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道行者: 一. 一見鍾情
- 一見鍾情
第一次見到葉希，也就是我老闆的時候，就是在十三號街的一間酒吧正門。五光十色的夜生活，頹喪而狂熱的氣氛下，醉醺醺的老闆和數個紋身大漢因發生了爭執而在酒吧的正門外對峙。剛巧經過的我就成為圍觀的路人之一，只見老闆不發一語地盯著那數名大漢，而那數名大漢則用言語去刺激他。
良久，老闆輕聲地說︰「那個人的名字，並不是你們這些垃圾可以提起的，當然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些垃圾…」
一邊說，他一邊用腳挑起路旁的一枝破掃帚︰「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名字後的代價。」
我還在心裡嘲笑一個拿著破掃帚的男人如何應付數個大漢時，老闆作出了一個恐怖的舉動。
他輕描淡寫地把破掃帚向旁邊的燈柱一劃，那燈柱竟然斷成二截﹗
這一下，所有人都鴉雀無聲。
沒有人懷疑他有特異功能，事實上在這座「紫陽市」裡面，擁有特異功能並不是奇怪的事。
然而，可以輕易地斬斷燈柱，卻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
「滾，不然，下一個就是你們。」
老闆狠狠地說道。不，其實認識他之後，就知道他基本上沒有甚麼大表情，最多都只是放狠話。他那冰冷的表情彷彿看透了世上的一切，而事實上，他的確似乎是無所不知。
在這個人的身上，我找到了我想得到的東西，於是，我不怕死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你不怕我嗎？」
「不怕。我就是想要超越像你這樣的人。」我堅定地說。
老闆冷冷地屑了我一眼。
而當晚把他抬入流言終結屋後，也遇見了我一生最愛的女孩。
葉琳。
流言終結屋是一座單層式的店舖，客人通常都會上門找我們，不過委託的金額並不統一，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維持生計的。也許超強的老闆本身是一個職業殺手，他們的主要收入就是來自老闆殺人後得到的金錢吧？
我承認這是我亂想的。
正如昨晚芷望姐所言，今天店裡只有我和葉琳兩個人。也許是因為大家都未熟絡的關係，葉琳怯生生的，不敢與我有太多的對話。而我則是很知趣地打掃，當作消磨時間。
葉琳有自己的房間，她見我一個人在打掃後，就自己走進了房間，過了一段時間都沒有出來，看來她在處理店舖的業務吧？不過這樣的話我可是悶得發慌的哦。
過了一會，我懶洋洋地躺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看著今天的報紙，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當我看完整份報紙後，都沒有客人上門，而葉琳也沒有出來。
由於沒法忍受這種米蟲生活，我站了起來，小心地敲了敲她的門。
「葉琳？」我輕聲地叫道。
沒有反應…？
「葉…」
還未說完，店的門被人打開。來者是一個長髮的女警，她推門後第一眼就見到我，可是她卻露出警戒的神情，並把手上的文件抓緊。
「你是誰？」她問。
「新來的。」也許她是常客，所以她有剛才的反應是正常的。身為一名紳士，總不能未搞清楚來者的舉動而為難別人的，更何況面前的女警是一位美女。
「新來的？那麼葉希他們不在嗎？」美女好奇地問。
我點一點頭︰「嗯，請問有甚麼事？」
「我是紫陽市北區警察分部的司空玲，也是葉希的朋友。」女警冷冷地回道。
其實我很怕和警察交涉的。於是，我只好收拾好沙發，然後請她坐下。司空玲卻沒有坐下︰「葉琳在嗎？」
我愣了一愣︰「她在房間裡。」
司空玲說道︰「那麼我叫她出來吧。」
「可是我剛剛敲門沒有人應我。」我不解地道。
