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係一個好型既人。」
「我好少見到一個靚女係可以又靚又型,又唔造作。」
「佢會推開閘口,對職員講屌你老母。」
「佢都有軟弱既時候,佢都驚一個人係酒店訓。」
「叫我唔好拋底佢。」
我飲了一口紅酒。
 
「估唔到你英明一世,會沉隻雞船。」Will跟著飲一口紅酒。
他不是Eve,他不知道我的脆弱,他只是以為我是風流倜儻的BBA之鬼,不知道我是一個變態、抑鬱、自虐的悲觀主義者。
我決定要愛他,所以我不會再隱藏我的軟弱。


「佢琴晚無黎到。」我行前攬著Will。
我感受到他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有點閃縮及尷尬,但是也安然讓我靠。
他掃掃我的背部,雖然有點詭異,但還是很感動。
「你盡左力架啦⋯⋯」
 
我突然想哭,因為幾年前DSE失利。
班主任也是這樣抱著我,拍拍我的背部說:
「我知道你盡左力架啦。」
Will就像那個班主任身形一樣變得很大,我很想再抱一陣子。
可以Will實在不慣,把我推開了。


想起班主任,我突然想起Christine,我前女友。
唯一的前女友。
 
於是在Eve沒來的一星期後,我找了Christine。
「近來點呀。」
她不是Eve,她會說客套說話。
很奇怪當你看見曾經睡在你旁邊變成完全陌生的人,但你竟然可以完整適應。
人類實在跟冷血動物沒有分別。
偽裝的本事甚至比動物強。
所以我們就這樣一直生存了。


 
「聽講你識左新女朋友。」我知道Christine在試探我,她根本甚麼也沒有打聽到。
「邊有。你呢。」
「無。」
「點解我地會分手。」其實這是我主要找她的原因。
「下,你飛我架。」Christine好像並不介意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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