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大學校花慘遭情殺……幹他媽這是誰起的標題啊?明明根本不是情殺!」

  「突然怎麼了?」

  只見一名把頭髮染成金色的便服青年自然地走近對方,笑得溫和文雅,和剛剛破口大罵的男人看起來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他手拿著一杯冰咖啡,在青年對面坐下,提醒道:「老王,別在食堂發脾氣。」

  「我不是叫老王!還是謝葉桓你今天皮癢了、想被我打一頓啊?」

  被故意叫成老王的王澤宇白了對方一眼,但也沒有真的動手,而是任由那人繼續坐在自己正前方。畢竟謝葉桓說得沒錯,要是王澤宇不收斂點,明天就可以在校報上見到他了。





  謝葉桓輕笑聲,將咖啡輕力推到王澤宇面前,「打傷了同學會被教授罵的,不過我們學校的校花是誰來着?夏雲晞?」巧妙地把話題帶到正事上,使王澤宇總算沒有剛才那麼憤怒了。

  「夏雲晞是亞軍,李玥萱才是上年校花選舉的冠軍。」冷哼一聲,王澤宇順手接過咖啡,一開始的氣焰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論如何,反正現在李玥萱被殺了,我們應該要忙起來了,教授那邊有任何消息嗎?」

  「教授最近在忙,似乎是上屆的學長姐來找他了,不過待會上課應該會見到他。」

  謝葉桓沉思半晌,才給出答案,實際上他們那位教授經常行蹤不明,通常只有上課時才會出現,其他時候翻遍整個哲學院也不會找得到,但原本他們的學系就不怎樣正常,教授失蹤也已經成為見怪不怪的事情了。





  A大哲學系,在只有理科學系的大學裏頭唯一的文科,實際上卻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學系,不但不開放公開收生,甚至教學內容和哲學半點關係也沒有,會叫哲學系也許只是抽簽抽出來的吧,叫刑偵系還比較適合。

  該系的收生標準也極其奇怪,四年才收一次生,每次最多只收八個人,這屆甚至只有五個人,收的全是一些在社會上不被廣泛認同、但在某些領域出類拔萃的人們。就像是王澤宇這類,原本在高三時已經因為自身對屍體超越常人的理解,被C大醫學系破格錄取,但後來由於性格暴躁、惹來了各種問題,最後被休學。而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際,某天卻在信箱收到一封來自政府的通知書,通知他被A大哲學系錄取,並且不得拒絕。

  教授則是由上一屆的學生裏頭選出,真名不詳,開學第一天就要求同學們只叫他【教授】,經常失蹤,往往只有在要上課的日子才會在哲學院出現,平時如果要找他,直接到他家去會比較好。平日只負責給學生們課題、上課說說心靈雞湯、防止學生想不開去做些無法挽回的事情,或是和政府人員打交道,討論今屆學生的表現。

  課題從社會服務到犯罪調查都有,而獲得學分的標準則是對社會的貢獻,但除了教授以外,沒有人知道怎樣才算是「對社會的貢獻」,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假若學分不足,四年後無法畢業的話,就會被國家強行帶走,這種不合理又不正常的待遇。

  所以他們只能一直努力下去,只為了不讓自己陷入那種悲劇的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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