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嘅中學生涯竟然係同兩個女仔探討夢想》: CHAPTER「23」
下個星期便是統一測驗，我也開始加緊準備，今學年的成績會直接影響來年中四選科的結果，所以大家的學習氣氛也凝重起來。
「白頭佬，你有冇諗過讀咩？」在中文堂期間我悄悄問旁邊學業成績相對較好的白頭佬。
「應該係體育科學同埋生物。」
嗯，白頭佬的志願是當個足球教練，選這兩科也合理。
「哦...你知唔知前面嗰兩條友條仔想揀咩？」
「肥熊鍾意商科，應該會揀企會財同埋經濟，飛機鍾意睇書，應該會係世界歷史同中國歷史。」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下學期時應該怎麼填選科表格。
商科？好像專業一點。
文科？但我又不喜歡歷史。
先考好這次的統一測驗再算。
我偷偷瞄向家欣，想起她早前才跟我討論著選科的事情，現在好像已經不再像以前般熟悉。
「唉。」果然女生還是喜歡打籃球的男生。
放學後，我跟白頭佬一起回家。
「言仔，究竟要點樣維持同女仔嘅關係？」這麼突然。
看來是想對允晴發動攻勢了。
不過想起那次他突然向家欣表白，令我覺得戀愛對於白頭佬來說完全是專家級別的挑戰。
「UM...我又未追過女仔...你問飛機好啲喎。」
「但你同家欣以前關係咁好，唔係咩。」
這下完全是躺著也中槍。
「哈哈，我都唔知。」我攤攤手表示WHO KNOWS。
距離統一測驗剩下不足一星期，這天我趁午膳時間到了圖書館溫習，始終還是要花點時間才能夠讀熟課堂知識。
「蛋白質是由碳、氫、氧、氮、硫 磷等原子組成...」
「好難記......我點解要知蛋白質由咩組成。」
正當我苦惱著要怎麼記熟這些東西時，有人坐到我的對面。
「言...言仔？」是家欣。
「喔，家欣。」
「你溫書呀？好少可喎...」她放下筆記在桌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呃...係呀就黎統測咪溫下書。」
「我地言仔終於生性！」
「我地.....？」我心想。
「你自己一個嘅？阿....阿峰呢？」我偷偷瞄著她。
「佢去左打波呀，做咩....？」
只顧著跟朋友玩樂，拜託你多點注意這個女生，當初看到你們這麼親近我已經很憤怒，現在得手了又愛理不理，或許有天我會忍不住揍你一頓。
「冇。」我低下頭繼續看著筆記。
「言仔。」家欣認真地看著我。
「嗯？」
「其實......我同阿峰一齊左.......」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喔...係呀。」
我表現得跟平時沒太大分別，或者是之前已經在商場附近看到他們在擁抱，也猜到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所以現在聽到家欣對我說亦沒特別的反應。
「你.....你...會唔...」家欣支支吾吾地說。
「啊我醒起肥熊有野搵我，我返上去先。」我站起了來向家欣笑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我深深感到，這次已經截然不同。
不再是以前的你。
在家欣跟我主動坦白她跟阿峰已經交往中之後，我便下定決心專注學習，不再為男女關係苦惱，在上課時認真聆聽老師講解，勤力地抄寫筆記，每逢小息和午膳都在閱讀溫習材料，飛機他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境象。
「言仔佢食錯藥...？」飛機問白頭佬。
「唔知。」
或許是他們數人被我的行動感染了，大家都勤奮起來，學習氣氛變得更加強烈。
「我返去先喇，想早啲溫書。」
我跟白頭佬交代了一下之後，便先行離開。
我拿出電話看看大北學界的網頁，十六強的賽程應該已經公佈了。
「十五號六點喺大廣福，對.......林李樂華中學。」
我翻查了一下過往的紀錄，林李樂華中學也算是大北學界十六強的常客，不過只要我們正常發揮，要進八強基本上不算太難。
「YO！」是曉兒。
「做咩自己一個放學呀。」曉兒笑道。
「曉兒。」我故作認真。
「嗯？」她突然緊張起來。
「冇，我好肚餓，陪我食M記。」然後我做了一個鬼臉。
「頂你！嚇死人咩。」
「呯！」曉兒狠狠打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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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二萬點真實傷害。
「乜你次次都食同一個餐。」我咬著麥樂雞說。
每次跟曉兒到麥當勞，她點的都是板燒雞腿包餐，是否有什麼故事才令她這樣愛吃。
「好食咪食囉！」
「你食唔厭？」
「你真係鍾意一樣野嘅。」
「食幾多次都唔厭。」她看著窗外的馬路說。
怎麼覺得有弦外之音。
算了，想太多。
「話時話，就黎統測喇喎，你準備成點？」她捧著可樂道。
「我日日都溫書。」我自信地說。
「又會咁乖！獎你食條薯條。」她把一條薯條放到我口中。
我也有薯條啊，難道你的薯條是孫中山吃過？
這時有幾位中年女性帶著一批穿著芭蕾裝的女生進來，應該是附近舞蹈中心的興趣班學生，大概七至八歲這樣子。
記得以前小時候爸爸也是這樣帶我去上足球班。
真懷念。
「咦，你唔係話就黎有個比賽要參加？」我突然記起曉兒之前跟我提及過她每星期也要練舞。
「喔係呀，今個月二十號囉。」
「咁你都記得？我好似好耐之前講架喎。」
我不會告訴你是那群小女孩令我記起的。
屆時要不要去看看她比賽？好歹她也賞面看過我的比賽。
「呃...到時我去睇你？」我主動地問她。
「好呀，當係報答我....都有去睇你。」她對我伸一伸脷。
「一言為定。」
「HEY BOY！一言為定個言係咪指你自己？」她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我是清楚知道她是裝出來的。
「哈哈你好幽默。」
十六強前的兩次練習我均有出席，除了足球隊的基本訓練之外，回到家中我也勤力地做些俯卧撐以及到街上跑步，以保持體能水平。
始終我的目標是拿到冠軍，不可以懶惰。
來到為期三天的統一測驗的首日，我自信地走進課室，看到大家都已經準時地坐在座位上，似乎他們都被我最近的舉動影響著。
「各位比心機喇。」寧寧在開考前替我們打氣。
中文和英文的卷子，我分別花了一小時便完成了，或者是有認真溫習的關係，這次測驗的問題我基本上都會作答。
「幾易呀。」我跟肥熊和飛機討論剛才的試卷。
「我都覺，係文言文嗰部分有少少難。」
「屌，點解冇動漫人物呢一科？我實考滿分！」
「..........」真是中二病末期。
接下來的兩天我放學便立刻回家，再把握機會複習，這兩天放學都沒看到曉兒，應該是留在了學校的活動室為舞蹈比賽練習。
「最後一份卷，生物。」
問題一，蛋白質是由什麼組成？
哼，太易了吧。
幸福是由什麼組成？
是由我們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