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死松本弦之介後,從白狐社附近的林地找出昨天下午準備的黑色小型旅行袋,收起了入鞘的「孤僧」,並脫下染血的直垂,換上了深藍色的sport bra與黑色的緊身legging。

我背起旅行袋,拿出藍牙耳機。

距離警視廳發現屍體應該還有兩三個小時,我戴上藍牙耳機,聯絡我的線人——高橋健次郎。

「我現在從起點離開,開始行動。」我一邊聯絡健次郎,一邊小跑了起來,以裝作夜跑的一般人,而我結實的身材與外露的腹肌增加了我行為的合理性

「好的,邪答院大小姐。」健次郎回話的聲音背後,正在播放動漫的歌曲,想必是正在「追番」。





「我說了很多次,我現在的姓是本田。」我一邊不厭其煩地回答,一邊走向撤離點。

健次郎出身於日本五大忍者家族之一的高橋家,但作為長子的他卻不顧家族的反對,放棄了忍者的訓練,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學者。

他以二十歲之齡從東京大學計算機科學畢業,正在攻讀博士生,也成了所謂的「技術肥宅」。

邪答院家和高橋家在這三百年一向保持著良好關係,所以我從小就認識健次郎,不過在那次「事件」之後,只有健次郎願意伸出援手。

每次行動前健次郎會計算風險與成功率,協助策劃行動,與在犯案後駭進政府的電腦系統修改閉路電視的影像。





當然我也不是要健次郎白白幫忙的,我也有支付「報酬」,但並非金錢,而是協助他製作一些電子零件,雖然我不清楚那些電子零件的原理,但按照健次郎的指引、配合鑄刀名流邪答院家的「匠人精神」及邪答院家鑄刀的細膩手藝,未曾讓健次郎失望過。

「知道了,知道了,本,田,大,小,姐。」健次郎不耐煩的道。

「我現在到了撤離點B,要怎樣離開?」我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確保沒有人在跟踨我。

「先沿路線43步行,再以撤離點K的摩托車以路線62駛至撤離點N,再以路線52步行至目標。」健次郎提出建議路線,為防止被竊聽,我們一切的行動也以代號表示 。

我向撤離點K小跑。





「話說回來,有聽過《坦爾大陸》這款遊戲嗎?」健次郎的那邊傳來了打字的聲音。

「哈呼——最近經常在電視上賣,哈呼——賣廣告的那款吧。」好像是標榜全感甚麼甚麼的。

「對,話說……哇幹,一箭十億!!!Oh my God! 比鬼塚六天主還多三億,怎麼可能?」健次郎驚訝的道。

「你呀,有時間就多做運動,哈呼——別躲在家中了拜託。」我已經到達了撤離點K。

「不是啦,你聽我說,你不是想復興流派嗎?既然在現實中有種種限制,在遊戲中教援別人不就好了?」健次郎道,同時我啟動了托摩車,並向撤離點N進發。

「怎麼在電腦遊戲上教別人武術?我看你打遊戲打上腦了吧!」我回答健次郎。

「不知道怎麼和你這個電腦白痴說明了,我已經寄了一份到你家中,你剩下的五名目標當中的其中兩名也有在遊玩,你可以在遊戲中以邪答院家的技藝擊敗他們。」我一想起那群渣宰,霎時怒火燒心。

「那好吧,之後再聯絡。」我結束了通話。





一小時後。

四条河原町,鴨川,一間和屋。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搬來了邪答院家秘密購買的一家和屋。

和屋也算有一定大小,劍道訓練場、小型弓道把場與鑄刀室應有盡有。

我道入浴室,洗淨一身的殺氣。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強行擠出了笑容。

上一次發自內心地笑,是甚麼時候呢?





若是復仇之時,那也太可悲了吧。

但即使復仇會帶來更多的不幸,我也不能放過那些渣宰。

我要將他們,一個不剩地殺掉。

直至他們的鮮血一滴不剩地流盡。

我順便洗好了染血的直垂。

現在是早上六時。

我現在應該……

A打開健次郎寄來的盒子




B鍛鍊
C去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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