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不但反常,也是很奇怪。她竟然將她今天晚上想到的餐廳菜單傳送過來但接着的是她不吭一聲。她從來沒有這樣做。我一看手機—『西餐廳』。她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行為明顯的反常。她很少希望去西餐廳吃晚飯。這很奇怪。不過無論如何,飯也是要吃。就去吧。

好了一天的忙碌又開始了。工作—始終是一個人會需要的。無論你是如何的懶惰也好,你始終也會工作—只在於你對那工作的熱誠。

或許,知道末日的來臨,人會瘋了,辭掉工作—享受最後的時光。2013年的那個預言也是這樣—最後?假的。不過不要緊—反正我也取了長假期。

一天的終結—就在—晚上的降臨。一天是緩慢的;就如日落。公司能看日落。蛋黃色的太陽隨著時間下降;天,先變黃,再變紅,又變淺藍,最後是靛藍的籠罩。這意味著下班的時候又到了。

慧娜在公司所在的新華商業樓的大堂等著我。她顯得一副—奇怪,又不是;驚恐,又不是。那外表無法被形容。我向她招手—她臉色一轉—變得和藹可親。





我鼓起了勇氣問她為何到西餐廳吃晚飯。「為什麼要到西餐廳吃飯?」我居然單刀直入的問。「沒什麼—『食餐好』嘛。」她這樣回答。

走在微風吹拂的街道倍覺舒適。樓宇—不是密密麻麻的。我向上望—半靛藍半橙黃色的天空,這令人有一種舒適的感覺。

「那……吃甚麼?該不會是青菜吧。」我故意開玩笑的道。她,不作一言。良久,她終於開口。「你今天有沒有收到政府傳送過來的訊息?」「有。怎麼了—」「這可不是說笑。」她突然截住我的話,以異常嚴肅的態度對我說了這番話。她繼續說:「基本上我們都只剩下5個月的性命。我們是否應該做打算?」「遲些再說,」我說,「我們有的是時間。」表面上,我覺得沒有事會發生。但實際上—不詳的預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