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恨他歹毒,暗自藏住五具白僵,準備暗地加害自己,所以一直袖手旁觀,想要他吃點苦頭,誰知道這個柳靈郎太過刁鑽古怪,將鄔飛整的灰頭土臉的,趕屍四脈同氣連枝,要是自己這時候再不出手的話,在麵上終究是不好交代。當下幹咳一聲道:“魏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趕屍四脈向來同氣連枝,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呢?”

    魏寧冷冷地道:“此人生『性』歹毒,對喜神如此不敬,已經違反了祝由的祖訓,我家小柳隻是帶他的先人們稍試懲罰而已,怎麼你不服氣?”

    方誌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倒不是,不管這鄔兄弟如何,也是他們家族的事情,自然有家長教訓,似乎也不應該由魏兄弟,和…..魏兄弟的這位,這位兄弟『插』手,我怕要是這事情傳到了鄔家那些家長耳朵,恐怕會傷了趕屍四家的和氣…..”

    魏寧道:“喜神乃是我們祝由安生立命的根本,就算是鄔家的長輩們知道了,也會讚同我的做飯,怎麼,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年來我魏家人丁單薄了了些,管不了你們了?”魏寧說道這,雙目精芒閃閃,直接刺進方誌的瞳孔之中,方誌被他看得心神一顫動,不自覺的氣勢上弱下去了幾分。

    在樹上吊著的鄔飛此時已經臉『色』慘然,任憑他怎麼掙紮,這墨線便如同割進了自己的肉體麵一樣,越掙紮越疼,急聲道:“方兄,他定然是太平道派來的『奸』細,方兄此時不把他捉下,明天他定要擾『亂』趕屍大會的。”



    依照方誌的脾氣,沒有九分的把握是不敢出手的,剛才那魏寧如同變戲法般的移形換位和柳靈郎幾乎對物理攻擊免疫的印象已經深深的紮進了自己的心,若是不是鄔飛如此不爭氣,再加上魏寧的盛氣淩人,將他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了,恐怕他是不會出手的。

    但是現在,鄔飛與自己雖然明爭暗鬥了幾十年,但是鄔家和方家始終還是保持著表麵上的和諧,心即便是有一千個不願意,這鄔飛還是得救的。

    方誌忽然變得麵『色』凝重起來,看著魏寧道;“這位朋友,隻要你現在給我們道歉,並且發誓以後不再踏入湖南半步,我們便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任你離去,若是不服,我這蠱屍的威力想必你也是見識過的,到時候不小心傷了你,可別怪我手腳重了!”方誌此時把魏寧由“魏兄弟”改稱為“朋友”顯然是已經否定了魏寧作為魏家傳人的資格。

    魏寧掏手入懷,將攝魂鈴拿在手中,冷笑道:“我是否魏家人,輪不到你來斷定,要打便打,說這些廢話幹嘛?”

    方誌一看魏寧的攝魂鈴,心中一震,這攝魂鈴形狀古樸,絕不是市場上能夠仿製出來的西貝貨,此鈴一出,魏寧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了,但是事已至此,方誌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方誌的小陰羅一敲,身形急速後退,魏寧大喝一聲道:“小柳,你先退到一旁,看我的手段如何。”

    小柳最喜熱鬧,見魏寧要出手,連手中的墨線都顧不得,拍著雙手道:“好啊,好啊。魏寧偶像,加油。”。小臉蛋紅撲撲地,甚為可愛。

    方誌運起小陰羅,銅鈴咋咋嘈嘈之聲如若催命一般,停在一旁的蠱屍聽見,雙目一睜開,飛快的像魏寧撲將過來,魏寧大聲道:“來得好。”但是蠱屍速度再快,怎麼能快的過魏寧,再說,蠱屍乃是由鈴聲控製的,這其中又是慢了一拍,魏寧身子一閃,以人眼看不見的速度,瞬間繞過蠱屍,身形若一道閃電一般,直接立在了方誌的麵前,方誌一愣,連跑都來不及反映,魏寧手中已經抽出了一根桃木劍,桃木劍劍身閃著一種詭異的黑芒,施施然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方誌頓時麵『色』慘然,就這一瞬間,自己就敗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魏寧淡淡地道:“我不想花精力去對付你的喜神,你要是知趣的話,就收了他,否則後果自負。”



    方誌怎麼想到世間上真的有人會超越物理範圍之外的速度,輕描淡寫之間便能夠製住自己,蠱屍此時也是長鞭莫及,自己此時受製於人,還有什麼辦法,牙尖一咬,小陰羅一停,蠱屍聞聲也立刻停了下來。

    在一旁看著的鄔飛也嚇傻了一般,哼都不敢哼一聲,他明白得很,雖然他不知道魏寧是如何做到的,但是這個人,已經超越了人理解的範疇,自己和方誌隻不過他手中的兩隻螞蟻一樣,隨時可以輕輕捏死。

    不費吹灰之力。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在明日的趕屍大會上像各位掌家的匯報的,今日我隻是對你們稍作懲戒,希望你們能夠經過這一次教訓,記住,這世間,無論如何人死為大,以死人為樂,乃是最下作的人才做的最下作的事情。”

    魏寧說完,桃木劍收手中,對著小柳道:“小柳,我們走吧,明天再來。”

    “魏寧,你好棒啊,”柳靈郎興奮地拍著小手笑道:“我要嫁給你。”

    此話一處,魏寧頓時哭笑不得,道:“你這個小鬼,知道什麼是嫁人嗎?”

    “就是!”聽到這話,在傘麵的丁瀅再也安奈不住了,跳了出來,一拍柳靈郎的頭,道:“你這小鬼,以後再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就再也沒有德芙吃了。”



    “姐姐,好姐姐,我不要嫁魏寧了,我嫁給你好不好,你給我吃德芙….”

    “小鬼。”丁瀅嬌笑道,“你懂什麼….”

    魏寧心中一歎,想起七七。心中五味雜陳。

    方誌此時臉『色』已經陰晴不定,此時若是讓魏寧這樣離去的話,明日他將自己和鄔飛鬥屍之事宣布於眾,自己便是有家長護著,恐怕也犯了眾怒,以後祝由一脈恐怕再也沒有自己和鄔飛的容身之地了,說完和已經從墨線中掙脫出來的鄔飛交換了一下顏『色』,意思很明顯:

    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把魏寧留住,不能放過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