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今後章節都係排期公開)
「喂,余村,唔好再瞓喇。」我漸醒,阿Sir一野拍喺我背上,全班一片笑聲。原來我早早瞓左,現家係第三堂數學。
「阿sir,我去洗臉先。」
已經過左幾耐,大家好似冇講件事咁,我再望望自己隻眼,躍光閃動。
點解咁荒謬嘅事會發生喺我身上?條友會唔會唔係我殺嘅?我一邊行一邊諗,有一剎妄念喺我腦海閃過。
如果我用呢個能力替天行道,可唔可以彌補我嘅過錯,或者可以幫到其他人呢?
「屌,屌,我諗緊乜野啊?」
余村返到座位上,神不守舍,其身後的女生—陳思凱拍一拍佢膊頭,佢都無反應。思凱就行靠至佢耳仔,大喊:「啊!」。嚇到村雨心神不定,佢慌張回回頭,逗得女孩哈哈大笑。
佢怒睥,但眼睛猛然疼痛,才輟然中止。佢諗返起佢當初同樣怒視法總統,又係一陣疼痛,之後就上左佢身。
我一顫,原來自己又差啲害到人。再望一望思凱燦爛嘅笑容,余村也假笑附和着。




或許,自己雖然無咩才能,但係又未至於咩都冇。
總統底邸中所有人呆滯了,法總統似死非死,脈膊心跳越漸薄弱,無生氣似的。無論醫生用咩方法,應該救得返嘅人依然無任何意識,佢哋一度懷疑法生假死。
但現實係佢漸漸失去眼神的高光,亦停止了身體機能。最後剩下反射動作。無皮外傷、無病毒感染、無毒藥症狀,而骨癌亦唔係致死主因,實在無跡可尋。十幾名醫生苦無對策,唯有眼白白望住法總統死於不明不白之中。
佢嘅妻子兒女哭得淒厲悲切,而內政部部長和各幕僚亦沉思着,死因裁判官罕有地在死因上列上死因不明四字。
大臣陸續離開,亦速速召開緊急會議。
「Melosi(即法總統)死左。」
「我地嗰拆遷貧民窟,再起高爾夫球場嘅計劃會點?」
「現家咁,仲講咩計劃?好好諗下下一次要揀邊嗰上位。」
「除左呢件事之外,Melosi嘅死同埋死之前嘅奇怪舉動疑點重重。」
「確實係,呢點我交俾Mikey仔處理(內衞隊首長)。」




「喂,洗唔洗搵吞拿魚(世界第四嘅奇偵探)幫手?」
「你都痴線嘅,搵嗰條瘋佬幫手,知唔知上一次佢黎搞到呢度笠笠亂。」
「一係噉啦,我地今次嘗試聯絡佢,搵佢做今次案件嘅顧問算啦。」
部長們召來通訊人員,人員帶佢地走到五千米地底下,電梯一開門,那裡的燈光一片昏黃,照映着暗紅的電話亭。內政部部長走前撥打電話,成功連接上奇偵探的電話。
「喂。」
「咳咳......死神喺你幾點鐘方向?」佢用變聲器講野,部長望望地板,刀片在他六點鐘方向。
「六點,好好。聽你把聲應該係南方東國嘅內政部部長馮本事,想過黎搵我講你家總統倒斃不治單野。」
「佢死左嘅事你點知。」
「自有辦法知,聽聞你係咪想搵我做顧問。」
馮部長望一望電梯內的人,實在不敢相信機密會議入面講嘅野會被洩漏出去。




「吞拿魚」接着説:「我想同你講嘅係我現家對件事持觀望態度,唔會插手。順帶一提,你件西裝幾襯你。」
「唔好再扮鬼扮馬,亦都唔好唔記得你三年前做過啲咩,桀驁不馴嘅毛頭小子。」
「果件事我都已經澄清好幾次,部長你諗野仲係噉死板,不過放心,你阿頭單野我會密切關......」
部長中斷了通話,又返上電梯。其他部長意識到今場談話係不歡而散。
煩惱嘅唔只係佢地嗰邊,余村仍為自己的能力苦惱著。
呢個能力暗示左佢以後唔好亂望人,亦唔可以隨便對人下殺心。生活中多左制肘,而最大問題困擾佢嘅,究竟自己可唔可以用呢個能力做好事。
佢同佢啲老死坐喺茶餐廳,茶餐廳播緊電視,電視中恐怖組織首領正向大羊國正式宣戰,首領失去咗右眼,疤面煞星、青面獠牙,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
余村內裡痛恨著呢種人渣,佢雖事不關心別國,但佢實在唔想見到任何人如何玩弄着別人的性命。佢老死更喺一旁話:「呢啲仆街等天收喇。」
佢下定決心,張目怒視,電視顯示的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第六秒,瞬間佢變成那猾賊,他的手腳多處破損,而正前方是攝影機,白淨的四壁籠罩着他,讓他不得喘氣,但所幸的是他成功了。
佢回想起當初是如何離開法總統,卻摸不著頭緖。佢拾起身旁的槍支,離開了房間。
(他們說的是英語)
「大哥,講完啦。」
「嗯。」
「食埋今次嘅正貨,我地就做返正事。」




「好?」
「大哥,醒神點,搞掂埋今次,相信之後就無人敢擔阻止我地享榮華富貴。」
佢哋打開道門,係身村貌美嘅祼體女子。
余村從未親眼睇過祼體,佢忍不住手捏乳房,質感柔軟,女子嬌羞叫了一聲:「啊♡」
「大佬真係幾時都噉咸濕。」
「過嚟,大佬,俾你索D好野。」我跟着他行,檯上是一堆白粉,結晶狀似的。
「大佬,試下啊,純度好高嫁。」
我委婉地拒絕佢嘅好意,「正事要緊。」
「啱嘅。」佢一臉懷疑。
「唔洗咁望我喇,大佬話唔食就唔食。」
直升機嘅霍霍聲響亮。
「上去喇,大佬。」
我倆一同上去樓梯,走上頂層,佢跑上去坐,而我戰戰兢兢,生怕那刀片會刮到我。
正踏上機中,突然,我又坐返茶餐廳,朋友弄醒我。
「你搞咩呀?」




「無事。」
「無啦啦瞓係枱上面,你係咪精神唔好啊?」
「可能係啦。」我才明白到原來自己不能在使用能力,是不得保持身體機能。
阿姨遞上B餐,我地好快咁食完就埋單走人。
話噉快放學,距離全國大考尚有一兩個月,大家都離開左學校,去到唔同地方補習或溫習,我都唔例外,單獨坐喺自修室內溫習,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小廝的死訊。
大羊國特派軍隊和當地軍隊成功偷襲當地恐怖組織,殺死其首領,組織成員和軍隊正鏖戰,而其得力助手被成員指控為內鬼,政局一片混亂,外界消息指......
看來事件發展已經超出我預料之外,我竊喜又顫抖,或者自己已經做左一件好事,但生靈塗炭始終過唔到心坎。不過對現家嘅我黎講,大考先至係最重要嘅嘢,唔理呢件事係啱係錯,今次,要入U。
渿黑房間中前牆有數千個監控畫面,右牆則重播着法允行和密斯罕·南燈格(即恐怖組織首領)的死亡畫面,吞拿魚冷眼望望,吃着杯麵。
是偶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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