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後身體好像會輕了21克,聽說是靈魂離開身體。

望住那僵硬,又冰冷的身體。

我回憶起你經常說的那句口頭禪,你出人意料的行動。

而及你那不服輸的性格,
還有你在我身旁傻傻大笑的樣子。

人與生俱來,有一種便利的功能叫做「後悔」。


只要打著後悔的旗幟就能將自己的失敗合理化。可是現實是殘酷的,並不像遊戲般,錯了一個決定,只要按下退出遊戲,便能夠重新出發,有些事情,即使用一輩子,也補救不了。

最後一次,隔住一塊玻璃,親吻了那人。

「嗱,我比咗個初吻你,你唔准再嬲咖啦!」

並沒有再一次心如鹿撞,現在只剩下冷冰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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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門口呀!」




我拿起卓上的小盒子,便飛奔出去。

「喂,呀仔,咁夜⋯⋯」

「碰!」

「錯失同獲得,懦弱同勇敢、放棄同堅持,都會係你揮棒同衝刺個一刻衝破!」



「盡全力為奔跑啦!」
「嗒!」
那個滿面白鬍鬚的肥叔叔再一次消失。

「嗄⋯嗄⋯嗄」

「聖誕禮物緊係要係聖誕節送啦!」
我咬著牙根,再一次跑起來。

目的地我也不知道在那裡?
只是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
倒不如放手一搏。

其實我和她的角色互換,
我就像她的女朋友,


她就係我的男朋友。

是她改變了我。

迎面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嘩,啊健,趕住下場?」

我並沒有理會耀明。

穿插過大街小巷,
仍然未找到她。

我走到平時送啊麗回家的海旁,
我抬頭向星星許願,
雖然做這種事,不是我的作風,


但求求你了⋯

此時,我聽見了一把女聲,急促的呼吸聲,
「嗄⋯嗄⋯嗄」

「呀健!」
她突然便飛撲了過來,把我緊緊抱住。

我輕撫她的臉,
「做咩呀?」

「你會唔會怪我唔陪你呀?」
「你會唔會搵第二個咖!」

她就像小學生般,提出千萬個問題。



「傻啦,點會呀?」

「係喎,聖誕快樂喎!」

她看一看錶,
「聖誕節已經過左啦!」

之後她從袋中拿出一團東西,
「嗱!」

原來是一條純黑色的頸巾。
我隱約看出她的手指頭都包了膠布。

「怕左你啦!」



她圍在我的頸上,然後說:
「成日翻學扮型就咁著件冷衫,點會夠暖呀。」

我傻傻地看著她,她卻說,
「仲笑!激笑我一陣都偷笑啦!」

她還送上一張親手制作的聖誕卡。

「呢張係?」

每一頁都是我和她的合照,不僅是萬聖節嚇破膽的樣子,還有我秋季旅行黑臉的臉孔。

一股暖意流進我的心底裏。

「咁你都會凍咖喎!」
我除下頸布,把另一邊繞在她頸上。

再一次嗅到她絲絲的髮香,我們的手微微貼近,輕輕的肌膚觸碰。

最後我握緊了她的手。

「聽講聖誕唔拖手會有好彩嘅事發生。」

她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咁而家拖手,會有咩好彩嘅事?」

「遇到你。」
「遇到我。」

每一絲她的聲音和笑貌,都讓我覺得有一種窩心的感覺。

原來,只要單單待在喜愛的人身旁,便已經快樂。

「鍾嘉麗!」

「做咩呀?」

「我唔係幾識講野,如果要將之後講嘅嘢組織翻出黎可能會好長篇大論。」

「我希望你聽清楚。」

她一臉認真。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與此同時我把小盒子拿出來,然後把它打開。
























豈料她說,
「我無諗過你會送呢樣野。」
「但你唔覺得太快啦咩?」





其實他很細心,卻總要把這份體貼的細心轉一個大圈,然後試著讓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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