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信者。」我回答道。

艾麗皺了一皺眉頭,並說:「所謂嘅宗主,可能喺惡魔領主、大魔鬼、或者某種同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嘅邪教信仰,宗主同狂信者嘅關係比起神祗同牧師更加似父子,契約會永久改變狂信者的肉身同靈魂。」

惡魔領主和大魔鬼呢,殺了上千人的我應該加重了他們的工作量吧。

「除了惡魔領主和大魔鬼,仲有咩宗主可以選擇?」想不到艾麗作為人工智能可以對答如流到這個地方。

「至高妖精、偽獸、或者係舊日支配者,記住,永遠只有佢地選擇你,而你係冇選擇。」艾麗轉過身,望向遠處,若有所思地續道:「狂信之人,終究會被瘋狂吞噬。」





狂信之人,終究會被瘋狂吞噬。

這句像是艾麗發自內心的警告。

「唔駛驚喎,我咁勁。」我回答道。

「冒險者,祝你好運。」艾面向我,面帶微笑。

我的身體開始慢慢消失。





「我相信你可以搵到生命嘅可貴之處,希望喺不久嘅將來,我哋可以再見。」說罷,她湊過來輕吻了我的面龐。

好柔軟。

約好了喔,以後一定會再見。

我的身體完全消失。

***
大草原上,只剩下艾麗一人。





「願托拉加奈的邪火不會將你的靈魂燃燒殆盡。」少女跪在地上,向她的神明禱告。

狂信之人,終究會被瘋狂吞噬。

***
我再張雙目之時,己經身處異地。

我以雙手撐起自己,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我身處在一個類似神殿的遺跡,四處都寄生著如肉塊般的黑色「樹根」,周圍是密閉的,牆壁上掛著一些白燭,上面燃燒著微弱的碎焰。

周圍都鋪滿指頭厚的塵埃。

令人在意的是神殿前方的五個石造王座,卻是一塵不染。





「人類,跪下。」一把古老而莊嚴的聲音從四方八面傳來。

我本能性地跪下。

是出於刻在基因上的恐懼。

我不知道遊戲是如何形造如此恐怖的壓逼感,身為軍人的我也鮮有感到直達血脈的殺意。

「吾仍帕加拉海的化身,偽獸之王,舊日審判者,眾星之主——」邪惡的聲音響徹我的心扉,與此同時,一陣莊嚴的聖樂響起「外神托拉加奈,也是汝至高無上的宗主。」

話說這個神好中二病啊!又吾又汝的。

「咦——!好中二病咩?仲諗住可以形造我恐怖嘅形象添!」托拉加奈道。





托拉加奈能讀心嗎?

「哼!哈哈!人類,汝終於理解到吾的大能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托拉加奈高興的道。

我環視了神殿一周,卻找不到托拉加奈的身影。

咦?

等等……

在神殿密室角落的小盒子的是甚麼?

「oh no! 唔唔唔——!唔好呀——!」托拉加奈大叫。

我走近小盒子,發現莊嚴的聖樂原來由該處傳出,而小盒子居然是外型廉價的藍牙喇叭。





就是在深水埗二十元能購入的那種貨色。

哎呀!

好羞恥呀——!

帕加拉海的化身,偽獸之王,舊日審判者,眾星之主竟然要靠藍牙喇叭來形容氣氛,我只是想像也想找個地洞埋頭進去了。

「唔唔唔唔唔————」我已經能想像托拉加奈抱著枕頭滾床單的樣子。

好歡樂的神。

「咳咳!先說回正經事。」托拉加奈說罷,一個木杯顯現在我腳前,其中裝滿了不明的黑色液體,托拉加奈續道:「輕嚐吾之血,宣告汝之名將獻予宗主托拉加奈,如此一來,契約便成。」





我應該……

A不喝
B喝一口
C全部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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