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餐館的,基本上家都會養著幾條狗,一是不費食物二來可以防止一些老鼠或者貓來偷,張野混了這麼多年的江湖,對付這些看門狗簡直就是輕車熟路,從口袋中扔了幾個準備好了的沾滿了老鼠『藥』的饅頭,呼嘯一聲,果然幾條狗便出來搶食,張野悠然的抽了一根煙,一會兒便沒有聲響,張野掐掉煙頭,對魏寧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跳過防盜門,直接就進了院子。

    這家人也奇怪,明明是一個小吃店。卻偏偏租了一家進深很深的房子,房子後麵有一間小屋,常年不開門,張野早就探測過來,估計這家人的秘密救災這間黑糊糊的小黑屋麵。

    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小黑屋處,由於心虛的緣故吧,所以兩人都格外得小心,生怕被對方認出自己,魏寧還好點,張野就麻煩了,以後恐怕在這條街都抬不起頭來,居然誇張的戴了一個黑『色』的口罩。魏寧不由得氣結,又不是搶銀行,至於嗎,怎麼不弄個**套頭上啊。

    小黑屋麵用厚厚的花玻璃隔著,顯然是不想讓外麵的人看到麵的情形的。所以就算是以魏寧過人的目力也隻能看出一個大概,麵隱隱地穿來一種莫名其妙的聲音,不像是在做食材,反而是一種類似於老鼠的叫聲,魏寧和張野更加的奇怪了,對這家店子的懷疑也更加加重了。

    張野不愧是此道高手,隻見他不慌不忙地從口袋麵拿出一個吸盤,吸附在玻璃上,然後拿出玻璃刀輕輕在玻璃上一花,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吸盤帶出,割開一個拇指大小的洞,魏寧和張野連忙湊了過去。



    隻見屋子麵正中放著一個磨盤,卻不知道有什麼用,磨盤後麵似乎埋著一個什麼東西,隻是『露』出了一個腦袋,看上去像是一隻狐狸。張野看的莫名其妙,但是魏寧卻是不由失聲道:“管狐之術!”

    管狐?什麼邪術?張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魏寧低聲解釋道:“管狐乃是故老相傳和養鬼並稱的一種邪術,我以為現在已經沒有人再煉了,沒有想到,居然在這看到了…..”

    魏寧話音剛落,隻聽見一聲門響,魏寧連忙收聲,隻見推門進來的是一個胖子,張野小聲道:“這個胖子就是這家店子的老板,聽你這麼一說,看來這家店子真的很邪啊。”

    魏寧待看清楚這個人,心頭不由得大震,這個人他是認識的,而且這個人,讓他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魏寧雖然心地善良,但是這個人給自己的恥辱,他卻永遠永遠記在心中。



    若是沒有遇到也就罷了,現在此人居然就在眼前,魏寧頓時感覺熱血沸騰,想出去將此人痛打一頓。

    這就是當年魏寧為林靈素“趕屍”時候,一直跟蹤自己,並且在林靈素麵前肆意侮辱自己的李氏兄弟中的矮胖的弟弟李厲。

    他們帶給魏寧的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魏寧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他怎麼會在這,難道龍虎山的弟子已經淪落到要通過開小飯館來維持生計的地步嗎?

    隻見李厲走到那隻狐狸的身邊,手中拿出一根拇指粗細的鐵棍,照著狐狸的頭就狠狠地劈了下去,狐狸一聲慘叫。十分淒厲。



    你服不服?服不服?李厲一邊毒打著這隻狐狸,嘴一邊厲聲喝道,狐狸的淒慘聲音連張野都聽不下去了,大罵道:“禽獸!”

    李厲或許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狐狸的身上,沒有注意到窗外的動靜,依然不停打罵著狐狸,直到狐狸奄奄一息,這才放手,張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衝出去。

    魏寧用眼神製止了他道:“這養狐一道,其做法是,把一隻狐狸的身體埋在土隻留下頭在外麵再把那隻狐狸好好毒打一頓和餓個幾天,並在那狐狸附近放一大堆食物,讓他看得到吃不到。當他的欲念.

    怨念到達頂點時,在用木棍將他打死,放血讓它慢慢死去...”

    “我草,真他們的不是人,”張野聽不下去了,就要衝進去。

    魏寧歎道:“你現在衝出去有什麼用,不是照樣救不了這隻狐狸了嗎,不如在等等,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等等我自然有方法收拾他。”

    李厲見那隻狐狸已經奄奄一息了,自言自語道:“已經七天了,這隻狐狸已經熬得應該差不多了,還是先準備準備明天的食材吧,不然明天那些學生來了,又忙不贏,請的那些人都是些飯桶,什麼事情都得要老子親自出馬才搞得定。”

    李厲手中拿出一根竹管,迎風一抖,居然從麵慢慢的爬出四五隻狐狸,隻是身子看上去有些虛無,不怎麼真實。



    魏寧道:“這應該就是他以前練成的管狐了,虐殺了這麼多動物,這人遲早會有報應的,”魏寧從看到此人起便怒發衝冠,之所以隱忍不發,是因為他此時心此時已經有了定計。

    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魏寧不再是那個凡是衝動的小孩,他已經慢慢的成熟了,懂得了隱忍。

    “因為狐狸在動物中的靈『性』最高,最容易成精,所以,修道之人十分喜歡煉他們的靈魂,但是由於管狐在製作時候手法過於殘酷,加上動物靈天生要比人的靈魂來的凶殘,所以隻要找到機會就會報複主人的…..”說道這,魏寧的嘴邊不自覺『露』出一絲弧線,暗道:“善惡到頭終有報,李厲,你欠下的,現在該是你償還報應的時候了。”

    那幾隻狐狸從竹筒中爬出來之後,看著李曆似乎十分害怕,蜷縮著身子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李曆手中的鐵棍朝著一頭狐狸奮力地打了下去,那隻狐狸嘴發出一絲淒厲的聲音,另外幾隻狐狸抖得更厲害了。

    李曆拿出一把刀將手腕劃開,鮮紅的血滴在磨盤之上,幾隻狐狸眼中『露』出貪婪之『色』,紛紛上前『舔』舐李曆的鮮血,李曆雙手掐決,厲聲喝道:“冥冥都司,聽吾號令,以吾之血,魎魅招來,四方陰靈,速速聚集!急急如律令。”

    隻見小黑屋麵的燈似乎一陣明滅,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一隻老鼠,兩隻老鼠。三隻老鼠,隻見越來越多的老鼠仿佛收到什麼號令一般,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從一個小洞中鑽進小黑屋麵,而且這些老鼠紛紛後麵一隻老鼠咬著前麵一隻老鼠的尾巴,形成一條長線,爬上磨盤的中央。

    李曆手中的鐵棍一揮,大聲道:“還不動。”



    幾隻狐狸又是一陣哆嗦,連忙用“手”推著磨盤,磨盤開始嘎吱嘎吱的轉動起來,而那群老鼠,仿佛受到某種魔力的控製,一頭紮進磨盤中央,被磨盤碾成肉泥,前麵的老鼠進去,後麵的老鼠也不害怕,前赴後繼地鑽進磨盤赴死。

    鬼推磨。魏寧心中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