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電車帶著叮叮響安聲,駛進擠滿買餸的街坊的街市中,街坊就如往常一樣魚貫排開。街道兩旁都賣著各種新鮮食品,雞鴨魚豬樣樣俱備,還有的是一般街市少有賣的上海福建特色食品。這裏就是香港北角一個著名景點春秧街。
 
春秧街是上海和福建人在香港大量聚居的地方,過往曾有「小上海」和「小福建」之稱。電車駛入街市的情景,往往成為外國遊客拍攝的對象。
 
春秧街鄰近的有僑冠大廈,過往這裏是大量親中機構和公司的員工宿舍,由著名僑商,南洋商業銀行創辦人莊世平於1963年用大量紅色資本興建。它在1966年落成的時候,是當時全港九最高的建築物。六七暴動時,中共在港指揮暴動的港九各界同胞反對港英迫害鬥爭委員會(簡稱:鬥委會)就是設立在這裏的。而當時的鬥委會副主任委員是中華總商會副會長王寬誠,是當時另一個紅色資本家,在僑冠大廈對面的新都城大廈和附近的明園大廈就是他出資興建的。
 
僑冠大廈地下的華豐國貨,於1965年開業至今,是少數碩果僅存的國貨公司,開業時找了當時全港最紅的多位影視明星剪綵。大廈1樓有三德素食館,地下又有商務書店,加上對面新都城大廈內的新都城百貨公司,都是中共在香港準備打造的一個大型社區,讓居民在附近可以找到吃喝玩樂和一切生活所需,以便親中人士在這裏落地生根。
 
六七暴動時,港英政府請英軍從航空母艦派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僑冠大廈天台,軍隊從頂樓攻入,逐家逐戶搜查,逮捕了鬥委會的主要成員,還發現裏面設有戰地醫院。




 
現在的僑冠大廈仍是很多福建人和親中人士聚居的地方。香港福建同鄉會會址就是在僑冠大廈A座七樓。
 
這天阿紫和阿青穿著全身黑衣跟隨示威大隊到銅鑼灣維園示威。警方清場時,大夥兒分散離開,阿紫和阿青跟隨五名男手足走到春秧街。
 
他們雖然只剩下七個人,但既然已經離開維園頗遠,覺得還算安全。突然前邊有 一名女街方壓低聲音向他們叫道:“走呀!快點掉頭走呀! “ 他們一看,見前面有四名惡形惡相的中年大漢拿著伸縮警棍,兇神惡煞地向他們跑來,他們深知不妙,馬上掉頭狂跑。四人邊跑邊罵:“你這班廢青!搞亂香港!”
 
四名中年大漢追至,混亂中七人被亂棍扑打,他們且戰且退。爭持一輪後,四名中年大漢見阿紫和阿青相貌秀麗,起了色心,抓著他們。兩女猛烈掙扎,但力量相差懸殊,他們爭不開,只有大聲求救。可惜五位手足害怕得要命,不敢回頭營救,其他街坊也只懂拿著手機拍攝,沒有人夠膽出手相救。
 
四人當街當巷扯著兩女一直走,不知道要帶他們往哪裏去,街上竟無人攔阻,情況就如擄劫一樣,只可惜五位手足不能報警,否則警察放了四人還要控告五人暴動罪,便偷雞不著蝕把米。看來四人也是趁著現今香港進入無政府狀態,才夠膽公然當街擄人。




 
阿紫和阿青害怕得要命,不知道會被這班兇人拉到哪裏強姦,然後就像陳彥琳一樣變成海上浮屍?
 
