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跟別人說,因為我沒有別人可說,今晚的計劃。
Step 1 : 睇Netflix,要是感動的電影。
Step 2 : 到了劇情的尾聲默默地拖她的手。
Step 3: 如果讓我拖就抱她親她,才問清楚她。
Step 4 :跟她在一起。
可是,如果問清楚了她後,她真的是Hall雞,我能接受到她跟她在一起嗎?
她能不再做嗎?
如果她不再做,我能接受到她的過去嗎?
 
相對而言,Plan b比較簡單。


Step3b : 如果不讓我拖就問清楚她。
Step 4b:忘記她。
只要她不想跟我在一起,就索性忘記她。
她是不是Hall雞只是最後對她的好奇。
其實並無所謂,反正⋯⋯
一生遷徙太多過客也記不清楚 唯獨這裡見盡人來人往過
寄居一天 記得一生就是活在散聚
 
我上堂仍然沒有說話,可是我今晚一定要說的。
如果我不在乎她,我根本不用去費心這麼多,我跟她纏綿遊戲就行了。


可是我想知道她的想法,我在乎。
我下課後回到宿舍,除了要作最後的決定,還有我需要大哭一場。
我知道世事總是會變,活過四份之一世紀的人,起碼我知道沒有永遠的人沒有永遠的地方可以長居,只有暫居或寄居。
如果有一個按鈕可以洗去記憶就好了,只是好像那本書:追尋記憶的痕跡,你們的痕跡會長存在記憶中。
 
我從來是一個悲劇主義者,所以我無病呻吟,我甚至只能跟素未謀面的人去分享,可是這一夜還是會來。
我鎖好門,關掉所有的燈,拉下窗簾。
好了,現在在暴風雨前夕的平靜,我要先哭一場。
我用被蓋住全身,想起很多事,當然,所有事的背後都會想到人。
從家人到以前見過的女孩子,女朋友,朋友,Will,朋友,我突然想起:


「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著她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
其實Eve從來沒有出現過,她只是我情感投射的一個人,從性慾到情感,這個人可能永遠不會出現。

我開始哭了,急促的呼吸正好讓我感受到我正在存在。
我希望別人只覺得吵。
「好似成個世界要變到好靜好靜,得返自已一個,先會留意到自己既呼吸心跳聲。」我突然明白Eve那天在酒店說的話。
那一夜,她也有哭吧?
好吧,我聽不到,所以我並不覺得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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