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硤尾馬上調整呼吸調息,喘著氣,再吐一口血,才能勉強站起來,拐著腳的走到石高雄身邊,仔細觀察查看他的傷勢,卻發現石高雄全身也有些熏黑,連內臟也被烤熟了,恐怕是活不下來,於是他便趴在石高雄的身子上豪哭,畢竟兩人做了數十年的兄弟,感情深厚,石硤尾根本難以接受一時間的兄弟分離,天人相隔,心如刀割,過了一會兒,石硤尾慢慢抹去眼淚,心中的悲哀頓時變為仇恨,兩眼通紅的看着雲落塵這個殺弟仇人,不共戴天。

而雲落塵在石硤尾哭時也沒有趁火打劫,因為畢竟這次是他第一次殺人,心情起伏也比較大,加上他剛才一下子就用了三個火系的基本魔法,已經消耗了他三成的魔力,他也希望先恢復一下魔力,喘一口氣。

「小子,老夫與你的血海深仇,今日必定要有一個了斷,今日絕對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來吧,讓我們一戰泯恩仇吧!我今天必定會用你的頭顱,去祭祀我的弟弟!」石硤尾怒道,殺意已經充斥在整個密林中。

石硤尾抽出腰間的長劍,銀光一閃,一股肅殺的氣氛籠罩在大地,真是運起內功和輕功,向前一沖,長劍一揮,向著雲落塵的腰劈下去,雲落塵憑着本能,向後一閃,避開了這一招殺招,但他的速度始終不快,手臂仍然被劈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

「唔⋯」雲落塵一聲悶吭,退後了數步,用手捂著傷口。





「哈哈!讓你嘗一嘗我的《剛柔劍法》吧!」石硤尾振奮地說。石硤尾使用的是石逍閣的獨門劍法,這種劍法最大的特點就是剛柔並重,既有大刀的剛烈,又有劍的柔和,兩者配合相得益彰,令敵人根本難以適應,這也是石逍門成為北法天第一武門的資本。

只見石硤尾繼續拿著長劍,完全不顧防守,他現在心中全被仇恨所充斥,一劍一劍的劈向雲落塵,只是在進攻,刀光劍影。

不過三十秒,雲落塵已經有數道血痕在身上,當石硤尾完成了一波的攻擊後,雲落塵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熔炎護盾!」

「火焰烈拳!」





頓時,雲落塵渾身也被一層鮮紅薄薄的火焰所包圍,而他的一雙拳頭更加有一道藍色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還沒有休息足夠,石硤尾已經開始了另一波的攻勢,這一次的攻擊更加凌厲。

「唰」石硤尾用剛猛的力量揮劍劈向雲落塵的肩膀,雲落塵不閃不避,讓石硤尾的劍直接打到自己,但當劍接觸到那層火焰時,劍卻被猛烈反彈,震得石硤尾的虎口劇痛。

「小子⋯不錯的防禦魔⋯」

石硤尾還沒有說完,雲落塵就已經轉守為攻,主動出擊,用郭靖所授的基本拳腳功夫,以一雙被烈焰燃燒中的拳頭不斷打向石硤尾,但其實雲落塵的武修修為,只不過是一個五品拳徒,對付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或許還可以,但說到要傷到一個劍師,那就不大可能了,畢竟就算是受傷的石硤尾,他的內外輕三功的修為,也比雲落塵的高出了不止一籌。





其實雲落塵出了十拳,只不過是有一兩拳能打得到石硤尾,而且拳頭的傷害也只不過能打得石硤尾有一點淤青以及生了一兩個水泡,對石硤尾的實質傷害其實不大,反而石硤尾一劍一劍猛力的砍著雲落塵,令到雲落塵的熔炎護盾越來越弱,那層薄薄的火焰也就快熄滅,光芒越來越暗淡,強度也不斷下降,雲落塵的身上也開始出現一些淺淺的血痕,這絕對是自損一千,傷敵五十的做法。

雲落塵的手骨開始出現裂痕,他其實已經心知不妙,但繼續騷擾石硤尾,打亂他的攻擊節奏是雲落塵唯一可以做的事,而且現正的情況越來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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