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玩了一天,劉憐曦知道今天要努力幹活了。雖然身體還未完全康復,暫時也不能施法,但他還是要去祥天派查一查他們有否牽涉到偷襲事件。




邵宵自從在龍影谷回來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出過來。








劉憐曦與馬正和葉和一同前去祥天派。




葉和熟悉祥天派的事務和情況,若是出現甚麼爭執和打鬥,逃走都會快些。不過葉和曾經以真面目做過細作,他的出現難免會引起祥天派弟子的不滿,所以葉和以溫天日的模樣去祥天派。








楚辰英見劉憐曦靈力還未復原,又覺得這兩個神風衛實力不夠強,便也跟着去祥天派,以防祥天派趁機報仇。




劉憐曦記得雲映珠整天嚷嚷着要去仙界見識見識,便打算帶上她。可是一大清早也見不到雲映珠,以為她溜了出去玩,只得作罷。








祥天派在一片蒼翠的山上面,鳥語花香,是修仙的好地方。東面較遠處便是北內湖。




一躍而起,很快上到山頂,一座古色古香的宸佑殿出現在眾人面前。




兩個守山門的弟子見到他們,立即按着劍戒備起來,攔着道:「你們是誰?」」

劉憐曦想起前不久魔界襲擊祥天派,死傷無數。他們的弟子明顯成了驚弓之鳥,一見到外人立馬緊張起來,便禮貌道:「我是雪哀閣閣主,今天是來拜見你們的掌門。請你們通行。」








兩個守門弟子一聽此話,便怒火中燒,皆因劉憐曦殺害他們的掌門。




其中一人前去通知他們的掌門。餘下的人一直怒瞪着劉憐曦,彷彿要吃了他似的。




劉憐曦氣定神閒的站着,任由他盯着,絲毫沒有愧疚當天所做出的行為。即便重來一次,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殺了郭天。因為他全家都被郭天殘忍地殺害,此仇不共戴天。








呆站了一會兒,前去通知的人回來了,並領着他們去宸佑殿見掌門。




宸佑殿前有一片空地,是給眾弟子練劍的地方。平時,幾百名弟子劃一練劍,場面壯觀。




可是經過大戰後,這裏剩下零零丁丁的弟子在修煉,不免有點唏噓。








宸佑殿宏偉壯觀,最中間坐着掌門郭圭壁,左右兩旁是一眾長老。




劉憐曦認得靠左邊的郭地。一別數月,郭地依然擺着臭臉。




領他們前來的弟子已經退下了。這裏只剩下劉憐曦眾人和祥天派的骨幹長老。








郭圭壁語氣清冷道:「不知閣主今日來有何貴干?」




劉憐曦道:「曾聽間破元派和貴派勾結,要在人間偷襲我,不知此事當真?」




郭地道:「笑話,我堂堂祥天派會去幹這些勾當。」頓一頓道:「哼!只不過是聽了一些無聊的傳言,就走來興師問罪,想不到你們雪哀閣就這等質素而已。」




劉憐曦見郭地每次都出言挑釁,心中早已有氣,便道:「郭天以仙人之姿殺害我的家人,手段可謂狠心辣手,天理難容。你們在我眼中早就不乾不淨。我們懷疑你們,也是理所當然。即便你們做出偷雞摸狗的行為,我也絕不懷疑。」




郭地一時語塞。郭天在十年前殺害劉仲明,他事前是知道的,亦有從旁慫恿,所以他也脫不了干系。不過他從沒後悔,因為劉仲明派人殺了他的侄子。而且他脾氣暴躁,說話不經大腦,時常得罪人。




郭圭壁像沒有聽到劉憐曦的說話似的,道:「聽聞閣主在定安城城北遍襲,不知身體可安好?」




劉憐曦對這位掌門一向有好感,只因他在仙武大會表現出他是一個明事理的人,絕不像郭地無理取鬧,便道:「有勞掌門掛心,我身體挺好。」




郭圭壁道:「那就好。」頓一頓嚴肅道:「我祥天派並沒有偷襲你們。你們是在哪裏聽到這樣的消息?」




劉憐曦逐將杜英才偷聽到的說出來。




郭圭壁氣沖沖道:「這是栽贓陷害。你們放心,我會派人協助你們調查,找出幕後黑手,以證清白。」




劉憐曦點頭稱好,打算告辭時,郭圭壁冷不防道:「站在後面的那位兄弟為甚麼不以真面相示人,是欺我祥天派無人嗎?」說完,立即揮手,一陣光打在葉和處,真身隨即顯露出來。




一個坐在右邊的白髮蒼蒼老人道:「葉和,你太令我失望。」


葉和道:「師父,對不起,我騙了你。」頓一頓理直氣壯道:「可是我沒有做出對不起祥天派的事,我只做了我認為正確的事而已。」




葉和的師父林祥痛聲道:「葉和,你竟然暪了我十年,我對你悉心教導,傾囊相授,你卻連真實身份也隱瞞,算我看漏眼,沒你這樣的弟子。」




葉和心中五味雜陳,那個是他的師父,是他敬重的人。即便一開始在祥天是心懷不軌,但他待在祥天已有十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裏充滿着他的回憶。




