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們會擔心走得太近會刺傷對方,尤其是刺比較銳利的牠們會保持得更遠的距離,天氣冷了,也只會小心翼翼地走近一點點,生怕嚇走其他刺蝟,但誰不想和暖一點呢,所以也情不自禁走得愈來愈近。暖後牠們又怕會刺傷對方,雖然依依不捨,但總好過雙方流血收場。
Eve,請你不要當我刺蝟寶寶。
 
小孩的是Joy,她天真、好奇、幽默、樂觀,如果路過桃花樹,她不會看樹上的桃色,只會低頭看一朵跌落的桃花,然後小心翼翼地拾它回去宿舍欣賞。
她慣了下課後坐在圓形廣場,任由陽光沖曬全身,聽著飛機駛過的摩打聲,畫一幅畫或寫一首法文詩,這就是她的下午。
每天充滿朝氣,用幽默嘲諷男生、用自信迷倒女生,但從來不會傷害到別人,跟她在一起不是好,而是美好。
她的刺溫柔幼細,叫我怎樣再能再聽她的電話?
 
「以前陪我睇月光個時,叫人哋小甜甜,而家新人勝舊人啦,就叫人家牛夫人。」Joy複製了西遊記的對白,我忍心地按了進去。
我能給你的只有一對藍剔,當然,我會有報應的。


Joyforever: 獨自睡在冷床上,時光像回到一個月前,除了他的聲音以外,再無其他,一片光風霽月的假象,似甚麼也沒有發生過,但又甚麼都不一樣了,影子幢幢,風聲蕭蕭,她往上看,天花板的裂痕也數清了,我,不著痕跡地被淹沒在黑夜裡,下一個黎明還會來嗎?
報應就是我整晚盯著在Joy的對話框,手按著左胸,除了一絲愧疚難掃,還有理想、純真、美好,一碗紅豆沙、一張戲烈、她指尖的溫暖,幾封明明會見面但還會塞給我的閒信、慵懶的鼻音,還有她黑色的眼睛。
「喂。」我口說。「喂。」她用鼻回答。
「點呀,小甜甜。」我嘆了一口氣,字是一隻一隻吐出來的。
「我係牛夫人喎,打錯啦,哼。」她的撒嬌是裝出來的,卻比真的可愛。
 
最後比平時還傾得晚,她好像是我的咖啡。
Joyforever: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到冬天了,是時候叫春,叫春真好~
她的矛盾是對文字的嚴謹和個性的幽默,我的矛盾是放手的醒悟與痛失的不捨,我躺在床上,心想:叫春真好~
 


可是Eve從來不會打給我,她說聊電話很無聊。
她總是讓我選擇,比如今晚聊夜了,我們就不見了。
她說,沒關係,反正她也是要下去吃煙的。
我還不想拿走Eve的照片,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Eve,我只希望你那金剛圈最好箍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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