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白冷冷一哼,道:“這小子現在多少歲的智商了?”

    “應該快了吧,看他這幾天的進步的確挺快的。”

    “當心這小子扮豬吃老虎,到後來倒打你一耙。”

    七七斜了彭白一眼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內心充滿齷齪的。”

    彭白又碰了一個釘子,悶悶地道:“你有道理,我就怕你最後雞飛蛋打,什麼都一無所獲——對了,那邊來信了。”



    七七“哦”了一聲,問道:“洞女怎麼樣了?”

    彭白歎了口氣道:“我們三大老司,孟葛、猴飛還有我,正在為這個事情頭疼呢?洞女是整個苗疆的精神領袖,地位十分超然,她病危的消息盯人不能夠在不恰當的時間捅了出去,不然很可能會引起苗民生變的啊。”

    七七意味深長地道:“所以,選擇下任的洞女對你們三個老不死來說,就是最最關鍵的一件事情,對不?”

    彭白幹咳了一聲道:“不錯,我不滿你,如我下任洞女是你的話,我的確受益很多,可以直接的壓過侯飛那個老小子,成為苗疆最大的老司,我很早就跟你提過這個事情,為了救魏寧,你也答應過我成為洞女的,你可是不能夠反悔的,”

    七七『摸』了『摸』魏寧的頭,魏寧放下了碗,看著七七,七七盯著魏寧血紅的眼睛柔聲道:“放心,我的命是你的,所以,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這個洞女,我會去做的,你放心。”



    彭白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不過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那個‘病’我再你走之前也許能夠幫你斷根的。”

    七七聞言身體一震,言語中再也忍不住驚喜,道:“真的嗎?”

    彭白點頭道:“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這這麼久了,我一直沒有找到治愈你蠱毒的方法嗎?”

    七七搖了搖頭。

    因為差了一味『藥』引。



    彭白道:“魏羨鬼害我至此,你當我會輕易地放過他,這蠱其實便是我在他身上下的。”

    “什麼,這蠱是你下的?”

    “不錯,你當我真會全心全意相信魏羨鬼嗎?我自然會在他身上留下一點東西的,魏羨鬼乃是血屍之身,原本是沒有人皮的,是我大發慈悲,給他用西域‘畫皮’的手法,給他弄了一張假人皮,讓他看上去象人,血屍看上去無堅不摧,但是有了人皮,也就有了一點攻擊的弱點了,我在他的人皮上下了蠱毒,讓他每天晚上都必須將這人皮褪下來,反複的洗刷,隻有這樣,這張皮才不會癢。”

    七七聯想到自己,大聲道:“難道…..”

    “不錯。不過我沒有想到,魏羨鬼果然是天生的鬼才,居然能夠找到破解之法,他居然能夠用借殼養蠱的手法,將自己身上的蠱毒逐漸的轉移到你的身上,讓你替他承受這莫名的痛苦,這老小子連你這麼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都不肯放過,你說,他該不該千刀萬剮了呢?”

    “既然如此,這個蠱毒既然是你下的,為什麼你不能夠給我完全治愈呢?”

    彭白苦笑道:“不是已經控製住了,你也知道,苗疆蠱道。放蠱容易吊蠱難,蠱雖然是我研製的,當然這天下之間肯定也不會有第二任能夠研製出來了,我之所以不能治愈,是因為缺了一味『藥』引。”

    “什麼?”



    彭白指了指魏寧,神秘地道:“解鈴還需係鈴人。”

    “你要對他做什麼?”七七道。

    彭白白了七七一眼,道:“瞧你那個緊張的勁兒,放心你這如意郎君乃是不死不滅的血屍,我就是想對他做什麼。也得有這個本事啊。”

    “你想如何。”

    “這樣其實也很簡單,我隻要用魏羨鬼相同的手法,將你身上的蠱毒轉移到這小子身上,假以時日,你身上的蠱毒便可以完全治愈了。”

    七七一聽,連忙道:“那他豈不是?”

    “你傻啊。”彭白語氣中呆著戲謔之『色』,道:“你這如意郎君乃是不死不滅的血屍,怎麼會被這些蠱毒所影響,這蠱毒在他的身上根本無法落地生根,所以你放心好了,你如意郎君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七七這才放心,道:“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魏寧此時已經吃完了飯,七七已經開始收拾碗筷,忽然道:“對了,你剛才說的,魏羨鬼同樣也是血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按道理,他應該看上去是個人,對不對。”

    彭白點頭道:“那倒是,這是我用西域的畫皮之術,給他裝上的一張死人皮。怎麼了。”

    “那你現在還能裝嗎?”

    彭白傲然道:“那是當然,而且我已經克服了這畫皮之術上的若幹技術難題,現在科技日新月異,咱們道術也應該與時俱進,對不對,哈哈。”

    彭白笑道:“如果現在給我再一具血屍的話,隻要給我一張生人的人皮,我不僅能夠給他重新安上,而且,模樣兒跟他生前一模一樣,已經不是像魏羨鬼一般的偽皮,而是一張活生生真正的屬於他自己的人皮。”

    七七盯著彭白道一字一句地道:“是不是現在隻要有個活人,把他的人皮拔下來,給魏寧裝上,他就可以和常人一樣,擁有一樣的外貌。”

    彭白道:“那是,隻要這人皮跟剛出鍋的饅頭一樣熱乎,我確保這娃跟以前一樣,不對,而是比以前更加俊俏——怎麼你不是想給他抓個活人拔他的人皮給魏寧吧,這樣未免太殘忍了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彭白打了一個稽首,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那就不必了。”七七收拾好了碗筷,向廚房走了三步,忽然平靜地道:“就用我的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