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又閉關去了!真是無聊!爹爹總是三不五時就去“山中更深處”閉關,把家內的事都丟給尚廷哥去做。爹爹明知道家內所有人之中,我就只怕尚廷哥!爹爹實在是太過份了!根本是變相整我嘛!
  「夕久!」慘了!是尚廷哥的聲音!我爬高點!我爬高點!我再爬高一點!「夕久!你不要再鬧了!惠玡捉了一隻野兔給你,你不回來我就拿去煮成菜!」
  「尚廷哥!不要!」尚廷哥好過份!明知道我不殺生!他竟然用小白的生命來威脅我!好!我認命,死死地從樹上跳下來,整個人撲向尚廷哥的身上,苦苦地說:「尚廷哥,不要殺了小白!」
  「小白?」尚廷哥奇怪地挑了挑眉說:「那隻野兔不是白色的。」
  「嘩!不是白色!真的嗎?在哪裡在哪裡?我要看!」竟然有兔子不是白色的!太神奇了!
  「嗯!」尚廷哥點了點頭又親親我的額頭,拉起我的手邊走邊說:「在我房內,我們現在回去看吧!」
  「什麼?」我嚇得猛地把手抽回,戰戰兢兢的說:「在尚廷哥的房間?」好怕!我...我不看什麼不是白色的兔子了!
  尚廷哥似乎很氣我抽回手,他再次抓住我的手,而且板起了臉說:「我很可怕嗎?」
  「不...」說真的,我是很喜歡尚廷哥的,因為尚廷哥很可靠又聰明。不過,我不要去他的房間!
  「哪是我房間有什麼問題嗎?」尚廷哥把我釘在一顆樹上,面幾乎貼上我的面說。




  「不...我怕痛!」我急得哭了出來,尚廷哥每次都兇我!很過份!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尚廷哥聽完有點洩氣似的說:「這次就只是帶你看兔子,好嗎?」尚廷哥安慰似的用手柔柔的抹了抹我的眼淚,又把我抱入他的懷內。
  我在尚廷哥的胸膛上放肆地吸入尚廷哥特有的香味,眼睛轉了又轉,抬頭望向尚廷哥說:「尚廷哥,我們可不可以用另外一個姿勢做哪個?」
  「你很討厭現在的姿勢嗎?」尚廷哥皺了皺眉很不高興似的。
  「嗯!」我用力的、拚命的、死命地、賣力的點著頭,就怕他不信我。
  「但是,」尚廷哥一面為難又可惜的表情說:「除了你我不會再跟別人做。」
  「嗯~~」看尚廷哥一面難過的樣子,我的心也在痛著:「那,我們做少一點吧!」
  「少一點?」尚廷哥兇狠地說:「不成!」
  「尚廷哥~~」好可怕!剛才他明明還很受傷的,什麼時候又變了回獅子了?
  「來!我帶你去看兔子吧!」尚廷哥一把抱住我,在樹木之間跳來跳去,不一會兒,我們就回到家了!




  「尚廷大哥,小夕!」接門的是惠玡哥。如果說尚廷哥是負責決定的,那麼惠玡哥就是負責執行的。他們兩個都是很出色很可靠的人!
  我們的家人數很多,而且大部份的人都跟我一樣──未成年,最少的今年要滿十五歲,也就是我!嘻嘻!最大的今年會滿十八歲,也就是尚廷哥跟惠玡哥,還有好幾個哥哥也是!爹爹除外!因為我們沒人知爹爹今年幾歲。
  很奇怪吧!為什麼我們家人的年紀相差都不多呢?因為我們都沒有血緣關係的,我們都是爹爹在“行走江湖”時“拾”回家的。因此,我們的年紀分別不大。
  不是我要自滿,不過爹爹當中最疼愛的就是我!因為在把我“拾”回家之後,爹爹就再沒有出去“行走江湖”了!說要花多點時間陪陪我,可是在我十歲之後,爹爹就開始時不時閉關,不過每次回家,他都會第一時間抓住我又抱又捏的!
  「惠玡哥!」我從尚廷哥身上撲到惠玡哥的身上,親了親惠玡哥的臉說:「謝謝惠玡哥!」
  剛說完,我就被尚廷哥抓回去他的懷內。只見本來面紅紅很是興奮的惠玡哥忽然臉色蒼白,額頭還滲出汗水來。
  「惠玡哥,你沒事吧?你不舒服嗎?」奇怪了!怎麼才一晃眼惠玡哥就變得如此病態?
  「夕久,惠玡還有要事在身。你跟我快點回房內看兔子吧!」尚廷哥的聲音冷冷的好嚇人。怕怕!
  「嗯。」我乖乖的被他抱在懷內,然後隨他回到房間。
  「嘩!好可愛!牠身上有很多顏色!」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一隻身上有白色、啡色、黑色、棕色的小兔子瑟縮在尚廷哥的床邊!你看!你看!這隻兔子好多顏色!真的好可愛!




