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出現,坐在旁邊心動,心跳再動。討好有時討厭有時,必須找些話題。話題?看,隔壁的人在笑,玩牌的人都在笑,笑什麼不好估計,總之他們在歡快地笑。
我說,咳咳,我說:看,村上多奇怪,人人在笑,他卻板起面孔堅決不笑。女神很感興趣因為她是村上大叔的fans。於是我向她講述一些村上的軼聞,那是我朋友告訴我的,我朋友是隔壁大媽的牌友之一,他曾經有幸跟村上打過牌,所以有獨家秘聞。
女神很感興趣的人是我,她第一次直視我的臉,還保持了足足幾分鐘。這是很大的進展,討好的話題必須延續下去。我說我朋友有一次跟村上打牌,發現村上大叔有一個習慣或怪癖。
噢,突然,場景換掉。室內忽然多了幾個人。我們一字排開坐在長桌旁,女神開始向我們逐一加持。那是一次藝術表演,大概是,她很用心的向我旁邊的男人演示一些什麼,那男人有點像鄭伊健,女神有點喜歡他。
鄭伊健之後就輪到我,她拿着一個像貓巴士的玩具模型,然後將巴士內的東西掏空,最後只剩一些粟米粒。嗯,這就是女神對我的演示。我突然明白或覺得,她不會和我好上。一股悲傷湧上心頭,想哭,淚都湧到眼眶邊了。可我忍住,不能當衆流淚,只能繼續觀看女神為下一個男生演示,並假裝歡快,而我的故事始終沒有機會講完。
我憤怒是因為他不跟我們坐在一起,好不容易見一面,他卻選擇跟同學坐在一起,我連跟他談幾句話都沒機會。好像所有的機會都往我所處位置的反方向奔去,嗯,為甚麼要講得那麼複雜?簡單說就是沒機會,機會都沒了,機會不等人,形勢比人強,什麼都比人強,因為那個人本身不強,很簡單的道理。
我慌張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參與進去,如何做才能有所幫助。我只能呆在一旁假裝參與,然後用最後的力氣喊出自己的名字:到!打卡點名,證明自己存在。嬰兒還未生下來,我的身份依舊是男朋友,不是丈夫或父親。這很好理解,合理合法也不太騷擾我觸動我,於是我能夠有足夠勇氣,繼續呆在一旁假裝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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