「一般的方法是不能令她應門的。」司空玲徑自地走到葉琳的房門前，並作出一個敲門的舉動。
我瞇起雙眼︰「我說我剛剛敲門可是沒有人應我。」
司空玲白了我一眼，然後敲門，大聲地道︰「葉琳﹗有東西吃哦﹗」
「吃﹗？」
房裡傳來巨大的叫聲，下一秒，門竟然打開了﹗
太神奇啊不…太奇怪了吧？
只見在房門前站著的葉琳的雙眼中充滿著期待﹑興奮…還有口邊正在流著口水。
「你哥呢？」司空玲露出燦爛的微笑。
「咦？司空姐姐？啊，哥哥去了熾月城，不知何時回來哦。」葉琳仍然是一副貪吃的樣子，不知為何我覺得這樣的反差反而令她更可愛。
「哦…那麼我手頭上有一案件，他回來後就替我交給他吧。對了，這是你愛吃的草莓味棒棒糖。」司空玲一邊說，一邊從手袋裡抽出草莓味棒棒糖。
她喜歡草莓味棒棒糖…？先記下了。
葉琳接過了司空玲手上的文件和棒棒糖，她二話不說就咬著棒棒糖，晶瑩剔透的雙眼仔細地細閱文件的內容。她面前的司空玲對葉琳的舉動並沒有作出反對，反而一面認真地盯著她。
良久，葉琳合上文件，而手上的棒棒糖也已經吃完了。
「司空姐姐，這件案件可以交給我和這個新人去處理嗎？大哥和嫂子去了找雷家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星期也不會回來的了。」葉琳笑嘻嘻地說道。
雷家？我皺一皺眉頭。
司空玲用十分嫌惡的目光瞪著我說道︰「琳，你…你帶他？」
我的嘴巴微微張開，形成一個「O」字。
誰不知葉琳露出一面燦爛的微笑說︰「是啊﹗因為大哥要我抓這個新人去處理今個星期的案件，所以沒辦法了。」
司空玲說︰「我是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這個案件要是你帶一個新人，恐怕會有危險。」
「就是因為有危險，所以才更加要帶上他呢﹗」葉琳怯生生地淺笑，接著看著我︰「抱歉，我忘了你的名字。」
我說︰「我是高柏橋。」
葉琳腼腆地說︰「這個星期就多多指教了，還有…不要死哦。」
我微笑地點一點頭，接著立即楞住了。
「不要死？」
「是哦﹗」葉琳說道︰「因為今次的案件是關於一個傳說中的連環殺人犯。」
「殺人犯﹗？」玩這麼大啊？
司空玲用鄙視的目光望了我一眼︰「怎麼啊？你怕嗎？」
我立即否認︰「不是﹗只是第一件真正要處理的案件就是殺人事件，總覺得發展得太快。」
「不然你以為葉希他們平時是在幹什麼的？」司空玲問。
「我以為他們真的是破解都市傳說嘛…」
旁邊的葉琳說道︰「我們是在破解都市傳說﹗我手上的是關於一個這幾年來都沒有被警察抓到，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連環殺人犯的傳說。只要我們抓到他，就已經可以解決這件事了。」
「解決？可是為什麼要我們去做？」我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發展是怎樣了。
「把流言終結，消除人心裡的恐懼，就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了。」葉琳嫣然一笑。
這句話，不就是芷望姐曾對我說的說話嗎？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在懷疑老闆所做的事到底有沒有用，而芷望姐也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令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想甚麼。然而，在葉琳的口中說出的這句話，卻令我不禁認真地思考。
把流言終結，消除人心裡的恐懼。這也許是另一種幫助別人的方法吧？
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自己能認真地去幫助別人，可是因為自己的有心無力和半桶水的心態，結果一事無成。
