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老師已經離去,並一再叮嚀我們要小心。當然有些學生亦已經離開,

不過作為最後一次旅行我們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完結
至少要玩到晚上才夠本吧。


春天時,大多草木蓬勃生長,且現青蔥色,
正是茂盛時期,就像學生時的我倆。

老師離開後,大家更加玩得瘋狂。



我想是因爲大概最後一次旅行吧。
大家都玩得樂而忘返,想好好盡興一番。

此刻,在這個元朗大棠郊野公園充滿著笑聲。

一群人正在玩捉迷藏,你捉我躲。

突然呀麗大叫一聲。



「啊!好痛呀!」
呀麗一不小心滑倒了,正當我想過去扶起她。

剛巧讓我看見那一幕。

耀明卻不避諱地揹起她。
還是說呀麗沒有拒絕他?

「還翻個女朋友比你啦,佢受咗傷呀。」
之後耀明便離開了。



可是我卻甚麼都說不出,
此刻心情不太好,
就像你看到桌上有你喜愛的蛋糕,
卻被人吃了一口。

或許此時我能察覺出耀明有⋯⋯
事情未必會這樣發生

「做咩呀?」
「做咩唔出聲姐?」

「嘻~你呷醋呀?」
呀麗看到我樣子不太好,
看來她看得出,我在想什麼。



「喂~!」
說罷她用手踫了我的臉頰數下。

「唔好搞啦~」
我愈說愈火大⋯⋯

我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為什麼會無明火起⋯⋯
就像是一個暴怒的人,你叫他不要憤怒,
顯然是對牛彈琴。

「唔好搞呀!」
我想撥開麗的手,可是⋯⋯



「啪!」
我卻錯手打在她的臉上⋯⋯

她呆了下來。

能令你笑的人,未必能讓你哭。
可是,能令你哭出來的人,
隨便地說幾句,就能你展露笑容。

「我去個廁所先」
搞甚麼鬼!我竟然會出手打女人。
這次沒有了,我的初戀就這樣沒有了。

「無事嘛呀麗?」



「做咩佢會無啦啦打你咖?」
「佢而家又去咗邊呀?」

「無呀,係喎,你地玩得開心啲,佢有啲唔舒服,我同佢翻去先啦。」
聽得出她是勉強自己,堅強地說出來。

「咁你自己小心啲啦,有咩就打比我地啦。」
說罷那幾個女孩子便走回去。

我一出門口,就看見她正在等我。
雙眼通紅,由憐生愛。

「我
我連怎樣令自己開心也不知道,但不知那來的自信,我想令你笑。



「對唔住。」

「係為咩對唔住呢?」

「因為你睇穿左一樣我唔想比人睇穿嘅野!」

「姐係?」

「你岩岩講嘅野!」

「比人睇穿左就打人,有啲人真係小氣~~」

「我個吓係撥開你!」
「唔係有心!」

「行啦。」

「但你唔係想繼續同佢地玩咩?」

「唔緊要啦。」
「我而家想你陪我。」


就這樣,我俩沉默了數分鐘。
直至巴士來了⋯⋯

我一聲不響地坐上了巴士。

「做咩事又唔出聲喎?」

我默不作聲,是因為為自己所做的感到後悔。
有人曾經說過男人其實和女人一樣,
都會口不對心。

「無。」

「你又嬲咩呀?」

「我都無嬲。」

她扯了一下我的衣袖。

「喂,喂!」

「又......
我凖備望住她大吼一聲。

還記得小時候,每當電視正在播出男女親熱時的畫面,母親總會輕輕帶過,這是好朋友才會做的!

直到小學一年級,我與一名女生很投契。
甚至好比兄弟,我依樣畫葫蘆,親了她的嘴一下。

「你係到做咩?」
可惜的是比當時小學老師制止了。

「媽媽話呢個係好朋友嘅表現!」

「睇黎我要打電話同你媽媽傾下!」

就這樣,整個小學生涯都背上小色魔這個罪名。真是要感謝那個老媽的教育。

直到小五我在Foxy看過一段影片才明白,
這個動作叫親吻,這個行為大多數是為對異性表達濃濃的愛意才做。

她突然探頭親我這個動作,令我反應不來。
那刻我除了發呆和張大眼睛外,就沒有了。

那刻時間好像停止了,
不論是風聲,街上的雜音,
我們彷彿都聽不到。

我看見她閉上眼睛,我也跟著合上眼睛。
感受一下這個世界。
我聽到了,我聽到了她的心跳聲。

「嗱,我比咗個初吻你,你唔准再嬲咖啦!」


你的吻像魚,像那條接吻魚。
找到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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