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震驚。眾仙沒想到雪哀閣的人會到場,甚至參加仙武大會。




杜英才低聲道:「他應該認得我。這個人早前在雲京城外率眾人與我們大打出手。」








劉憐曦緩緩道:「大家別誤會,我只是來參加仙武大會。」




「你們殺了我們的掌門、郭健師兄和郭明師兄,還敢有臉來仙武大會。」該名弟子說罷提劍刺向劉憐曦。








馬正出劍阻擋。




眾仙雖不願雪哀閣的人參加仙武大會,但畢然他們是按照規矩報名,也不能隨便取消他們的資格。








「放心,我待會就在場上拿下他的人頭。」一個拿着籤條的祥天派弟子惡狠狠地瞪着劉憐曦說。




這時,負責舉行仙武大會的星夜上仙道:「仙武大會正式開始。」




劉憐曦第一場對上雲山派的弟子,沒多久功夫就將打他出了戰鬥範圍。








接下來的幾場比試,劉憐曦憑着精堪的劍術和比同年人多出的修為,一路打到八強。這幾場打下來,有不少人在討論劉憐曦的劍法,尤其是古凌殿的弟子。

此刻,站在劉憐曦面前的是他的手下敗將,白子凌。




白子凌手執真牙劍,此劍雖說不上是名劍,但也是一把好劍。




仲裁一聲「開始」,兩人都立即出劍向對方施以狠厲的一招,場內立即爆破聲不斷。








白子凌自從那一日在眾人面前出了洋相後,就暗下決定,一定要劉憐曦負出同樣的代價。劉憐曦當日從明月和張逸口中得知白子凌是白玉章最橫蠻霸道的兒子。平時強搶民女,恃住識些少法術,就對不服他的人施以武力,死在他手上的人為數不少。




白子凌打出幾個火球,劉憐曦用手一揮,火球變雪球,攻向白子凌。




白子凌雖沒料到這樣的變化,但也能側身避開。劉憐曦趁他避開的時機,十隻手指迅間發出冰凌,使他避無可避。白子凌一劍劍斬斷這些冰凌,劉憐曦幾個起落走到他身旁,使出自然劍法,使他手忙腳亂,一邊忙着斬斷冰凌,一邊應付自己的劍法。








白子凌的肩膀被劉憐曦刺了一劍,身中頓是大冷。當初輸給劉憐曦,只道是一時大意。白子凌心中極度不願再輸給他,況且還是在眾人面前,在父親面前。




白子凌奮力還招,一劍刺中劉憐曦的身上。劉憐曦不理自己的傷,提起靈力,一掌打落白子凌的傷口。




白子凌大痛,咬牙硬撐,提劍使招。兩人都厭惡對方,出的招都是又快又狠,似是要將對方置諸死地。但白子凌的劍術和靈力修為都遠遠不及劉憐曦,身中不少劍。








白子凌心想:「即使輸,也要劉憐曦付出代價。」每一招都攻擊劉憐曦的右手,似是想砍下他的右手。劉憐曦故意露出破綻,讓白子凌砍他右手,而自己用閃電的速度反手將劍轉到左手,由下而上挑斷白子凌的手筋。白子凌大叫一聲,摔在地上。




白子凌立即忍痛站起,以左手使出暗器。




劉憐曦見狀,踢起地上的真牙劍,擋住暗器。




由於劉憐曦踢的力氣頗大,真牙劍擋住了暗器後,仍然向前沖。




不巧地真牙劍插中了白子凌的子孫根。白子凌撕心裂肺地「啊」了一聲,昏倒在地。




雖是無心之失,但劉憐曦絲毫不後悔。




場外的白氏下人跑入場內將白子凌抬出去。白玉章為他療傷止痛。




劉憐曦幾個起落走出場外。杜英才和馬正立即護在他身旁,拿出藥敷在他傷口。




白子凌在白玉章的救治下,緩緩醒來。但得知自己一隻手從此廢了,甚至連子孫根都不保時,又昏倒過去。白玉章不露聲色,站在他身後的白氏門人見劉憐曦不以為意,都對他怒目而視。




眾仙竊竊私語,都在討論劉憐曦和白子凌的一戰,有的斥責劉憐曦的狠下毒手,以致白子凌成了廢人。在仙武大會上,除非一方喊降,否則比試不會中止。若是雙方不認輸,導致出現傷亡,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而且所有人見到是白子凌打出暗器在前,真牙劍插中都只是個意外。




仙武大會規定比賽不能使用暗器,所以這次是白子凌違規在先,白氏門人自知理虧,也不說甚麼。




可是,一個面含怒色,清俊雅然的男子走出來陰陽怪氣道:「果然是雪哀閣的人才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廢了別人的手。」




其實劉憐曦並不是故意要挑斷他的手筋。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右手。




杜英才若無其事道:「我相信在場觀武的眾仙眼睛是雪亮的,應該看得出我們絕對沒有違規。不過,比武自然會有傷亡,不想受傷的就不要上場。」




「子恆,退下。」那個男子還想繼續說,卻被一個大叔打斷。




被喚作子恆的是白子凌的二哥。而使白子恆乖乖聽話的大叔自然是他們的父親,白玉章。




接下來,又有另一場比武開始。




劉憐曦休息了幾個時辰後,本應上場迎接無妄島弟子。但是對方在上一場八強比試中消耗太多,又受了不少傷,決定棄權,使劉憐曦順利晉級。




劉憐曦大感幸運,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最後一場比試,劉憐曦對古凌殿的新晉精英弟子孫天宇。