面前的葉琳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可是從司空玲與她的對話中，我相信葉琳是經常幫司空玲的。這樣的女孩在我還是無所事事的時候，已不知幫助了多少人。
老闆也許是一樣的吧。
既然如此，今次我一定要認真地工作。
「那麼一切就聽從你的指示了，葉琳。」我微笑地道。
我和葉琳進入了會議室，她把文件中的照片都整齊地排列在圓型的工作檯，然後把一些疑犯的圖片貼在白板上。
「高先生…」
「你稱我『柏橋』就可以了。」我連忙說道。
葉琳先是愣了一愣，接著微笑地道︰「那麼，你也可以稱我『琳』的。」
我點點頭︰「葉…啊…啊…琳，你剛才想說甚麼？」
葉琳問︰「你相信這個世界有超能力嗎？」
見識過葉希的劍氣，如果我說不相信，不如叫葉希一劍殺了我吧。
「當然相信，而且八年前的事早就已經把異能者的存在公諸於世了。」
八年前，熾月城發生了一連串的激戰，當時的神王之戰幾乎把整個世界都拉下去陪葬，最後由變成半雷神的雷銘把次元死神殺死，這才結束了那場大戰。
而另一說法就是除了半雷神外，有另兩位被稱為『天下第一劍神』和『五絕黑俠』的人幫助雷銘，才能成功消滅那次元死神。
不過，雷銘自那次的事件後，就變得十分冷酷，更成為世界上最強黑幫『異傲』的分堂主之一，同時是異傲在熾月城北部的分部龍頭首領。
明明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如今卻成為想要征服世界的惡魔。
這八年到底發生了甚麼事？為什麼能令一個人變化得這麼多？我真的很想知道。
葉琳掃一掃烏黑前髮，說道︰「我哥就是『天下第一劍神』，亦是守護紫陽市的『天劍』。」
哦…難怪葉希的劍氣這麼猛啦。咦？等等﹗
「你說…你說他就是傳說中的劍神？那…那雷銘和他是甚麼關係？」
「他們是好朋友﹗」葉琳十分高興地笑著。
好朋友﹗？
「所以今天他們就是去熾月城找雷銘嗎？我說的雷銘是『永遠之雷』的那個雷銘，異傲的那個雷銘哦﹗」我激動地大叫。
葉琳歪一歪頭︰「就是他哦，你為什麼要這麼大反應哦？」
「異傲﹗世上最恐怖的黑幫啊﹗你說你們跟那個惡魔是好朋友？」我瞪大雙眼地道。
「有甚麼問題？」葉琳天真地問。
好吧，既然老闆是劍神，那麼多一個半雷神是自己一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為什麼明明都是同一個媽媽生下來，劍神的妹妹怎麼如此脫線？
「算吧。琳，我當初是因為見識過老闆的劍氣才想跟著他的，可是他這幾天都沒有教我甚麼，如果他是劍神，那是不是因為我太弱所以他不屑一看？」
葉琳露出苦惱的表情︰「我們都不知道你有沒有異能，所以他不教你是很正常的哦。」
「也是呢…等等，你也有異能？」我再一次愣住了。
「是啊﹗我哥是劍神，那身為他的妹妹，我有異能也是很正常的哦﹗」
「那麼你懂得甚麼異能？」我十分好奇這位表面軟弱的女孩到底有甚麼驚天的能力。
她拿起一杯水，接著把那纖細的左手放進杯中然後作勢一拉，杯中的水形成一條長鞭﹗
看著透明的水鞭，我好奇地伸手一摸，發現手並不能穿過那條水鞭，太神奇了﹗
「你怎樣做到的？」
葉琳害羞地說︰「被哥哥地獄式訓練了一段時間就懂了。」
我點一點頭︰「那麼他也發現你有異能？」
她回道︰「不是哦，是他迫出來的。」
「怎樣迫？」
「他有一天發狠放了劍雨出來斬我，我在被他殺死之前突然心中有一股力量，然後附近的水就突然湧來保護我了。」葉琳嘟起小嘴地道。
我好奇地問︰「你做了甚麼事令他發了狠啊…」
「那天去海灘時我不小心扯下了芷望姐的泳衣。」
「…好吧，我們繼續殺人犯的話題吧。」我感覺到有很多代表無奈的黑色直線從我的頭邊出現。
回到正題，我們把眼光都放在疑犯的照片上。
「如果是哥的做法，他只需看照片一眼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異能人了。其實他教過我，可是很快我就不記得了。」葉琳一邊把疑犯的資料遞給我，一邊說出令我擔憂的說話。
