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謂的不安無所不在,恐怖是白色黑色還是紫色?毫無必要,我知道,但ego不知道,它只知道恐懼,怕這怕那是它的特長。它一無所長,無所不能。
尼采說,有着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大耳朵,甚至比頭部還要巨大的大耳朵,無疑一枝獨秀,獨步天下,然而,這其實是一種殘疾。巨大的優點走到盡頭就是缺點,巨大的不幸走到盡頭就是幸福。這是老子的套路了。
它怕的是什麼?它怕手機會響起,響起鈴聲,鈴聲是《願榮光歸香港》。寂靜的圖書館承受不了這種打擊,沉默中佈滿猥瑣的老頭,他們隨時準備罵你打你,報警拉你,而警察是惡魔,法制是笑話已經成為這個城市的常態。但另一方面,作為一種自我表達或立場宣示,它亦暗暗希望鈴聲能夠響起。它希望目標觀衆能注意到鈴聲,注意到它,並且對它另眼相看,視如手足。
越怕越想要,它要很多東西,不一定是實物,食物或事物,也可能是心理上的安慰,滿足和發泄。總之,因為它怕,所以它要!
魚在水裡飛,離開了水,牠就不能飛,不能游,不能呼吸不能活。但牠不在意水,牠不強求更多的水,也不怕失去現存的水。如果牠能夠意識到水對牠的重要性,想必牠要患上焦慮症或抑鬱症了。當牠意識到自己生存的基礎居然如此脆弱易碎,甚至比china或玻璃心更易碎,那牠當然得患上各種精神官能症。牠沒有,因為牠沒有記憶,沒有ego,沒有惡也沒有善,牠只是圓瞪着大眼,啵嘟啵嘟的張大着嘴巴,吸氣吐氣,維持着不知為甚麼要維持着的生命。
好了,嘟,嘟,借完書便可以離開圖書館,到時候《願榮光歸香港》響起不響起也沒多大關係了。沒有人罵,沒有人愛,沒有人會在意響不響。從圖書館走出來,你便能回復孑然一身了。獨個兒歌唱,獨個兒跳舞,獨個兒吃飯,獨個兒玩樂,普天同慶joy to the world,but the Lord is never come。That’s Ok!這沒有打擾我,甚至沒有打擾它。它要的不是Lord,我要的也不是law。
暴力獨裁式執教方法,只證明了教練本人的表達能力不足,執教技巧不夠,情商不高和脾氣不小而已,跟隊員的質素一點關係也沒有。磨滅個人意志的紀律,是紀律部隊的紀律,是有毒的紀律。
搬屋搵人人,因為人人搬屋好。殺人搵警隊,因為警隊殺人好。事實上,紀律部隊訓練就是為殺人而做的準備,他們的訓練就是為了生產一大堆沒有個人意志的殺人機器。新時代得有新思想,而紀律部隊則是舊時代舊思想的產物。加入紀律部隊是ego的勝利,是恐懼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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