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一把握住一把槍,就像撫弄女人『乳』房一般拿在手,歎道:“這是洋鬼子的東西啊。真他嗎不賴。”

    第二日,三人各自收拾妥當,張野將自己許久不曾用的後背刀帶上,吳耗子則帶了一根黑乎乎的鏟子,也不知道幹嘛用的,楊小那除了換了一套西裝之外,手上似乎什麼都沒有,西裝是阿瑪尼的,剪裁做工都十分細致,看得出,楊小那是一個講究生活品味的男人。

    可惜吳耗子不是,他的嘴總是留著隔夜的菜葉。

    “我昨天已經托人買票了,今天上午九點的,大家都收拾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張野對兩人道。

    楊小那微微一笑,道:“你屬驢的啊,龍虎山這麼大的公司,與government的關係早就已經盤根錯節,糾纏不清,他們早就跟公共安全專家暗中有聯係,這天底下到處都是他們的暗線,就我們這大搖大擺的做車,這不明擺著告訴他們我們幹什麼去了嗎,我看,等你做著火車到了廬山,估計連龍虎山上每一頭豬每一隻螞蚱都知道我們的方位和目的了。”



    張野原本就不待見楊小那,總覺得凡是長的白白淨淨的男人就是小白臉,天生一副靠不住的模樣,再加上楊小那處處要顯得與眾不同,做玩世不恭的風流才子狀,在他眼就是裝『逼』,是要采取嚴打的。

    若不是看著那幾杆槍的份上,他還真不想跟楊小那一起走,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當下白了楊小那一眼冷冷的道:“那你說該怎麼辦,難不成飛過去?”

    楊小那嘴角上翹,『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道:“正是如此。你們先去洗洗幹淨,然後等著看本少的手段吧。”

    楊小那從懷拿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符咒,上麵鬼畫符似的不知道畫了些什麼,張野和吳耗子可是見過楊小那的那隻金『色』大蛇的,知道這個公子哥還是有點真本事的,對他根本不敢小覷,都睜大眼睛,看看他準備搞什麼鬼畫符之事。

    楊小那叫張野和吳耗子先去洗澡,張野和吳耗子原本不願意,但是楊小那告訴他們,如果此法無用,三人便乘飛機前去廬山,並且由他出車費,兩人這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



    等二人回來,楊小那已經將門關好了,而且居然脫下了阿瑪尼的西裝,換上了粗布的道袍,光著腳丫,披發仗劍,看上去倒也像個裝神弄鬼的江湖術士,地上已經被楊小那用白茅草鋪好,上麵放了鹿脯、香茶、酒果、燈燭,等貢品明器各十二份。示意二人坐在這白茅草之上,並且示意二人,不可出聲,否則便會動了生氣。

    見楊小那搞的這般玄乎,兩人將信將疑地在地上做好,隻見楊小那披發仗劍,圍著鋪好的地席上反複繞圈,嘴念念有詞,忽然咬爛舌尖,一口真元血形成血雨,噴灑在天空之中,楊小那雙手飛快的結印,就在這時候,一股黑風平地而起,鐺鐺的響起了兵器交接之聲,一會兒便出現一個頂天立地神人,看得張野和吳耗子目瞪口呆。

    這神人手持兵器,忽現變成一條青龍張牙舞爪地從天而降,直衝楊小那,張野和吳耗子都仍不住要驚呼出來,但是由於楊小那的交代,隻得硬生生將一口氣按回嘴。

    楊小那不慌不忙,用手護住身子,口念真言:“速降吉祥,吾今敢當,衝吾者死,害吾者亡,吾降正法,上聖皆降,急急如律令。”

    說完,那青龍便不戰而退,朝著楊小那點了點頭,退在一旁,似乎等候楊小那的差遣。



    楊小那點了點頭。嘴依然念念有詞,不久,便開始出現一道道淼淼青煙,幻成一團紫雲的形狀,團團縈繞在三人的周圍,若不是腳下還才在地上,張野二人還以為自己到了雲端一般,不由得最楊小那的嶗山道術嘖嘖稱奇。

    楊小那又是虔誠的三跪九叩之後,上香祭酒完畢,忽然掏出一個瓷碗,用朱砂畫出“速生風”三字,隨向空中擲出,忽然平地起風,青龍圍繞著三人不停的轉動,越轉越快,風越刮越大,雲霧也越來越彌漫,張野和吳耗子二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而覺得耳邊呼嘯生風,刮得自己耳根生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野和吳耗子才從天旋地轉中回到了人間,緩緩地睜開眼睛。

    “親愛的旅客們,目的地已到,請下車。”楊小那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不盡的瀟灑。

    “這孩子不去當鴨子真的白瞎了這樣的人。”睜開眼睛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上了筆體白『色』西裝的楊小那,張野忽然由衷地感歎道。

    “哇,”吳耗子忽然一口隔夜剩飯,吐在了楊小那的西裝上。

    “不好意思,第一次…..第一次,頭昏的厲害….”吳耗子抓了抓頭,憨態可掬道:“把你的衣服弄髒了,要不換套咱的,還是二十年前我請小翠給我做的呢,厚實、扛風,我都穿了二十多年了都沒舍得洗…..”

    楊小那麵『色』鐵青,但是仍然還是保持著他慣有的紳士風度,道:“沒事,我包還有一套範思哲,反正阿瑪尼我也不是特喜歡,早準備扔了。”



    “那就好,那就好….”吳耗子訕訕地道。

    三人這才注意周圍的環境,遠遠望去,隻見前方群山奇秀,雲霧繚繞,鳥語花香。

    楊小那不由地歎道:““果真是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與廬山一校,果真天香國『色』辭脂粉,三千粉黛無顏『色』。”

    “廬山。”吳耗子自然沒有楊小那這般詩情畫意,他吞了吞舌頭,道:“你是說,剛才你那麼鬼畫符一下,吐點血,喝點酒,就可以從湖南直接飛到廬山?比飛機還快?”

    楊小那鄙視地斜視了完全沒有藝術感和格調的吳耗子一眼,傲然道:“我嶗山的混天移地大法,豈是兒戲!”

    吳耗子又吞了吞舌頭,道:“乖乖龍滴東,這要是去掙錢,豈不是要發死啊。”

    楊小那淡淡地道:“且不說這修煉和法器,皆是我嶗山不傳之密,光此符咒。便是我派上古仙師所傳,傳到今世已經所剩無幾了,用一次便少一張了,我也是在鬼市麵巧遇了一個高人,才便宜的賣了我幾張,大約一張十萬。”



    “十萬塊一次,這比座頭等艙都貴了不少啊。”吳耗子又歎道。

    “是美金”楊小那不再理會他們,走到一處去換衣服了。

    “當”一聲,張野已經長刀在手,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道:“林靈素小娘們,當年兩槍之仇,老子來找你討債了,大爺的大刀早就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