「那麼他知道了就會怎樣去做？」
「他就會和紫陽市的『異能調查課』的特警去拘捕疑犯。」葉琳解釋︰「我們現在的資料都是異能調查課給我們的，司空姐姐是我們的中介人，一般不能用科學去解釋的案件都是由我們去協助調查的。」
聞言，我不禁讚嘆︰「你們三人真是厲害啊﹗」
葉琳害羞一笑︰「順帶一提，芷望姐是我們三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異能的人，可是她卻是我們最強的情報搜索員。而在熾月城去解決這些奇怪案件的就有另一個人，而她是一個有陰陽眼的女孩，找天介紹給你認識吧﹗」
我呆呆地點一點頭︰「往後再算吧。」
之後，我和葉琳就安靜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檔案。
只是我愈看下去，我的心也愈來愈寒。
這是一則都市傳說︰「溶解狂魔」
在這數年間，紫陽市的少女失蹤案的主角都出現在檔案上，只是她們都成為了姦殺案的受害者。
她們身上都有被侵犯的跡象，而共通的地方就是她們表面上沒有被利器割傷，可是體內的內臟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灘血水。而由於找不到兇手留下的任何證物，因此此案一直不能破案，最後演變成「溶解狂魔」的都市傳說。
白板上的都是異能調查課交給我們的疑似有異能的疑兇，我默默地看著他們的照片。
「也許我們接觸他們的話，就能找出真正的兇手。」
葉琳向我搖搖頭︰「這又不一定，我們有我們的做法。你看看，由數年前的案件開始直到現在，兇手都仍在犯案，如果要引出兇手，我去做誘餌不就可以嗎？」
「不可以﹗」我驚訝地大叫︰「怎能讓你犯險啊﹗我沒有異能，空有拳頭是不能保護你的﹗」
葉琳卻神秘地一笑︰「雖然我比不上哥哥，但….我可是稍微有點厲害的哦。」
「…真的嗎？」我擔心地問。
「是真的。」葉琳說︰「更危險的事我都解決過了，你就相信我吧。」
既然她也這樣說了，也只有這麼辦吧。
「好吧。」不過我還是會守護你，即使現在的我甚麼也做不到。
葉琳滿意地點點頭︰「我會和司空姐姐聯絡，到時會有她和她的心腹一起暗中支援我，這樣的話你就放心了嗎？」
「啊…」我愕然地說︰「放…放心了。」
她微笑︰「你是我的跟班，總不能讓你受傷的，不然哥哥可是會責備我。」
怎麼好像反過來被她擔心我咧﹗
「這不是我擔心的事…算吧，那麼甚麼時候開始行動？」
葉琳收起微笑，接著認真地看著資料。
「柏橋，你看看犯人犯案的時間和地點，看看有沒有甚麼相連的地方。」
我從她手上輕輕地接過資料，並聚精會神地細閱。
首次案發的時間是一月三日，地點在十三號街後巷。
第二次是在三月七日，地點是在三十七號街中央公園。
第三次是五月一日，地點是在五十一號街噴水池。
「我發現犯人是在單數月份和單數日子犯案，而地方則是以當日的日子來作為犯案的地方。」我說道。
葉琳說︰「這是顯而易見的線索。然而，司空姐姐那邊早就知道這些共通點了，你還能想出其他線索是共通的嗎？」
被她這樣一說，我也只好再檢查一下了。
「犯案的區域都是在北區。」
「沒錯。」葉琳指著地圖︰「紫陽市有四區，而只有北區是有一至九十九號街，我相信犯人會繼續這個犯案的方法去殺害下一個受害者。」
「但既然犯人留下了這條線索，那為什麼警方仍未抓到他？」我好奇地問。
葉琳回道︰「也許是犯人本身有著神秘的異能可以令他全身而退，如果不是的話，就不會連異能調查課都要把這件案件交給我們了。」
照她的說法，看來這個小小的流言終結屋真的非常強大。
「那麼你怎樣推斷犯人會在甚麼時候再犯案？」
葉琳卻反問︰「最後的犯案日期是甚麼時候？」
我看了一看︰「是去年的七月六日。」
「那現在的月份是？」
「九月。」
說完，我瞪大雙眼，葉琳似乎知道我在想甚麼，她向我笑道︰「Bingo﹗」