混亂中阿紫突然想到一法。她脫掉外衣,來個金蟬脫殼,逃脫了魔爪,然後頭也不回地逃去了。雖然她有一刻想到阿青,但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從四人手中救得阿青,唯有先保住自己安全再算。只剩下可憐的阿青,沒有手足願意救她,讓她感到孤單、絕望。
 
今天震宇和追夢者成員一起遊行後分散撤離,當他走到北角春秧街時,突然聽到有一少女尖叫,他張頭一看,剛好看見這無法無天、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他忍不住叫道:“豈有此理!這還有王法嗎?”他一邊戴回面罩,一邊走過去救人。
 
震宇走到四人面前,神威凜凜地指著他們說:“你四個干什麼呀?立刻給我放了這個女仔!”阿青聽得有人救駕,見對方是一位威猛異常的人,心頭感到一寬。
 
四人中帶頭的一個,二話不說就右手拿著警棍向震宇舉頭猛砸。震宇見這四人當街擄人,窮兇極惡,知道如果不下重手,後患無窮。於是他右腳快速踏前一步,右邊身向對方傾斜,然後右手一個上勾拳,正打中對方下揮而至的手踭,然後左手抓著對方持棍的手腕向下一扯,慘叫聲響,對方手踭被拗斷。震宇左手順勢搶走對方的警棍,然後一下橫掃,另一兇人面部顴骨被警棍擊碎,打橫飛出去。震宇左手把警棍反手擲出,正中另一個惡漢頭頂,他頭頂骨碎裂暈了過去。




 
剩下抓著阿青的一個惡漢,看著震宇殺氣森森的走過來,嚇得屎滾尿流,但這種情勢下唯有頂硬上。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震宇感到肩頭極為痛楚,在短瞬間失去了知覺,然後後腦不知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震宇感覺到被人拋在地上,意識模糊間,聽得一句:“坤哥,幸好你及時開槍,否則我隨時命仔不保。” 另一人答:“阿祖,你跟我這麼多年,我一定睇你的。” 震宇這時清醒過來,知道被人擄拐到去另一個地方,他先得不作聲,暗察這裏一下。
 
這裏是一個有點乾淨的室內地方,裝修有點古舊,就像70年代的格局,傢俬枱櫈全都是像在國貨公司搬過來的一樣,不但古老,還有點像國內的地方。難道自己這麼快便被公安用洗頭艇運了過大陸?
 
震宇感覺一下肩頭的傷,雖然很是痛,不知傷到哪裏,但卻對活動不太影響。他見到阿青在自己身邊,也是一樣暈倒在地,相信這裏是剛才四個兇人的巢穴。他知道叫坤哥的人有手槍,自己這時沒穿避彈衣,不能亂動,只能看準形勢,伺機而發。
 
他暗暗摸摸雙手,知道雙手前臂被十多條膠索帶緊緊捆在一起,他微微一笑,先不掙脫索帶,但知道到自己要發動的時候只一用力便可掙脫全部索帶。
 
這時阿祖走到震宇跟前,一手抓向震宇的面罩。震宇知道就是這時候了。他用力掙脫索帶,一手抓著對方踢來的手,然後雙腳從地面彈起,夾著阿祖的頭,再把他一下摔倒在地。坤哥聽得聲響,馬上拔出手槍向著他們,但震宇卻以阿祖的身體隔著坤哥,讓他不能瞄準自己。
 




震宇輕輕一腳踢暈了阿祖,然後右手從左手腕皮套拔出一枚子彈,反手一揮,發向坤哥眼睛。坤哥慘叫一聲,單手按著眼睛,連開“嘭嘭”兩槍,卻完全沒有準頭。震宇飛身跳向坤哥左邊,先避開他的正面射程範圍,再在空中右腳蹬牆,左腳一個反向側踢,踢向坤哥面部,坤哥一個慘叫向後倒去。
 
震宇正想回身去把阿青弄醒,突然聽得室內走廊傳來腳部急奔聲,想到可能房內有敵人聽得槍聲,持槍來襲。於是他一個附身,左手拿起坤哥遺在地上的手槍,然後右手按地,順勢一個前滾翻,再左手持槍指向敵人方向。果然裏面走出一個持刀的人,震宇一槍射向那人的右胸,那人應聲倒地。走廊又再走出第二個持刀的人,震宇又再把他射倒。
 
