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返到自己單位拎住條女性底褲,先發現自己真係太衝動。個篩得一件底褲同一件底衫,唔見梗件都非常明顯,自己拎左條底褲實比小欣發現,下次見到佢都唔知點算。一日最衰自己,唔打飛機咪無事囉。

  「唉⋯⋯算喇,洗乾淨之後收藏都好。」我拎住條底褲掉左落洗衣機,如果唔係上面仲有啲精味,其實直接收藏為最佳。

  諗起條底褲既主人,巨龍又再次硬左起黎,於是我又打左次飛機。之後我無訓,打左陣機之後發現己經兩點幾,於是我煮左個公仔麵,食完沖左個涼又繼續打機。打機食麵沖涼又繼續打機,連續一日兩夜無出街同訓教,其實我真係好毒。

  第四日,原本我打算繼續打機,但忽然聽到單位外面有聲傳出,而且都幾大聲。望下個鐘,而加先朝早七點幾,咁鬼早出面搞咩?

  我打開門,見到對面個單位比啲電視成日見到,警察用黎封鎖現場既膠帶封住,而住喺呢個單位既鄧小欣就披頭散髮,身上既白色小背心衣衫不整企喺門外望住啲著警察制服既男人喺裡面唔知搜查乜野。講真,陣係背影都令人扯晒旗,而加仲衣衫不整更令人難以忍受,如果唔係警察喺度,我一定推倒左佢。



  「請問發生咩事?」我細細聲對住小欣既背影問,佢呆左一呆望過黎,但並無回答我個問題。呢個時候,一個警員裝扮既男人見到我走左過黎,一臉嚴肅咁講:「呢個單位喺琴日死左人,請問你識唔識屋主,對上一次幾時見到佢?」

  「吓,屋主?你話小欣⋯⋯鄧小姐?」我呆左一呆問向警員,又望望另返轉身望入單位既小欣。無理由架,雖然身上破破爛爛,但呢個人的確係小欣,何以警員會問最後幾時見到佢?而加咪係最後一次囉?

  「唔⋯⋯根據單位裡面搵到既銀包,裡面張身份證的確係一個叫鄧小欣既女人,而裡面發現既遺體經過鑒定亦已確定就係鄧小欣。」警員一臉嚴肅,睇個樣一啲都唔似同我講緊笑。但係無理由架,小欣明明就喺呢度,唔通呢個唔係小欣?

  「阿Sir呀,唔知可唔可以⋯⋯比我入去睇下⋯⋯條屍?」我驚慌地問,個警員望實我,似乎諗左一陣,然後開口:「可以,不過唔好掂裡面任何野。」

  「好⋯⋯」我吞左啖口水,跟住警員走左入單位。訓左喺地下既,係一條只著住白色底衫同底褲既女屍,頭髮帶啲凌亂,衣衫不整⋯⋯但唔會有錯,的確就係小欣本人,咁企喺出面既係⋯⋯



  果個生得同小欣一模一樣,甚至呢一刻連形象都一模一樣既女人係邊個?小欣既雙胞胎姊妹?

  「我⋯⋯我對上一次見鄧小姐,應該係三日之前。當時我外出返黎,大概都係呢個時間,當時鄧小姐準備出門,呢個時候佢拗親腳,於是我扶佢返入黎⋯⋯」

  「你入過呢度?仲去過廁所係咪。」我仲未講完,警員忽然打斷話柄,我呆左一呆然後點頭,於是警員又繼續問⋯⋯係質問我:「唔係,你拉左死者入廁所,強姦左佢之後就走左係咪!」

  「唔係呀,唔好屈我!」我大聲反駁,但呢個時候後面傳來另一個警員既聲音,將我徹底拉入深淵之中。

  「陳Sir,喺隔離單位洗衣機入面發現呢樣野!」一個警員用戴住手套既右手拎住一條底褲,由我個單位走左出黎,我當即嚇左一跳,呢條咪係⋯⋯



  「你仲有咩要解釋?Alex,拎去化驗。」陳Sir望住我問,我嚇出一身冷汗,今次真係大獲喇,點解要手多拎左返屋企?諗深一層,條底褲有我啲精,我唔拎走都會比警察拎走,結果都係一樣懷疑到我身上,歸根究底最衰都係自己,精蟲上腦搞到一身蟻。

  「麻煩跟我地返差館協助調查。」陳Sir嚴肅地拎出手釦釦住我,帶左我上警車返差館。

  「講,你係咪強姦左鄧小欣女仕,然後殺左佢!」對面果個阿Sir大力拍枱,就好似認定左我就係凶手咁,但係⋯⋯但係我根本乜都唔知道呀!