  我整個人趴到小兔子前,小兔子一個受驚就跑了起來,我就在後面追:「尚廷哥!不要被花花跑了!」
  「花花?哈哈哈!」尚廷哥兩指一伸就捉住了花花的長耳朵,他又一踢腳房門被他關上。
  「尚廷哥,你很利害!」我再次撲到尚廷哥的身上,然後接過了花花。花花的身型好小!只有尚廷哥的巴掌大小!
  「喜歡嗎?」尚廷哥把我抱在他的腳上,坐到床上去。
  「嗯!喜歡!很喜歡!」我猛地點頭。手摸著花花身上的毛,軟軟的好舒服!
  「那你要有什麼表示?」尚廷哥噴了一口氣在我耳朵內。
  「嘻!好癢!」我扭過了頭,對住尚廷哥的嘴咀啄了一下說:「尚廷哥,我好喜歡你!謝謝!」然後又繼續把玩花花。
  「小鬼頭,不夠。」尚廷哥一把掃開了花花,花花機靈的跳到地上。
  「嗯!花花!」我叫起來,想要追下去。但是尚廷哥伸手把我欄在他懷中,嘴巴咬上了我的耳朵,雙手伸到我的衣服內。「尚廷哥!不要!你說今天不做的!」
  「我改變了主意!」當尚廷哥的聲音壓低之後,我就知道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令他改變主意的。
  「尚廷哥~~嗯~~很痛!」尚廷哥扒開了我的衣服,咬上了胸前的一點。
  「夕久,我很喜歡你!」尚廷哥用力地抱緊我,嘴巴也就咬上我的頸。
  「呀!~~」大叫一聲,感到頸部有些東西流下來,不用多猜那是我的血。
  據爹爹的解釋,尚廷哥得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絕症。說他每隔一段時間總要飲血!而且是人血!如果飲不到人血,尚廷哥就會受百般煎熬而死去。於是,我聽了之後,小小年紀的我決定自我犧牲,把我身體內的熱血給尚廷哥飲。
  不過,爹爹明明說是每兩個月圓才會發作一次,尚廷哥則是幾乎每天咬我一次!痛死我了!而且每一次,他都在這房內,在這床上咬我!難怪我對這裡有了陰影。




  「夕久,」尚廷哥吻去了我面上的淚溫溫地說:「我好像上癮了!」
  「嗚~~」你根本就是,爹爹說正常人都不會想要飲人血的!不過,我不怪你,你是病了才這樣。
  「夕久,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尚廷哥舔上我的傷口,他說他的口水可以令我傷口復原如初,故此我一直以來都沒有看到自己的血。只是這件事是一件秘密,除了我、爹爹和尚廷哥本身之後,沒有一個人知道的。
  「不~~」我抽泣著說:「我,我說過永遠都要跟尚廷哥一起的!嗚~~」
  「夕久!」尚廷哥用力地吻著我,而且還把舌頭伸進來。
  「尚廷哥,你的病是不是永遠都醫不好的?」我怕痛!很怕很怕痛!雖然我很希望可能留在尚廷哥身邊,但如果這一生一世都要被他咬,那我要從新思考去留的問題。
  「不知道。」尚廷哥的眼神有點茫然,把我抱緊在懷內又說:「我想快點病好,但也怕病好之後...」
  「...」我知道我很不對,不過我整個早上都在樹林內爬樹,回來又被尚廷哥這麼一咬,我真的很累...
  在要睡著前我隱約聽見尚廷哥說:「夕久,你是唯一可冶療我的藥,不要離開我。」
  我是很想開口跟尚廷哥說,雖然他平時都兇兇的,但除了爹爹外,尚廷哥就最疼愛我的了。我願意留在尚廷哥的身邊,天涯海角誓死相隨。
  「大件事了!大件事了!」是那一隻了哥在吵?我翻一翻身,繼續在睡。
  「嗚~~」那暖暖的抱枕離開了我,我不滿地叫嚷,雙手亂抓,但還是撲個空。
  「什麼事了?」是尚廷哥的聲音?
  「外面來了好多人!」是...是博楓哥!他不是應該去煮飯的嗎?煮飯...肚餓了!
  我揉了揉眼睛爬起床,發現我睡在尚廷哥的房內,而前方就見博楓哥驚慌失措的樣子,還有尚廷哥瀟灑的背影。




  「怎麼了?」我跳下了床,本來是想走向尚廷哥和博楓哥那邊的,但一個眼尖看見了花花躲在桌下,便什麼都忘了直撲向去抓住了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