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紅光一閃,滿屋紅光滿地,接生婆忽然尖叫一聲,若見鬼一般,從屋子麵狂奔而出,怎麼回事,張牛對著屋麵瞄上一眼,忽然也大聲道:“鬼啊。”

    說完比接生婆更加不如,暈了過去。

    再看翠花,往自己的雙腿處看了一眼,雙眼一番,直接也步自己老公的後塵,昏了過去。

    原來這出來的東西,不是一個小孩,而是一個圓乎乎的肉球,就如同小說麵寫的哪吒降世一般。

    這肉球滴溜溜地在地上滾了幾遭,便忽然炸開,麵出來個一個麵容俊俏的男子,男子身子在紅光中慢慢的變大,不一會兒滿屋子的紅光便退卻,魏寧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終於回來了。”



    原來這金衣男子使用的便是鬼仙得道中的“末後一著”讓魏寧奪舍投胎,重返陽世。

    魏寧看了一眼昏倒的張牛兩夫妻,苦笑道:“多有驚擾,真的不好意思。我既然出你腹中,便也算是你二人之子了。”說完給兩人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便轉身離去。

    屋外已是夕陽西斜之時,魏寧吸了一口空氣,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這應該是一個小村莊,沒有都市的繁華,卻有著鄉村特有的寧靜。

    魏寧沿著山村小路走了不遠,終於看見附近有了人煙,高聲問道:“前麵的朋友,請問這是哪?”

    那人顯然沒有聽懂魏寧的話,魏寧又高聲叫了幾句,那人才反映過來,用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道:“這是均安鎮哦,朋友你是外地來的吧,怎麼來了均安鎮是走親戚還是做生意的?”



    魏寧苦笑一聲,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是來投胎的吧,此時天『色』已經晚了,魏寧輕聲問道:“這位鄉親,這附近可有旅店啊,這麼晚了。你看我...”

    “,”那位鄉親顯然十分熱情好客,看了魏寧一眼,道:“我看你小子長的也老實,肯定也不是什麼壞人,這樣吧,你要是看得起我,便去我家將就一個晚上,好了,出門靠朋友,走吧。”

    魏寧大喜道:“這樣真不好意思,可是我身上...”說完囧然一笑。

    鄉親長笑道:“哪的話,不要你的錢的,走吧,我叫張龍,你叫什麼名字?”

    魏寧心中對這位豪爽的鄉親十分感激道:“我叫魏寧。”



    兩人一路攀談,便到了一家農家的小屋,屋麵炊煙嫋嫋,顯然是屋有女主人在做飯,張龍領著魏寧進屋,開門就嚷道:“孩子他媽,來客人了。出來出來。”

    屋麵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一邊看著魏寧用手不停地在圍裙上抹著手上的油汙,一邊笑道:“你好。”『婦』女看上去十分靦腆,對著魏寧一個勁地笑。

    張龍領著魏寧回家,在堂屋麵做好,屋的電器看上去都不是很多,而且一般都是山寨產品,看上去這家人應該不是很富有,張龍的老婆端上茶水後,張龍問道:“二弟的媳『婦』有了嗎?”

    張龍的老婆一聽便歎了一口氣,道:“這不,都一天了,也沒有人來送個信,真擔心會出什麼事情。”

    張龍道:“二弟就是過於老實,出去打工不但沒有掙到錢,還把積攢的幾千塊路費都攤進去了,唉,原本想著給他娶了個老婆以後會安生點,沒有想到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情...你記得等二弟媳『婦』生了之後,把咱家的老母雞給燉了送去。”

    張龍的老婆橫了張龍一眼道:“我自然知道,哪用還要你提醒啊。”

    張龍交代了家務事,才和魏寧攀談起來,不一會兒,張龍媳『婦』便把晚飯做好了,三人一邊談一般吃,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這時候,屋外一個老太太站在門外,怯生生地看著屋麵,卻不敢進門。



    魏寧正要起身,張龍一把攔在了他,冷聲道:“不要管她。”

    魏寧不由得大為奇怪,張龍對他一個陌生人都這麼熱情,怎麼對這個一個老太太卻如此冰冷,又看了一眼張龍的老婆,隻見張龍的老婆更是臉『色』冰冷,看都不看那個老太太一眼。

    這位老太太,看上去幾乎有八十歲以上了,身上穿著粗布衣服,上麵還疊疊地打著好幾個補丁,麵黃肌瘦,顯然長期營養不良,更加奇怪的是,她後腦留著長長的辮子,盤在腦後麵。眼光中透著乞求的神『色』,看著屋麵三人吃飯。

    自從這個老太太出現之後,張龍便神情暴躁,又刨了幾口飯,陡然將碗往桌子上一打,大聲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們不會同意的,你怎麼老是不聽!要是再來,我就要托掃帚趕你出去了。”

    老太太淚水漣漣道:“老張,我也知道,可是你看看我們家的小蓮,就當是可憐可憐她吧。”

    “不行,跟你們冰心堂麵的人扯上關係的都是晦氣,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將我兒子與你們拍門的。”

    老太太從懷麵掏出一把散鈔,有五塊的,也有十塊的,甚至還有一角兩角的,有的看上去都已經殘破不堪了,不知道老太太積攢了多久,才積攢了這筆錢:“老張,這是我們給小蓮買門口的錢...”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不是錢的事!”張龍大聲道:“就算我求求你們了,你就讓我兒子安心的去吧,別在招惹他了,好嗎?”

    張龍說完,張龍的媳『婦』也不禁眼淚漣漣,顯然是觸動了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