現在震宇知道應先了解走廊內各房的情況,然後才去弄醒阿青。他拿著手槍掃視了頭兩間房,裏面也沒有人。到他正走入第三間房的時候,突然門邊一個埋伏著的人一刀斬向他持槍前指的手,他一縮手避開一刀,第二刀卻向他腹部刺來。他一手抓著對方持刀的手,另一手向對方右胸開了兩槍。突然背後生風,他低頭一避,只見背後的人的刀竟然繼續向前斬,正好斬中剛才用刀刺自己腹部的人的頸部。震宇馬上向背後的人開了一槍,射倒了那人。
 
震宇射倒兩人後,知道室內在沒有其他人,先扯下倒地的阿祖的一片衣襟,在自己肩上來一個簡單包紮,再走過去弄醒阿青。阿青轉醒過來,首先多謝震宇,然後問:“這裏是什麼地方?”震宇說:“ 我也不知道。”他看看窗外,原來對面是新都城百貨公司,瞬即明白自己是身在福建幫根據地的僑冠大廈。他推論剛才當街擄人的應該是福建幫的人,而自己的處境也相當危險,大廈內的福建幫餘眾聽到槍聲應該會陸陸續續上來助戰。
 
他馬上把手槍塞給阿青,然後拿起剛才倒地的人的刀,一手一把,便帶著阿青出門離開。
 
他兩一出得屋門,便見對面單位門剛好打開,裏面走出三個凶神惡煞的人。他們手拿手槍,看見震宇兩便對著要發射。震宇一手一發,連續把兩把刀擲了出去,射中兩人右胸,再拔出左手腕皮套上的子彈,猶豫了一下,如果這時發向第三個空人的喉嚨,殺了他,便最能確保自己和阿青的安全。最後他還是把子彈法在第三人持槍的手指上,因為他始終不想殺人。
 
他一個箭步,飆上前去,先一手托起對方持槍的手。“嘭”的一聲,那人混亂間向天花開了一槍,震宇另一手一個肘撞把他打暈了。
 
震宇拾起他們遺在地上的手槍,分給自己和阿青,然後沿樓梯慢慢走下去。他要阿青走在後面安全位置,自己先下去看清形勢,然後再打手勢叫阿青下來。




 
震宇發現他們原來身在九樓,到他們以上述方法一直慢慢下到8樓時,突然防煙門被人一腳用力撐開,把震宇撞得退後了兩步還勢道不減。雖然下一個梯間轉位只有四級,跳下去不成問題,但這樣背著對方的一瞬間可能被對方射中。於是震宇 乘勢轉身跳起,左腳往牆上一蹬,身子彈向前方的牆,右腳再一蹬,身體乘勢反向左轉,空中右手從左腋下穿出,射中撐門而入的空人右胸。臨落地前,還有另一人從後跟入,震宇左手再射倒他。
 
這時震宇猶豫究竟要攻入八樓,剷除了那些兇人,免得自己再下樓時腹背受敵;還是盡快繼續下樓,免得引起更多兇人圍攻? 正猶豫間,七樓大量腳踏聲響,原來下面十多個兇人從七樓而出,正走上來。震宇別無選擇,唯有叫阿青快下來,先入八樓躲避再算。
 
後邊槍聲連起,阿青慌不擇路走入八樓開著門的一個單位內,那個正是剛才兩個人走出來的地方,可惜震宇來不及阻止,唯有跟隨入內,幸好建裏面沒有人。他先關上門,再把門旁的櫃推倒,頂著門口。
 
原來這裡是一個差不多二千呎的單位,裝修格式有點像醫院的味道,想起以前看過資料,猜想這裏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戰地醫院,但因近代無用而改成的地方。靠牆的一邊一個大櫃打開了,櫃內放滿各種各式各樣的武器,有長槍、手槍、日本刀、手榴彈、攜帶武器的腰帶和胸帶。想是剛才二人因要馬上出去殺敵,所以拿完武器後沒有關上。這個地方應該是福建黑幫的一個兵器庫。
 
