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皺起眉頭,心想:如果這些人都如同小青所說,那小青的出發點倒也不壞,隻是手段太過極端了,正要開口,鳳凰女已經厲聲喝道:“夠了,小青,你嫌在外人麵前丟的臉還不夠嗎?”

    小青脖子一縮:“那你說你不殺我了,我就不說了…..”

    鳳凰女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

    小青和鳳凰女朝夕相處,怎麼不知道鳳凰女的脾氣,聽她口氣一鬆,連忙破涕為笑,道:“姐姐,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以後我再也不做壞事了,每天跟著你,每天伺候你,給你端茶倒水….”

    “行了,我怕我我承受不起,不曉得你哪天又給我下毒….”



    小青舌頭一縮,不敢說話。

    魏寧聽她的口氣,似乎並不想對小青犯得錯再追究下去,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鳳凰女已經先說了:“小青是我的人,我以後會好好管教的,就不勞你『操』心了,天不早了,我們明天一早還要趕路,我們兩都是女子,和你在一起畢竟多有不便,你還是在前麵的集鎮上找個賓館休息吧。”

    魏寧見鳳凰女下了逐客令,頓時有點外不是人人感覺,小青對著魏寧做了一個鬼臉,道:“我姐姐叫你滾了,你怎麼還不滾,別耽誤我們姐妹說心話。”說著親熱的挽起了鳳凰女的手臂,道:“好姐姐,我跟你說,這個人可壞可壞了,他剛才還想殺我來著,你看看他的,眉『毛』搭橋,嫖賭逍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兩可都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可不能跟他在一起,不然晚上他肯定指不定對我們做些什麼呢?”

    小青和鳳凰女神態親昵,仿佛前幾天下手毒害鳳凰女的是魏寧而不是自己一般。

    魏寧被這兩個人搞的有些苦笑不得,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道:“這小孩子以後還是要多多管教,不然…..”



    “夠了。我的家務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可以走了。”鳳凰女顯然生『性』護短,對魏寧對小青的不依不饒有些不喜了,語氣中也隱隱帶出責備的意思。

    魏寧灑然一笑,抱起桌子上的小孩,這小青雖然有異事癖,但是心地到底還是不算太壞,加上有這鳳凰女控製著,估計以後也做不了什麼惡了,自己還有事在身,也沒有閑工夫再去管這孩子了,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完抱起小孩就要出門。

    “慢著,這小孩是….”鳳凰女皺眉問道。

    小青連忙接口道:“這就是吳媽家的孫子,被水鬼勾去了魂,我已經跟他找回來了,已經沒事了,那個誰,你可以走了,我和姐姐都要睡了。”

    鳳凰女顯然已經看出小青是胡謅了,但是也似乎不想深究,魏寧也懶得解釋,抱著孩子出門。



    魏寧出門,夜風一吹,顯然精神了很多,拍了拍懷睡著的孩子,憑著印象像吳媽家走去。

    此時吳媽家已經鬧翻天了,自己唯一的心肝寶貝不見了,吳媽眼睛都哭腫了,看到魏寧抱著孩子回來,頓時喜從天降,魏寧胡謅了一個理由,說什麼水鬼鬧魂之類的,這魏寧上午吳媽是見過的自然是把他當成了鳳凰女一路的人,又是對鳳凰女千恩萬謝了一番,魏寧也有事也不耽誤了,連夜上路了。

    又走了兩日,已經是七月十四了,明晚便是七月十五的鬼節,趕屍大會開幕的日子,魏寧白天養足了精神,到了晚上,便按著母親指點的方向,往深山老林中的『亂』葬崗走去。

    月『色』『迷』離,遠山朦朧,星河寂寥,惟有魏寧的夜行身影轉瞬即逝。

    忽然,魏寧在一片小樹林前麵蹲了下來,將腳下的泥土握在手中,然後用鼻尖聞了聞,道:“有屍氣。”

    果然不久,在不遠處的傳來一聲異動,竟然從中間裂了開來。緊接著,一雙慘白的雙手『露』了出來。漫起漫天的煙霧,魏寧閃身一旁,靜靜看著。

    “啪”一聲響,土地越拉愈大,從土地麵鑽出了一個清朝服飾的人,嘴長著長長的獠牙,身上長者一層白『色』的長『毛』,指甲長長的,閃著黑光,就如十把飛快的鐮刀一般,在並不明朗的月『色』之下,顯得十分的KB。

    “是白僵”魏寧心中一凝。白僵雖然比不上他遇上的彭白的飛僵,但是在這世間也是十分罕見之物,形成的條件也是十分的苛刻,隻見這隻僵屍身上帶著生氣,顯然剛離開生人不久,在這出現並不是偶然,顯然是有人刻意煉出來的。



    果然不一會一陣急促的陰羅之聲傳來,一聲長笑,樹林中閃過一道人影,在這白僵的麵前停了下來,用一道鎮屍符貼在白僵的麵門之上,道:“鄔兄,我這隻畜生是否能入的法眼?”

    魏寧一聽陰羅之聲,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了,不由得眉頭大皺,趕屍一脈,向來十分敬重喜神的,逢山過水都要請示,每頓飯前都要請喜神先吃了自己才能夠開動,甚至當年魏寧拜王駝子為師之時,王駝子也是先要他拜了喜神。今日聽這人直呼喜神為畜生,魏寧心中不由得有些佯怒。

    接著樹林中白影一閃,又是另外一個人長笑:“方兄乃是我們祝由翹楚,煉出的東西自然是稀罕之物,但是我鄔風近日也走了些狗屎運,得到了一個極少出世的嬰靈,今日還請方兄法眼鑒定。”

    信方的長笑道:“是否真的是嬰靈,打過了就知道。”

    魏寧眉頭越擰越緊,暗道:“難道這兩人居然以喜神鬥法,充勇鬥狠,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讓他們的家長知道,豈不是要氣死?”

    魏寧運起目力,隻見樹林中人影閃動,一白一黑兩人對峙而立,黑衣人身後站著剛才從土中跳出來的白僵,而白衣人手中舉著一口大約一米左右的金『色』棺材,右手拿著一根趕屍棍,金棺上黑霧彌漫,顯然麵裝著一個凶惡之物。

    所謂金棺鎖魂,稍有風水常識的人,下葬都不會用金棺,那黑衣人將趕屍棍在金棺上拍了三拍,將金棺放下,手中的趕屍棍一指,棺蓋緩緩地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