以前在破元派因天資不足而被人嘲笑。日子過得很憋屈。但在祥天的日子裏,他並不覺得辛苦。這裏的人都很友善,大家和樂融融,給了他很多溫暖。




劉仲明救了他的性命,他心懷感激。為了報答他,他甘冒危險在祥天派當臥底,誰知郭天做事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罪證。不過他仍然堅找留在祥天,靜心等候時機,只為一朝反擊,以報救命之恩。




不過他的生活中,除了報恩之外,還有夢想。所以他才能堅持下來。




在幾十年間,他見盡不少修仙之人因施術不當,而誤傷凡人。他希望人間沒有妖魔鬼怪,沒有修仙之人,只有普通的凡人。只有這樣,人間才可以安寧。即便是有戰爭,也是同一物種的競爭,不會出現壓倒性的優勢。




葉和道:「師父,你教我辯別是非,知錯能改。我只是遵循內心而已。我問心無愧。」




林祥道:「老掌門的事,我們關起門來,私下解決就好,為甚麼要捅破天,在仙武大會中,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來?你讓祥天顏面何存,我們以後又怎麼從仙界立足?」




劉憐曦冷笑道: 「原來臉子最重要。那幾條人命原來在你們眼中就這麼不值一提。」




葉和理解林祥。他知道他師父不是好臉子,只是祥天派是師父與郭天等人一起打拼下來,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師父只是不想從他之輩手中沒落。辛苦拼下來的事業付諸東流。




林祥道:「不是,我承認這事是我們做錯了。但我們可以私下解決,你要怎麼樣的道歉我們都會做的,只是為甚麼要動刀動劍呢?」




劉憐曦道:「血海深仇之所說是血海深仇,就是因為只有血才能清洗你們造的孽。」




郭地道:「好,只不過葉和乃是我派的弟子,他洩露先掌門的行蹤,理應受……」




罰字還未說出口,便被郭圭壁大喝道:「別說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郭圭壁臉色鐵青道:「父親的確做錯了,我理解也同意劉憐曦的做法,你們也不需為我父親掩飾。只不過,逝者已矣,我不想再糾纏於這件事。」頓一頓又對着劉憐曦道:「雖然我理解你的做法,但你終究是殺了從小養育我的父親,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請你體諒。」




劉憐曦心想我也不想再來祥天派,況且也不想見到郭地噁心的嘴臉,便道:「好,若沒有甚麼事,我們便告辭。」




回到雪哀閣,便見到杜英才已在七言堂等他。楚辰英見沒她的事,便先回到自己的房間。




劉憐曦舉步生風走到七言堂。




杜英才道:「我上了一趟仙界,查到那天亭晚在訓練天兵,所以紫衣人應該不是他。我也順便去查了翊聖真君,他那天參加了某個小仙的壽宴,所以他也不是。」




馬正道:「現在線索斷了,我們還怎麼查?還有一事,昨天魔界與破元派大戰,破元派死傷慘重,他們的大弟子徐峰被夜海砍下右手。古凌殿和無妄派曾派人支援,但也無法挽回敗局。」




劉憐曦點頭道:「我知道,昨天在龍影谷便聽到他們的打鬥聲。」




馬正遲疑道:「他們的弟子看到閣主等人在龍影谷。破元派掌門徐振海知道後,指責閣主獨善其身,沒有助他對抗魔界。」




明月勃然大怒道:「笑話。他們的事與我們何干。仙界和人界本應河水不犯井水,他破元派卻經常派他們的弟子到應藍天捉妖,擾亂民間秩序。還要我們幫他,真是荒謬!」




劉憐曦道:「他們幫忙捉妖不好嗎?」




杜英才道:「六界本有其生存之道。妖也有妖生存的道理。他們正經修練百年,辛苦化為人形。不是每一個妖都害人,很多妖對民間無害。可是破元派那個比賽不論好妖抑或是壞妖,都一併抓住。而參加比賽的弟子本是半仙,修練不佳,施法可能會誤傷人。」




劉憐曦道:「既然這樣,比賽就應該廢除,免得害人害己。」




明月道:「所以人間是有必要拿到護屏術。」




護屏術還沒開始找,大大小小的事情便接踵而來,真讓劉憐曦頭痛。




劉憐曦沉思道:「如果說有人將靈力渡了給紫衣人,那紫衣人不就是可以用野針藤?」




杜英才道:「理論上是可以。可是,翊聖真君負責守護天庭,亭晚也是仙帝次子,兩人地位舉足輕重,應該不會輕易將自己辛苦修來的靈力給予他人。」




劉憐曦道:「秦英上仙究竟是甚麼死的?」




馬正想了一會道:「秦英年齡不算高,自然死亡也可能。你這樣一說,我想他可能是被人殺死的。」




劉憐曦道:「那去查一查他是怎麼死的,可能會有線索。」




馬正點頭,接受任務。




杜英才道:「不知莫一生查白玉章有甚麼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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