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了,原來又是南柯一夢。

    “丁瀅,”她到底是誰啊。怎麼叫我老公,回過神來的魏寧不由的想起自己夢麵和丁瀅的春光旖旎,不由的又是一陣心神激『蕩』。

    “要是小靈當時沒有來就好了啊。”魏寧心中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這接下來的幾天,柳靈郎再也沒有來找過魏寧,那個叫丁瀅的女人也沒有在魏寧的夢麵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是小靈真的生自己的氣了還是怎麼了,還有丁瀅,魏寧有些悵然若失,但是,生活還得繼續。

    魏寧給師傅打過幾個電話,但是王駝子的手機一直關機,魏寧心中疑『惑』,想起王駝子離別的那天跟自己說的話:“難道師傅真的不要自己了嗎,還有,師傅說他有事情要辦,是什麼事情呢,自己其實也可以幫得上忙的啊?”



    不知不覺的,一個暑假過去了,魏寧終於告別了殘酷的高中生涯,走進了曾經很多人羨慕過的象牙塔中,要知道,省大可不是一般的大學,魏寧班上考上省大的沒有幾個,魏寧可是今年他們學校的一匹黑馬,被當做“隻要高三認真複習,成績還是可以趕上去的”典型宣傳,魏寧心中有愧,很少再和學校聯係,到了九月一號,直接去了省大報名。

    省大似乎很熱,但是魏寧的那個係卻很冷,魏寧略微估計了一下,他們班上,除了他和極少數的人是自己報的,其餘的都是調劑過來的,魏寧交了學費,買了些日常用品,便去了自己的公寓。

    等魏寧到了公寓的時候,公寓麵已經有了三個人,隻差魏寧自己了,留給魏寧的是靠門邊的鋪位,魏寧皺了皺眉頭。

    見有新人來了,一個高高瘦瘦的,帶著眼鏡的同學對著魏寧笑道:“你好,歡迎你加入我們,我叫張凱,”說著指著另外胖子說道:“那個叫孫兵。”

    “還有他”,張凱指著最麵上鋪的那個人道:“他叫郭小飛,你以後就叫他郭矮子就行了。”



    另外兩人分別跟魏寧打過招呼,魏寧點頭自我介紹了自己。

    魏寧走到了郭矮子的身邊,道:“這個同學,能不能打個商量,我想,我想和你換下床位。”

    郭矮子這時候已經將床鋪好了,見魏寧這麼說,爽快地道:“沒有問題。”說完,就跳了下來動手收拾自己的床位,魏寧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麼好講話,頓時心中一喜,道:“謝謝啊,改天請你吃飯。”說著幫著郭矮子收拾起來。

    這換床位倒不是魏寧自己住的不舒服,因為魏寧一進來的時候,便觀察了地形,隻有郭矮子的這個地方陰氣最重,最適合柳靈郎的生長,所以才會提出和他換床。

    魏寧從包袱麵將換洗衣服和床單拿出來,收拾好床位,當魏寧拿出為柳靈郎做的那個小屋子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新鮮,湊了過來,道:“這個是什麼,挺有意思的。”



    魏寧笑道:“這是一個小玩意,我覺得好玩就放在床頭做裝飾,沒有什麼特別的。”

    “可以借給我們玩玩嗎?”

    “這個”,魏寧怕這東西被大家玩耍後,動了麵的陰陽循環,其他幾個人以為是為你小氣,也就不在強求,又看了這個小木屋幾眼,便散了。

    魏寧將小木屋放在床頭,又上了幾柱香,幾個哥們感興趣了,道:“沒有想到你一大學生,怎麼也這麼『迷』信。”

    魏寧笑道:“我們學的是殯儀係,以後肯定要和屍體打交道的,這個也算是買個心安吧。”

    另外三個紛紛點頭,郭矮子道:“我們衡陽的也是這樣,農村麵也都信這些。”

    “我們也是,『奶』『奶』的,老子就是高考敗了,報的中文係結果被調劑到了這個鬼係,『奶』『奶』的,老子就是他媽的不想在讀高三,不然,『奶』『奶』的。”

    似乎一提起這個,張凱就格外來氣,從懷麵掏出一包煙,輪著給了三個人,魏寧和郭矮子拒絕了,看來隻有張凱和孫兵是抽煙的主。



    “可不是,哎。人生啊,就是一場悲劇,像我孫兵堂堂一百八十多斤,以後就淪為背屍體的可憐人咯。我的青春,我的未來,還有我這顆苦守十八年的懷春之心,隨風消逝了……”孫兵說著唏噓了一陣,陰陽怪氣地唱起了《愛拚才會贏》。

    “滾”

    “唱你媽『逼』啊”

    “主啊,求求你挽救這個可憐的智障吧”

    其他三人一起噓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