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最近張燈結彩,似乎很久沒有這麼喜氣過,雖然很多人隻是強顏歡笑,因為他們信任的董事長兼首席CEO林靈素小姐即將和他的男朋友,龍虎山的副董李鑫結婚了。

    董事長結婚,原本是一件轟動整個道門的大事,但是這個新任的董事長卻處事低調,不僅謝絕了大肆鋪張浪費的建議,甚至這些日子,大家連林靈素董事長的麵都很難見到。

    婚禮籌備便落在了許素文這個龍虎山的二號人物和神采飛揚的新郎李鑫的頭上。

    大紅燈籠高高掛。

    和外麵喜氣洋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林靈素小姐的這張臉,她呆在屋,怔怔地看著窗外的一切。外麵的熱鬧,似乎與她無關。



    “小林,收拾一下吧,今天是你大喜日子,若是讓人看到你這張臉的話,還指不定想什麼呢。”

    不用回頭,林靈素也知道後麵的人是誰,她靜靜地盯著窗台前一隻努力飛出去的飛蛾發呆,外麵似乎很精彩,可是被玻璃隔開的那隻飛蛾,看得見,卻找不到出口。

    “準備好了就記得通知我,我累了,想一個人靜靜。”林靈素淡淡地道。

    “唉。”許素文歎了口氣,離開了林靈素的房間。

    沒有迎親的車隊,沒有玫瑰鋪滿的地麵,甚至連牧師都沒有,一切寒酸得不似一個上市公司總裁的婚禮,這些都是林靈素的要求,而她給的原因僅僅是:公司百廢待興,凡是從簡。



    李鑫也許有意見。但是不敢說。

    婚禮平淡無奇的舉行了,李鑫獨自一人應付著各路來賓,林靈素隻是出來給go-vern-ment來的幾個“大人物”敬了幾杯酒就匆匆進房間了,原本精明厲害的林靈素也有新婚時也有“害羞”的一麵,這讓人眼界大開,相信這件事情會成為這些人嘴很長一段時間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紅燭搖紅。林靈素的洞房安靜地就像平時一樣,沒有人來鬧洞房——也沒有人敢。

    李鑫似乎多喝了幾杯。走步有些踉蹌,跌跌撞撞地進了新房,房一切都是新的,新的被子、座椅,包括坐在床上的那個人。

    按照道教的風俗,林靈素身邊一直站著一個未婚的姑娘在給她撐著一把小紅傘,因為紅『色』是象徵火,火能辟邪,林靈素看著這把小紅傘,想起曾經那個為她撐傘的男人,心中不知道是何感想。



    “你下去吧。”李鑫對著撐傘的姑娘道。

    姑娘說了幾句吉利話祝福這對新婚夫妻之後,便知機離開了。

    李鑫走到林靈素的梳妝台前,不停地撥弄那些散落在屋的米粒,這些米粒也是按照道教風俗撒上去的,在道教的解釋麵,結婚撒米可避“三煞”,其意是飼喂“羊”、“雞”、“牛”三煞,讓它們忙於啄食被撒的米,無暇去危害新娘,是辟邪擋煞之舉。

    屋內一陣沉凝。

    隔了好一會,李鑫開口了:“小林,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日,你就不能…”

    “李鑫,注意你的用詞。”林靈素冷冷的道。

    “嘿嘿。”李鑫嘿然一笑,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心喜歡的是個連皮都被你扒了的小子,但是他都已經死了,你難道還真打算為她終生守寡不成?”

    林靈素冷哼一聲,不搭李鑫的話。



    李鑫道:“我幫你幹掉了寧素問那個老賊,你既報了父仇,也攫取了龍虎山的最高統治權,而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隻是了為了一親你的芳澤,這筆生意,你不虧。”

    林靈素冷冷地道:“李鑫,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答應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但是,別忘了,我要是想殺你,我一樣可以的。”

    李鑫忽然柔聲道:“小林,何必呢…”

    林靈素截口道:“注意你的措辭!”

    “好好好…林董。”李鑫擺了擺手道,“如今龍虎山上,你也知道,寧素問控製這龍虎山數十年,在龍虎山的實力根深蒂固,他們的死忠之人已經蠢蠢欲動,依你和許素文的實力,根本擺不平這股的勢力,而你們采取的一味的順昌逆亡的雷霆手段,目前來說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兵法有雲:五則攻之,你們的實力顯然沒有達到對方五倍的能力,所以——有的時候,我還是很有用的。”

    林靈素不答話,顯然李鑫說中了自己的一部分心思,她之所以願意與李鑫履行約定,很大程度上,是需要李鑫手上掌握的這股龍虎山勢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李鑫續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古往今來,政治就是婚姻,婚姻就是政治,”李鑫驟然走進林靈素床邊,半跪在林靈素的腳下,道:“但是,小林,我對你是真心的,不然我也不會冒這麼的大風險了。”



    李鑫說完,一臉真誠的看著林靈素,忽然伸出手,握住林靈素的手,林靈素渾身輕微一震,但是卻沒有將手收回去。

    “隻要你我聯手,不出五年,定能平定這股勢力,到時候,不僅僅是龍虎山,就是整個太平一脈又有何難?到時候,你便是道門第一人,而我…..隻願就這樣守著你,守護你到地老天荒。”

    李鑫見林靈素還沒有動,忽然『毛』著膽子,將頭湊了過去,就要輕輕地吻在林靈素的臉上,林靈素驟然將李鑫的頭打開,冷冷地道:“李鑫,你知道嗎,你現在比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癩皮狗還讓人惡心。”

    李鑫驟然站了起來,冷冷地道:“林靈素,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反悔又如何?”

    李鑫嘿然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說完,李鑫的手一動,林靈素坐著的床上忽然彈出幾根鐵鐐,將林靈素雙手雙腳扣住,林靈素一驚,道:“李鑫,你好卑鄙。”

    李鑫道:“我聽說有一種叫做斯德哥爾摩現象,就是說女人會愛上侮辱她的那個男人,我很想在你身上試下,這個是不是真的——不要忘了,這屋子是我親手一點一點的布置的,我自然會為你留些特別的東西,不然怎麼治得住你這頭母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