比試一開始,兩人都在試探對方,不敢貿然進攻。




劉憐曦首先踏出第一步,施展自然劍法,招招都隱含着多種變化。兩人開始對招拆招。一開始,孫天宇就心感吃力,劉憐曦耍的劍法看似一樣,但永遠在最後一刻突然變了個樣。明明「蛟龍吐珠」是使劍順時針畫一圈,劍尖向上,封住對方的攻擊,但劉憐曦的劍尖卻朝右,使孫天宇難以招架。




對於古凌殿的劍法,劉憐曦早就了然於胸。柳之然在他小的時候就教了他。後來,柳之然改了這套劍法,也將其中的變化告訴劉憐曦。所以,孫天宇每一次出招,招中有甚麼變法,劉憐曦都能給時作出反應。雖然如此,孫天宇都沒有落在下風,使劍行雲流水,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孫天宇信心回復,連環揮劍,均是凌厲招數。孫天宇身材健碩,這一路打下來完美展現了他強大壯碩的身驅,果然是古凌殿新一代的精英弟子,使得人人動容,門下弟子更是賣命吶喊。




劉憐曦自知臂力不如對方,只能以靈巧取勝。他或跳、或閃,使用輕盈的步法避開與孫天宇硬碰硬。




場外的眾仙都在竊竊私語,討論劉憐曦的劍法。




孫天宇見沒法在劍術上取勝,對方又了解自己的劍法,長久下去定然會輸,耍了一招「豪氣干雲」,出掌打落劉憐曦的左肩。




孫天宇之前從眾人口中得知劉憐曦在與白子凌的一戰中傷了右肩,所以他不擊劉憐曦的右肩,以免傷勢加重。




劉憐曦反應敏捷,伸手與孫天宇對掌。論靈力,孫天宇和劉憐曦兩人學的是同一個高級靈力心法。不過,孫天宇是古凌殿的新精英弟子,幾年前才接觸門派的高級修煉靈力的心法。而劉憐曦早在很多年前從柳之然身上學習了這套心法,功力深厚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而孫天宇修的是火系靈力,劉憐曦修的是水系靈力。




眾仙在都一致希望是孫天宇勝,即使是其他仙派的弟子都為他吶喊。而一些眼利的人都在猜測劉憐曦跟古凌殿的關係。




孫天宇一接觸到劉憐曦的掌力,就發現對方身上修為純淨深厚,滿臉震驚,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有如此功力,一不留神,就被劉憐曦用掌力震開並用劍對准他的咽喉。孫天宇只好投降認輸。




劉憐曦洋洋得意的看着在遠處的柳之然和潘子靈,表示自己厲害極了。柳之然回他一個白眼,意思很明顯,就是你還差得遠呢。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掌門!」一個剛剛來到的人指着劉憐曦大聲喊。




劉憐曦認得他,他就是當晚敗給邵宵的郭地。




祥天派所有弟子都對劉憐曦怒目圓睜,簡直想將他生吞活剝。




在場的所有人各懷着心思注視着這個剛奪冠的少年。有的想他死,有的則好奇他會如何為自己開脫。




不過,眾人都認為劉憐曦雖然在仙武大會上奪冠,但是絕無足夠的實力去殺一派掌門。




祥天派新掌門郭圭壁道:「不知閣下是誰,為何要殺我派掌門?」




劉憐曦朗聲道:「我是雪哀閣閣主,劉憐曦。」一句說出,

全場震驚。




人人都知道雪哀閣閣主歷來都是凡人。而且從來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直都在幕後策劃。




現在一個身懷絕技的少年自稱雪哀閣閣主,怎能不讓人感到驚訝。




劉憐曦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難免有點緊張。




他瞥見遠處的柳之然給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頓時回復信心,繼續道:「沒錯,他是我殺的。可他一點都不無辜。我的家人只是手無寸鐵的凡人,可他卻對他們狠下毒手,將他們都殺了。我只是報仇,討回公道而已。」




「老掌門怎麼可能會殺了你一家?」一個祥天派的弟子道。




「你們當年殺了老掌門的二兒子,這筆帳有怎麼算?」郭地道。




杜英才不急不忙道:「是誰告訴你郭健是我們的人殺?」




郭天道:「這是人人皆知的事實。」




杜英才以洪亮的聲音道:「郭健強搶民女,聲名狼藉,人人得而誅之。況且憎恨他的大有人在。他死了,是凡間的一大幸事。」




「這麼說,真的是你們下的手。好啊,若不是你們殺了郭健,老掌門又怎……」郭地指着劉憐曦說。「我們祥天派和你們雪哀閣勢不兩……」




郭圭壁插口道:「你說我父親殺了你的家人,你有何證據?」




劉憐曦沒有底氣道:「他那天親口跟我說。」




郭地道:「哼!你現在怎麼說也行。」

「對啊。你們最喜歡不就是顛倒是非嗎?」




郭圭壁冷然道:「單憑你一面之詞可不足夠令人相信。你說我們沒有證據指明是你們殺了我的弟弟,你們不也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父親殺了你一家。而你們剛剛承認了是殺我父親的兇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希望閣下今天給我們祥天派一個說法。」




祥天派弟子齊齊拔劍喊道:「掌門說的是!」




劉憐曦感到對方士氣高昂,而自己此次來只有三個人,氣勢上未免吃虧。




馬正冒火道:「這是你父親親口承認的事,我親耳聽見。現在你們卻不承認,也太不要臉了。」




郭地喝道:「當天你也有份在場殺害掌門。」拔劍刺向馬正道:「我要為掌門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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