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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長老?」

胡翁看了一眼面前那道淡淡無光的身影,眼神便是頓時經歷了唐突,失望,到最後的震撼。

「真的是你嗎?太上長老?」胡翁說話顫抖,連眼淚也快要滴下來。

而那道身影聽到胡翁的一字一言,則是緩緩轉身,一雙一泓平靜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胡翁。





「只是僅僅三十年,難道你這小子早已把老夫忘記得一清二楚了嗎?」那身影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看著胡翁道。

此時,場中的眾人包括龍心等人,無一不是聽得石破天驚,就連冰龍殿殿主龍譽天,在面對胡翁大長老時也要相對敬重,不會有絲毫冒犯,但是眼前的這道身影,卻是將胡翁大長老叫為「小子」,那麼眼前這人的輩份,究竟有多高呢?

「太上長老?我們冰龍殿何時有著太上長老呀?」

「我也沒有聽過呀。」

「我只是聽說過,冰龍殿的上一任大長老可是修為超然於世的修者,修為在圓滿大魔導師停留了多年,可就是未能打破桎梏,一直停滯不前。而就在三十年前,他便是打算集整個冰龍殿之力,閉關以一舉打破桎梏,以求能晉身法皇,但是不久之後,江湖上便是傳出了那位大長老身隕的消息了。」一位知情的弟子道。





「難道說⋯那位大長老⋯其實並沒有死?」

⋯⋯

而就在外面正竊竊私語的時候,胡翁看著太上長老那譽藹的眼光,不禁猶如受盡委屈的小孩看到自己的父母般,一下子便將所有委屈給抒發出來,頓時,只見胡翁雙膝跪在了地上,眼泛淚光,一雙眸子望向散落一地的血肉,便哭道「太上長老,是弟子對不起你,是弟子沒有守好冰龍殿的基業,是弟子令你失望了。」

說罷,胡翁更是放下了面子,在一眾人的面前大哭了起來。

「唉,老夫當初也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有一場災難降臨在冰龍殿,但是卻想不到這場災難,居然會來得這麼快,而且更意想不到的是,那一個災星,居然會是個二十不到的少年。」那道身影看了一眼胡翁,便是馬上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雲落塵身上。





「說吧,我冰龍殿,究竟得罪了你甚麼,令到你要下如此毒手。」那道身影不快不慢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身影,就算雲落塵在靈修道路上有著不俗的修行,但是他卻是看不透這道身影的半點修為,就有如眼前的身影,就只是個毫無修為,而且隨時也快會逝去的老人家一般。

但是給雲落塵千萬個膽子,也不會相信,這個自己只能勉強探測到的老人家,會是個普通人。

於是,雲落塵便是不卑不亢的道「先唔論你哋冰龍九子之一嘅龍心意圖奪妻嘅事,淨係計我師父被龍譽天呃咗嘅呢二十幾年,就已經值得我咁做!」

那道身影看了一眼那坐在地上的龍心,一臉不滿,便是轉為問道「你師父,究竟是何人?居然值得你為他屠盡我冰龍殿。」

「我師父就係,韋玉清!」雲落塵臉上帶著自豪的道。

「是韋小子的徒弟?果然也是如此的奇怪性情。」那道身影一聽到「韋玉清」三字,便是眼光帶點思念的望向遠方,彷彿想起了當初那個天真單純,會為冰龍殿出盡十二分力的小子。

「究竟發生了甚麼事?甚麼龍譽天欺騙韋小子?他們倆不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來嗎?」說到後面,眾人也隱約看到那位老人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過了良久,場中的沒有一人敢在這個風浪位開口說話。

「說!」老人忽然大聲咆哮道。

「冇人講,咁就不如由我嚟講啦!」雲落塵冷眼看著眾人,便冷笑的道,而接著,他也馬上向那位老人一字不漏的說出了韋雲清在二十六年前遇到的所有事。

「混帳,一大堆狗東西!老夫一早說過龍譽天心性冷漠無情,不懂顧全大局,根本不是掌門的人選,但是你們一眾人,看著他將韋小子拉下馬來,卻連一句說話也沒有說過?」說罷,那位老人對著虛空一拂手,頓時,另一邊的二長老便是馬上被擊飛了起來,猶如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般。

「這⋯這種修為⋯」眾人看著眼前老人所露出的這一手,也不禁震驚起來。

「真是想不到,我冰龍殿五百年來的大劫,居然是出自自己人手上,而且還是由一派掌門親自將這滅門之災招惹過來,老夫真是佩服!」老人被氣得臉紅耳赤,不禁大聲嘲諷道。

「你們做出這種事來,真的能怪人家如此嗎?難道你們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的人嗎?」老人續道。





「都係你明辯是非。」雲落塵唯唯諾諾的道,心中也是暗暗想道「終於能夠係冰龍殿入面搵到個正常嘅人」

「雖然我今日不會對你出手,但是⋯」

不等老人說下去,一道如雷貫耳的暴吼聲,便宜是憑空出現。

「誰殺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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