過。
 
眾人沒有異議,便齊聲道:「臣遵旨。」
 
劉辰道:「那散會吧。」
 
大臣們拜別後便陸續離開,而劉辰當然還留在會議室裡,因為太子還在外面等候。待眾人離去後,他便喊道:「你們兩個進來吧。」
 
過了片刻,太子太傅推著劉天康進入會議室。
 
劉辰走近兒子,微笑道:「怎麼了嗎?」
 
太子太傅道:「陛下,殿下…說一定要見你,他有問題想問你,那臣就先在外面等候吧。」得到劉辰首肯後,他便離開會議室。
 
劉辰看著兒子,問道:「你想問什麼?」
 
劉天康道:「他們…他們都說我以後也動不了,以後也要坐輪椅,他們都騙我,這…這是假的吧?父皇,這是假的吧?」
 
劉辰沒有預想過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
 
劉天康追問:「是真的嗎?不是跟我說會好起來嗎?」
 
「是真的,」劉辰知道他得不到解答是不會罷休的,於是便如實相告:「在你的心臟裡面有一個機械氣泵,」他指一指他左胸,續道:「是之前Dr. Wilson幫你裝上去的,而現在它老了,開始變得不那麼靈活,所以你的手腳才會麻痹。」
 
「它...它不會重新動起來嗎?它不能再次變得年輕嗎?」
 
劉辰搖搖頭,道:「就像人一樣,老了就不能回頭了。」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我,為什麼總是我要受這些苦?」劉天康淚流披面
 
「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每一次都是我的錯。」
 
「我只是想...想好好的活著...這樣也不行嗎?」
 
劉辰低下頭來,強忍淚水。
 
「慢著...」劉天康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道:「你說...氣泵會一直變老,那當它老到不能再動的時候,會怎樣?」
 
「會...會...」劉辰掙扎良久,最終說道:「它會停止運作,而你的心臟...也會跟著它停止。」他雖不忍心道出真相,但更不忍心欺瞞
 
此話如一記轟雷,晴天霹靂。劉天康瞪大眼睛,道:「我...我會死嗎?」
 
「嗯。」劉辰忍痛點頭
 
劉天康頓時淚崩,把頭埋在父親懷中,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對不起,我的小寶貝。」劉辰的心碎滿一地,他很想說出「沒事的,你會好起來」之類的說話,但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劉辰為他抹淚,道:「不要哭不要害怕,你很勇敢的知道嗎?」
 
「我不勇敢,我很膽小的。」劉天康搖頭
 
「不,你很勇敢的,你是君王,君王永遠都勇敢的。」
 
「他們都不會害怕的嗎?」
 
「不,他們當然會害怕,但恐懼不能打敗一個真正的君王,永遠不能。」
 
「那或許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君王。」
 
劉辰笑笑道:「每個君王都會這樣質疑自己的,最終不敵恐懼而沉淪的就會成為昏君,克服了它的就會成為明君,你想成為怎樣的君王呢?」
 
劉天康道:「我們的祖先也是這樣嗎?」
 
劉辰取出一條鑰匙,道:「御書房裡面有一個書櫃,裡面全都是關於我們漢朝的歷史和帝王列傳,讀了它,也許你就會找到答案。」他把鑰匙交到兒子手中
 
劉天康看著鑰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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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總統府。
 
「知道了。」高橋放下話筒,表面上泰然自若,內心卻是狂潮起伏
 
「總統...?」下屬試探性問一句
 
「召集所有一級官員,我要召開緊急會議。」
 
元首號令猶如聖旨,沒過多久,所有一級官員便已齊集會議室。
 
「總統先生,不知你召集我們來是所為何事呢?」一人問道
 
高橋坐於主席上,道:「我剛剛收到一個電話,羅馬帝國準備進攻英國。」
 
眾人面面相覷。
 
高橋續道:「國防部長,立刻召集軍隊,我們要派兵支援英國。」
 
國防部長先是一怔,接著冷笑道:「總統,你是認真的嗎?」
 
「我看起來像開玩笑嗎?」
 
「那可以請你告訴我們為什麼要支援英國嗎?」
 
「英國是我們的盟友,我們每年也有不少貿易往來,而且它和愛爾蘭是唯一未被羅馬霸權侵略的地方,我們當然要保護它。」
 
「我不認為這是明智的決定,我們與英國的貿易只佔GDP的很少部份,我們與羅馬做的生意不知要比它們多少千倍萬倍。至於你說什麼霸權侵略…哈哈,幾千里以外的事到底關我們什麼事?我們連自己的地方都還沒有管好呢。難道你就為了區區一個英國,要我們的將士遠赴千里去打仗?還不惜得罪羅馬帝國?」
 
高橋狠瞪著他,道:「你真的很喜歡反抗我啊,國防部長。」
 
「不只是我,我相信在坐也沒有誰會認同你的做法。」
 
眾人別過頭去,面露難色。他們雖沒說出口,但心底裡的想法全寫在臉上。
 
國防部長道:「你看。」
 
高橋確實無話可說。
 
國防部長續道:「就像上次一樣,你堅持不打漢帝國,原因不用我再說了吧,總統,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只是為了你自己而已。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堅持要支援英國,但肯定不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我從政做官是為了服務國家,不是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慾。總統,除非你開除我,否則我是不會調兵的。」說畢他便離開會議室
 
場面越鬧越僵,眾人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會議是否繼續。
 
「總統…」
 
「出去,散會。」高橋道
 
眾人陸續離開會議室,最終只有一人留下來。
 
「大哥…」此人名叫悠人,是當年跟隨高橋打拼的舊部
 
「我不是說出去嗎。」
 
「大哥,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支援英國,是因為嫂子…公爵夫人在那裡對吧?」
 
「他們說得對,我做的決定不過是為了我自己而已。」
 
「其實…如果你是想救她的話,你只要派一隊親衛隊過去接走她就行了,也不是什麼難事,為什麼非要大動干戈呢?」
 
「她不肯走,」高橋道:「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但她說她要與英國同生共死,她真的是演這個公爵夫人太久,演瘋了。」
 
「這樣…但是現在也不能管太多了,要不這樣吧,我先召集以前的兄弟一起去英國,打暈她也好怎樣也好,總之先把她接到日本再說。」
 
「不能,她說了,如果她見到我或者任何一個日本人,她就會立刻自殺。」
 
「唉…嫂子怎麼就那麼倔強呢?」
 
「所以我沒得選擇,既然她要與英國同生共死,我要救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救英國。」
 
「可是…那些官員是不可能同意的。」
 
「我看到了。」
 
「那該怎麼辦呢?」悠人心如火焦,來回踱步
 
二人苦思計策,沉默半晌,過了不知多久,高橋終於啟齒:「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但這是他最不想用的辦法,若非萬不得已,他連想也不會想到
 
「什麼辦法?」
 
高橋緊皺眉頭,道:「幫我準備專機,我要去一趟漢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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