震宇知道形勢危急,大門不能擋太久,便首先走入房內走廊,查看房間有沒有人。前兩間還沒有人,他看第三間時,裏面有一人擎槍向門,一見震宇出現便開了一槍。幸好震宇反應迅速,甫察覺不對勁便不經大腦思維,只是條件反射地一個晃身,避開了一槍,然後一槍射倒對方。
 
震宇確定屋內沒有其他人後,便拿了一條腰帶給阿青,再在她的腰帶上面插上兩支手槍,一把短刀,自己又如法泡製,再戴上兩條交叉在胸前的胸帶,再掛上幾個手榴彈。他望望櫃子最上層,見有兩把一紅一黃的日本武士刀,兩刀皆有種靈氣逼人的感覺,知非凡品,想也不想,便把它們拿來插在背上。
 
門外撞門的聲音此起彼落,震宇知道危急,叫阿青先躲在房內,自己拿起一柄短刀,用力擲在門旁牆上的上方,然後跑過去一個跳起擰身,一腳踩在門框頂上,另一腳踩在剛才插在牆上的那把刀的刀柄上。
 




果然不消兩三下,門外的人便撞開了門衝了入來。震宇先不開槍,待他們走入了四個才從上方連開四槍。射倒四人後,他不再逗留,一個側翻落在門旁遠處。果然馬上又有另一人只伸手進門內,向上方開槍。那人開了三響槍後見沒有動靜,便走入屋內,震宇隨即射倒了他。其他人不知敵人藏在哪裏,不敢走入。震宇走近門邊,拿出一個手榴彈拔開撞針,隔了兩秒後才扔出去。因為大家距離較近,這樣可較大機會能夠炸中敵人。果然隨著爆炸,連番慘叫聲響起。震宇確定所有敵人也不能再站起來後,帶著阿青繼續沿樓梯往下走。
 
二人差不多走到六樓時,下面又再衝出二十多個持槍黑幫份子,他們唯有原路折返,一直往上走,期間震宇和下面的人斷斷續續發生槍戰。震宇射倒了四人,再先後投了兩個手榴彈後,繼續向上走。
 
震宇一邊往上走,一邊打給Stanley求救。原來Stanley也在砲台山附近,聽到震宇情況後馬上前來救援。
 
二人走到天台,發覺門鎖著,震宇用腳一撐,門應聲而開。震宇見這裏沒有危險,叫阿青在這裏等候Stanley。阿青望著震宇,眼神很是徬徨,不想震宇離她而去。震宇用堅定眼神向她說:“信我。我朋友說他能夠救你走,就一定有辦法。我要下去打發那些人,才能讓妳安全離開。”
 
震宇關上門,知道自己這次一定要全力守住,才能讓阿青安全等候Stanley過來。他聽得樓下又有人聲,於是射倒兩人,再投出一個手榴彈,盡量拖延時間。
 
阿青在外面聽到樓梯內的槍聲和爆炸聲,知道戰鬥激烈異常,心裏閃過無數念頭:想到自己無情的同伴,看見自己被惡人擄拐,一個也沒有回頭救自己;又想到剛才救自己的那人,高大威猛,氣概不凡,面對這麼多窮兇極惡的人也能從容應對,就像天下間沒有什麼事能難到他,而眼神卻是那麼至誠,在他身邊就感覺到無比的安全、溫暖;又怕下面的黑幫份子會殺了那人,那自己便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又想究竟那人的朋友會怎樣飛到天台來救自己。這些思緒教她心如鹿撞,又焦慮萬分。
 
震宇在樓梯頂憑著敏捷的身手和神準的槍法,射倒了二十多個人之後,所有彈藥,甚至連左手腕上皮套的子彈也耗盡了,下面仍有兩個人繼續衝上來。震宇這刻不知道Stanley救走了阿青沒有,他沒有時間出去查看。他知道現在情形唯一的做法就是自己要單人匹馬在沒有避彈衣的情況下打倒下面二人。於是他拔出背上黃色鞘的日本刀。“鏘”的一聲,只見這把刀刀身發出懾人光芒,寒氣逼人,刀紋沿著刀身垂直,刀身上鑲有金色線,連接成北斗七星的圖案,精巧細膩以極。震宇雖不懂日本刀,但卻感受到這刀必是萬中選一的極品。
 