  呢個時候傳黎敲門聲,陳Sir走左入黎放低左份報告就出返去,離開前望左我一眼,係怨恨既目光。

  「呢份報告對你非常不利,喺你屋企洗衣機搵到既女性內褲有鄧小欣女仕既體液,又有你既體液,你應該知道咁代表乜個可?」個阿Sir就好似已經搵到指證我最有力既證據咁,望住我嘴角上揚。

  「我⋯⋯我偷左條底褲,但⋯⋯但我真係無殺到小欣架!」我心急之際將事實講左出黎,但警察顯然唔會輕易相信我所講。就喺我無助之際,一個身影穿過左道牆,去到個警員身邊坐低,恐怖既唔只咁少,個警員似乎見唔到佢,只有我見到⋯⋯

  我驚恐地企左起身,望住果隻可以穿牆既⋯⋯幽靈?姑且叫佢幽靈先,雖然唔似電影中既幽靈滿身血,但穿牆已經足夠嚇人。

  「哦,你似乎見到我,從未預到過見到我既“人類”,唔通係因為你即將死亡?」幽靈望住我笑,同大部份我所知道既幽靈唔同,佢識講野,咁我反而無咁驚,亦唔在意佢話我即將死亡。



  睇真啲,呢個人同普通人無分別,只見佢一頭黑色曲短髮,髮型有啲似貝多芬,身穿一身黑西裝,如果唔係穿牆入黎我根本唔會諗到佢係幽靈。

  望向警員,佢似乎真係見唔到呢個人⋯⋯咪住,咁喺小欣被殺既凶案現場出面果個女人,唔通唔係小欣既姐妹而係⋯⋯小欣本人?唔,唔係無可能,果班人包括陳Sir都好似睇唔到佢咁,越諗越似。

  「我真係唔係凶手,我反而想問,喺鄧小姐被殺現場果個唔似警員既女人係邊個,佢唔係比我更可疑咩?」我故意提起個女人,係想睇下佢有無見過個女人,如果無印象既話可能真係小欣本人,而我係⋯⋯睇到幽靈既特殊體質,而我一直都唔知,甚至有啲人已經當左我係痴線。

  「女人?」警員聽到我話有個女人就呆左一呆,目光放左落之前份報告書,翻查再翻查,根本無提到現場外面有咩女人,於是佢輕皺眉頭,並無講任何野就出左門口,而我只有喺度等。

  「哼,恐怕你講既女人同我一樣,佢地班無用既警察根本睇唔到。」貝多芬忽然笑住開口,我望左一望右手面天花既閉路電視,睇黎唔可以直接開口同佢講野。於是,我用手指喺枱底寫字,而我事前根本唔知佢睇唔睇到我既動作。

  「你喺咩人,佢地好似睇唔到你咁既?」

  沉默左一陣,當我以為佢根本睇唔到,正打算喺枱面寫多次既時候,忽然開口道:「我叫李世民,如你所見,係個幽靈。」



  李世民?

  「唐太宗⋯⋯李世民?」我呆左一呆,一時無注意到而開口講左出黎。只見李世民輕笑,又開口:「唔寫字喇咩。不過唔係,我唔係唐太宗,我只係個死於意外既普通人。」

  「點解會喺我面前出現,你有咩目的。」我再次喺枱底寫道,又係沉默左一陣,佢又開口:「我只係死喺警局既一個死人不過路經此地入黎望下,睇黎班食塞米又拉錯人啦。」

  「你信我?」聽到佢話拉錯人,我再一次唔小心講左出口,當講完先發現自己又破口而出。

  「呵呵。」只見李世民輕笑兩聲,隔音門忽然傳黎聲響,陳Sir手持手槍指向我,未等我驚訝大叫,陳Sir已開口:「咪郁,雙手擺喺頭,而加慢慢後退。」

  按照指示,我雙手放喺頭上面然後後退。從佢既指示黎睇,我已經大概估到佢咁做係咩意思。果然,喺我後退到埋牆後,陳Sir繼續用槍指住我,另一個警員,即頭先坐喺度盤問我果個阿Sir,佢走近我頭先坐個位,忽然拎住手槍指向枱底。

  「⋯⋯」警員呆左一陣,踎低喺枱底望左望,起返身向陳Sir方向搖搖頭,表示自己無任何發現。陳Sir揸實手槍,向我問道:「講,你頭先同邊個講野。」

  果然,李世民就喺陳Sit身邊,但兩個警員根本見唔到佢。我攤開手,一臉無奈反問:「如你所見呢度就得我地三個,你地入黎之前就得我喺度,邊有人同我講野。」



  「⋯⋯」兩位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就如我所講,呢度無第四個“人”,監控並無發現,佢哋亦無見到有人出入過呢間房,而我就只係喺度自言自語。

  我嘴角微微上揚,呢一刻感覺就好似自己擁有死亡筆記,見到常人見唔到既死神,而李世民見到呢一幕感覺特別爽,因為佢都係被冤枉拉返黎警局,就連味方律師都話認罪會無咁重罪,於是感覺受委屈既李世民選擇左自殺,如果佢知道自己行動範圍只可以喺警局,佢一定唔會選擇喺呢度自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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