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眼神瞅來,那是一種欲語無言,郤又空空如也的感覺
 
「張俊……」還未語畢,他只是將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不要作聲。「有時不是時間,而是我們自己將時間洗掉得一乾二淨。」他佇立在窗邊,雨水正打階梯。也不知過了多久,彎月早已走掉,星星也落下,樹木婆娑輕搖著,我也不知為何,只是呆呆的看著。
 
當然事件要先回到最初的起點,最初的起點當然就不是這樣。
 
不管怎樣,要把故事講得稍為清楚點,我們先要回到那起點:
 
那起點當然就是一杯水,那一杯已潑出去,不能再收回的水!張俊全身的西裝就這樣泡湯了,當然他那已用髮泥膠好的髮型,和公事包也是同一命運,想來有點像火煱,就是不論你是娃娃菜,還是肥牛,炸魚皮還是牛丸,不論先落後下,最後也是同歸於盡到一個熱騰騰的火煱裏去,淥到不分你我。當然我也不是要說和張俊同歸於盡,我的命怎看都較寶貴,就如火煱料中,也有分雪花肥牛,和普通冷藏牛丸,那是兩個Level,是截然不同的,就是天與地的分別。水滴,那一連串的水滴匯川成流,順著衣領,流到西裝的邊沿,看著他這樣,初時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但過了一會,郤又覺得不忍,我其實是誰,又是他的誰,我有甚麼資格,或者他又有甚麼資格被淋到如此下場,只是「對不起」到口唇邊,郤又講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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