有了這把寶刀,令他信心大增。他率先主動衝下樓,敵人見他衝至,便擎槍準備。震宇跑前,突然在敵人面前快速左右穿梭。在那人眼中看來只見震宇突然消失,然後眼前出現兩下殘影,本能反應開了一槍,但什麼也沒打到,跟著感覺雙手手腕好像沒了知覺,然後才感到好像輕了些。原來震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法快速左右穿梭,讓對方不能瞄準自己,然後走近敵人面前,一刀斬斷對方兩隻手腕,整個過程以快至勝。




 
下一個敵人還看不清發生什麼事,只見眼前黑影閃至,雙手又被廢去了。
 
阿青在天台上心急得就如熱鍋上的螞蟻,突然看見前面有十架四翼機飛來,不知是什麼東西,只聽得其中一部鉗著的喇叭有聲音傳出:“ 我是救你的那人的朋友,我會吊這十架四翼機下的鉗下來,鉗著你飛走。你可以放心,我已經試驗過這個方法很多次了,很安全的。來吧!”阿青半信半疑,但聽得喇叭中的聲音無比堅定,便照著他的指示把鉗鉗好自己雙臂,姑且一試。
 
十架四翼機起動,阿青凌空飛起,感覺得就像玩海洋公園的機動遊戲八爪魚一樣,自己下方沒有東西承托,讓人感覺很不安全,但卻因為飛翔半空而帶來一種興奮刺激感。
 
震宇料理兩人後返回天台,看到阿青被四翼機吊走一幕,見Stanley能把四翼機這樣有創意地利用和修改,覺得有些佩服他。
 
突然槍聲連響,震宇回頭一看,原來是另七、八個黑幫份子追了上來。這次震宇人在遠處,附近又沒有東西可以躲避,唯有轉頭一直跑。他沿著天台邊緣外看見前方是僑輝大廈的天台,雖然兩地落差有六七層樓,又相隔二十多米,但總好過被亂槍射死。於是他加速向前跑,然後凌空一跳。
 
他這一刻人在半空,心中無念,時間空間就像全停頓一樣。
 
震宇著地後,熟練地一個滾翻,卸走下墜的力度。他再跳過三棟僑輝大廈,最後落在新光戲院的天台上。他最後一下落地時,肩頭一痛,原來他雖以沒有肩傷的一邊滾地,但始終觸發另一邊的肩傷,眼前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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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宇微微張開眼,矇矇糊糊,感覺到身體靠著一個軟綿綿,極之舒服的肉體,嗅到撲鼻的誘人體香,聽得如女神般的聲音說:“沒事了!你安全了!回到基地會有人醫好你。” 原來自己竟身在Carmen的懷裏,在酸梅乾的農夫車中。震宇望望Carmen,表情有些尷尬,有些疑惑的不解。Carmen說:“Stanley在群組留言,問我們有沒有人在僑冠大廈附近,說你有事,我便趕來救你。剛好聽到大廈上有槍聲,又見到有人跳上僑輝大廈天台,估計是你,便上去救你。你這人真重!我抬你下來後,便叫酸梅乾駕車來接。你放心,回到基地,我們有醫療人員,可把你的肩上的子彈取出來。”
 
震宇聽得心頭溫暖,一陣感動,笑著說:“多謝你!這次又是妳救了我。幸好我認識妳,否則我已經死了兩次了。”Carmen說:“ 你個傻瓜! 你已經是我們組織的大英雄了!獨闖黑幫巢穴,英雄救美。你不知道自己多麼勇敢嗎?” 震宇卻矇矇糊糊,有氣無力的,不知有否聽到,過了一陣,又像說開口夢般的道:“我怕自己死了,再見不到妳。”Carmen面紅耳熱,沒有回答,別個頭去。酸梅乾卻笑瞇瞇的向車廂倒後鏡望了一望。
 
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