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人類將會滅絕?!哈哈,放心吧,我的朋友。太陽風暴不會.......」電視機前面嘅博士話語未歇,電視就突然停止運作。
相信現家全世界好多人走左出去望着五花十色的天空,明明喺同一晨空下的人,但智商真喺參差不齊。
電器損毀姐,又唔係世界末日,咪再買過囉;落雨果陣,天色都好特別架,生活咪又係咁過
「舞照跳,馬照跑。」
遽然,一抹耀光直射着現場所有人嘅眼瞳,不知不覺中大家已經換了眼睛。
我瞓返場好覺,聽日又準時起身返工。
夢中我喺一個大叢林入面,我記得我擺住半月刀,斫榛莽、斬樹杈,為嘅係要嚟到北方嘅大海,嗰度並無手握斧頭嘅姐姐,只有一隻頭長犄角、層層鱗片聚身,六臂六足的獸,它面無五官,卻能發出聲音,其聲如嬰兒。
「放心吧,我並不是你們口中的撒旦。我是哈露星雲第666號載劍星的流亡傭兵小隊隊長,剛才為了找散失散的同伴,於是就發射光束,希望佢能回應我的信號,點知射錯左地方,現家搞到你地地球人個個都有呢對眼睛,好撚恐怖嫁知唔知啊?不如咁啦,你既無咩特長,又係平凡人一個,我不如俾你暫時控制住佢地,嗱,呢個權力就交俾你,等到我地成功復興左我地嘅星球之後我先再搞掂返你地喇。」
「外星人,點解你講廣東話嘅?」
「屌你喇柒頭!問咁撚多野!現家我俾我啲力量你,你噯定唔噯啊?」




「要,之但係......」
「唔洗但係啦,俾你就俾你喇。」
一覺醒來,原來電視仲未壞兼且仲未熄,而大總統法允行正向廣大市民宣佈今日準時返工返學。
我着起校服,大喊屌你啊!而我怒睥住法總統,眼睛望得良久,突然疼得要緊。
「啊屌!搞咩呀!」我搓搓眼,發現自己一身西裝革履,面對正係千百萬個記者,佢哋目瞪口呆,我冒著冷汗,心諗咩事啊。記者鏡頭折射返我嘅樣,我嘅心可謂嚇破了膽,摸摸自己皺摺嘅皮膚。仆街了,我點解會變左做法允行嫁?
我回想起夢中的內容,嘴對咪大喊「唔撚係瓜?」
我咳咳了幾句,應該係發夢姐,我大力捏着我的臉「屌!痛啊!」
見此,睇黎我唔係發夢。既然係咁,我就幽大家一默。
「咳!我宣布今日停工停課停市!」喺我隔離嘅官員個個擘大眼望住我,更有人挨我耳邊講:「點解同我地講嘅完全唔同。」我示以中指口覆,佢目瞪口呆,我又向面前講:「各位記者朋友,除此之外,我現家宣布我唔撈喇。」
「咩話?伍生?你唔撈?」




「係啊......哈哈。」
記者猶如野狼般湧過嚟,不斷追問其他問題。
我打着官腔:「多謝大家提問,詳情我稍後公佈,拜拜。」遽然我又站在屋內,對着灰色沙發,維持揮手嘅工作。我愕然望回電視,但接下落嚟嘅畫面更怵目驚心,法總統經我上身後倒地不動,呢一幕,震驚左電視機面前嘅我,我摔倒在櫸木地板上,說不出話來。
我究竟做左乜撚野呀?
內政部部長隨即伏地,手貼在總統的鼻,有氣息吐納,活像生人。而保安亦擋着鏡頭,驅趕着記者,內衞隊首長急召總部同救援人員,行政大樓處於完全戒防狀態,電視直播中斷。
後即刻轉駁至廣告,我企起身又洗着臉,但心中嘅恐懼依然抹不走,諗起夢入面外星人講嘅嘢。
「我暫時俾你控制住佢地。」
對住塊鏡,望到自己隻眼呈金黃色,我慌忙失措,水拍喺臉上。又急急腳關上電視,攞上書包轉身就跑,門都未關,政府隨之而發送一個信息,總之就係大家照樣返工返學,有突發事件要處理。
我返到學校,汗流浹背,係我少有咁早上嚟,坐喺座位上,嘗試平復返自己嘅心情,但久久不能平靜。
心中有着猜忌不安,更有着對殺人嘅噁心感。




「我唔想嫁,我唔想嫁。我只係想玩下咋。」
幸好周遭無人,少年才無被人發現異狀。
佢把心一橫,拿起鑰匙衝進廁所,意圖將眼睛拔下,對着鏡子面目掙擰。
鑰匙慢慢靠近喺眼睛前方,原本充滿決心的少年卻有點膽怯,身體每一刻都喺度提醒自己放低把鎖匙,但佢尚未放棄,鎖匙尖將頂上眼球,瞳孔強烈收縮,手震得厲害,佢無法再堅持落去,只觸及到眼球表面,便痛得非常。
佢收返起鎖匙,自言自語道:「你個懦夫,你已經殺左人喇,做有咩唔噉膽做啊?!」
佢自責自己的罪過,但奈何佢點指罵自己,殺左人嘅事實點都唔變,佢步步走向課室,無力地攤喺座位上。
痛苦,卻仍存有生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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