我立即把眼光望向月曆︰「今日已經是九月三日了﹗」
葉琳說︰「犯人每年就在他設下的日子中殺一個人，今年應該是他最後一年在北區犯案，我們一定要抓到他，不然他逃到其他區的話，我們又要重新再調查了。」
這時，我想到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這分明是犯人的殺人遊戲，但為什麼北區分局在這幾年都不找你們幫忙？」
葉琳說︰「我們是在兩年前才開始營業的。」
甚麼﹗？兩年就已經得到北區分局的信賴﹗
「我明白為什麼司空玲會在今天找上我們了，因為犯人再犯案的日子就在這幾天，對吧？」我問。
葉琳點點頭︰「因為照殺人遊戲的法則，九月九日就是最後的一日，但也不排除今天﹑後天和九月七日會是犯人犯案的日子，所以司空姐姐才會在今天通知我們。實際上，異能部已經派了人去監視白板上的人，一切就待身為誘餌的我行動了。」
「等等。」
我咬一咬牙關。
「可以告訴我如何去使用異能嗎？」
葉琳皺一皺眉頭︰「我真的不知道哦。」
突然，她說︰「也許在危險的時候，你的異能會爆發出來﹗」
晚上。
我們出現在九十三號街，葉琳身穿一件啡色的厚外套，下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褲，長度大約到大腿上，而她的長腿就套上一對黑色的襪褲，並穿了一對白色的靴子。
她的面上化了淡妝，烏黑的秀髮整齊地貼在背上，瀏海也是十分整齊，她的髮型恰好地配合她的美貌。
「記得我們要保持距離哦。」葉琳說道。
我點點頭，可是還是不放心，於是我把一枝水放在她的厚外套的內袋。
「萬事小心。」我只能這樣說。
她回頭向我一笑，然後獨個兒離開我的視線。
找了一個位置，我坐了下來，然後回想整件案件。
兇手殺死了死者後，屍體都是在一些平時就有很多人經過的地方出現，為什麼當時就沒有人見到他犯案？還有，他把屍體放在這些地方，為什麼現場就沒有留下腳印？
還有一點，就是現場並沒有很多的血跡，就好像在一個地方殺完人，然後把屍體運到另一個地方棄置。
這就是其中幾個奇怪的地方，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兇手有可能是能夠瞬間移動﹗
我站了起來，然後撥了一通電話給葉琳。
「喂喂？」電話裡傳來葉琳那稚氣未除的聲線。
「琳，是我﹗」
我快速地把我的想法告訴給她。
良久，葉琳說︰「原來如此，呀﹗」
「葉琳﹗葉琳﹗」
我心中一寒，立即關上電話，向葉琳剛才走去的方向，用我最大的力氣跑去﹗
「琳﹗」
我跑到一條後巷，竟見一隻手被憑空拉入牆壁內，看那啡色的外套手袖…是琳﹗
「琳﹗」我衝前去，想要拉住琳的手，可是還是遲了一步，琳被拉了進去。
可惡﹗可惡﹗琳﹗葉琳﹗
我用力地揮拳轟向面前的牆壁，可是牆壁上只留下我手上的血液。
可惡﹗我一定要救她﹗我不應該留下她一個人的﹗
要是我有力量的話…
『祈禱吧，祈求的話，我就給你力量。』
咦？
『你不是要力量嗎？那麼，我就給你。』
腦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就像惡魔的細語，我一時間還未留神過來。
但是，為了守護她，我甘願和惡魔進行交易﹗
「我需要力量﹗」我用我畢生的力量去大叫︰「好不容易找到我在乎的人，我要守護她﹗我絕不能失去她的﹗」
那神秘的聲音隔了一會才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力量。』
回過神，我仍然站在原地，可是，體內就有一股灼熱的感覺在燃燒著，那感覺令我很想很想噴火，我看著面前的牆壁，想起了葉琳。
「把葉琳…還給我﹗」
我手上突然捲起銀色的旋風，隱約中，我見到旋風形成了一片修長的刀身。我向前方用力一斬，竟斬出了一道混沌的空間﹗
『我是絕刀，是連空間都能斬開的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