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Eve的問題,我本來想裝作聽不到。
「咩話?」我在後面喃喃道。
「女工糖水好唔好食。」她又輕描淡寫地問。
我才知道原來Eve對我跟Joy的事一清二楚。
本來我總想跟她說那碗紅豆沙很甜很好吃,但說到嘴邊又把話吞回下肚,總覺得那裡不對,她現在可能認為我跟Joy有染,紅豆沙其實並不重要。
我不敢說話,跟她走到宿舍門口。
她突然停了下來。
 
「Who’s the robber?」她突然用英文問,口音有點abc。
「I don’t know.」我鬆鬆肩。


我今晚選了The 1975的robbers。
「Thanks. I do have a face straight out a magazine.」她手指敲點著升降機的鏡子。
我只有點點頭,因為她說得沒錯。
她可愛地摸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向我揮手。
「過黎。」本來我們都是各站一角的,我走了過去。
 
「Now, I am the robber.」她親了我的嘴唇一下。
怪蜻蜓點水,造驚濤駭浪。
「咁今日唔攬喇喎。」她讓我看到Joy那種嬌柔。
我臉紅到沒有話可說,只能輕微地點點頭。


「嗯。」我連口也沒有打開。
「其實,我唔介意你搵其他女仔,不過你可唔可以唔好再避我?」
Eve嘆了一口氣,升降機門剛好打開。
「唔洗送啦。Byebye.」她打了我手臂一下,就走回了房間。
 
Eve今天說的話都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只有唇上的紅色讓我感到舒服一點。
例如,我不知道她那句不必送是甚麼意思,我還是懷疑她房間裡有其他人。
她說我可以找其他女孩子又是甚麼意思,她不會吃醋或有反應嗎?
不過我也不想想太多,戴上Airpods,回到房間。
 “But if you just take off your mask”


“to find out that everything's gone wrong, wrong, wrong.”
其實這才是我想你聽到的說話。
 
臨訓前我習慣和Joy聊電話,是有一次她說怕房間無人,後來慢慢成為習慣。
當我奇怪文青怎會怕寂寞,他們總是閉關寫作,Joy就打來。
「咁個日去喇喎。」她約我去溜冰。

我突然有陣熟悉,「咁今日唔攬喇喎。」
難怪總覺得Eve今天怪怪。
“But if you just take off your mask”
“to find out that everything's gone wrong, wrong, w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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